“怎么?想通了,舍得来找哥了?”
乔冬生走进一条胡同内藏着的一间小二层的平房里,里面聚集了好几个年轻的男人。
从他们的神态与穿着中可以看得出来几分流里流气的,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
“宇哥,我想通了。”
这个名叫宇哥的男人从椅子上站了起来,面露喜色,一只手拍他的肩膀上,重重的拍了好几下。
“哥就说了,你会想通的,你说说你,要是早点想通,咱们都赚了不知道多少了,不过嘛,现在也不晚,我们就需要你这样的人才!”
乔冬生抵了抵眉眼,现在的他的确是后悔了,现在的他最缺的就是钱了。
只要有钱了,就能够给小雪更多的底气,让别人都不能看轻了她去,他也可以帮到她!
“宇哥,我会好好干的!”
宇哥的语气都轻松了一些,掏出了一根香烟,递给了他,“放轻松,咱们这行,好做得很,只要你敢拼,敢发狠,你就是老大!”
乔冬生的眼眸暗了暗,紧着烟头的手指都紧了紧,咬了咬牙,点下了脑袋。
“好,宇哥,我都听你的!”
*
慕心晚上把布料什么的都整理好了,就等着明天好让沈青青翻看了。
一杯温热的蜂蜜水放到了她的手边。
抬眼就对上了梁牧野的视线。
“呀,今晚上怎么那么体贴呢?”
梁牧野摸了摸鼻梁,抿唇笑了下,“媳妇,我有件事要和你说。”
慕心挑了挑眉,“原来真是有事献殷勤啊,那你说说看,你这是做了什么坏事了?”
“没有坏事,我是那样的人嘛,你可别乱想。”
她凑近了他的面庞,左看看右看看,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眨巴眨巴的,跟探照灯似的。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老实交代吧!”
“你呀你呀。”无奈的摇摇脑袋,“你这话说得,好像我是做了什么不可原谅的错事一样,真没有那么严重。”
“没有那么严重那你干嘛做出一副这样的表情来,你这样子就好像是偷腥了的猫。”
眼看着她这是越说越离谱了,梁牧野连忙高举双手。
“我直接说了,我准备开一间铺子,但是这个铺子呢,得偷偷摸摸的干。”
慕心倒吸了一口凉气,眼中带着几分严肃,“你不会要做什么违法的事吧?”
“怎么可能,媳妇,我是那样的人吗?你不要胡思乱想,我是做正经买卖的!”
“那正经买卖,你怕什么?”
他叹了一口气,凑近了她的耳边低声道,“我准备做家电的生意,你知道的,这个东西在南边便宜,利润大。”
这倒也是。
“但是,你要是进家电的话,怎么运过来啊?”
“所以,我这不是准备和你商量商量,我想要买一辆货车。”
这下子是真的让慕心郑重的看了一眼梁牧野了,这男人的野心很大哦~
她似笑非笑的看着他,语气带着几分调侃,“那就买呗,我又没有钱,你和我说,我也帮不了你啊,你知道的慕老板的店铺才被人砸了呢~”
“你不反对我?”
“?我为什么要反对你?我还等着梁老板做大做强,好让我抱抱大腿呢!”
慕心喝一口温润的蜂蜜水,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放心吧,我呢,虽然在金钱上不能支持你,但是我精神上支持你,你想做什么就放手去做呗,我觉得你不管做什么都能成功的,哪怕不成功,到时候慕老板的店铺也有你一席之地的!”
此刻梁牧野的内心是被深深的震撼到了的,他原以为在慕心知道他的存款之后,会将钱看得比较紧一些,已经在心里打好了草稿,要怎么和她分析利弊,做这件事的可行性。
甚至在想如果她实在是不同意,他再做什么打算。
没想到,她就这么水灵灵的同意了,甚至还是无比支持自己的态度。
她那么的相信他,哪怕是还没做,都相信他会成功。
这份信任让他心里像是被温水浸泡了一般,舒服得有些发酸。
一个弯腰,直接将人打横抱了起来。
身体突然的腾空给慕心吓了一跳,连忙伸手去揽住他的脖子,发出一声惊呼,“你干嘛呢!”
“不用等到时候抱大腿了,现在就可以先抱大腿!”
抱着她一路往房间里去,给她吓得搂紧了他的脖颈。
“哎呀哎呀,要摔跤了!要摔了!”
“不会,放心,摔了我自己都不会摔了我媳妇!”
下一秒,将人放在了大床上,俯身而上,双臂撑在了她的脸侧,视线一寸一寸的扫过她的面容。
周围的温度好像在持续上升,熏得人脸颊红红,再是如何迟钝的人也能感觉到此刻梁牧野的不同。
那双如黑曜石一般的眸子里积蓄着汹涌的情绪,欲望化身的暴龙在一点一点的侵占他的身体。
被情欲染上沙哑的嗓音低沉的响起,好似撒旦撒下的诱惑种子,引诱着夏娃一步一步踏入他的陷阱。
“我媳妇怎么能那么好看呢?”
带着几分粗粝的指腹轻轻地挑开额间调皮的碎发,沿着眉骨一路向下,划过柔软的面颊,落在嫣红的唇瓣上。
温热的呼吸轻轻的打在指尖,像是在邀请的节奏。
“梁牧野,你……”
剩下的话他都没有让她说完,低头以唇封住,柔软的唇瓣品尝的滋味总是叫人不够,想要更多更多。
那头藏在身体里的野兽叫嚣着,企图冲破牢笼,将身下的人吃干抹净,融入骨血。
舌尖扫荡过的每一处都留下属于他的气息,微微长出来的短短胡茬刺激着表皮神经,无限放大着她的感官。
从唇瓣到下巴,到脖颈,到锁骨,激起阵阵战栗。
手指因为紧张,未知的恐惧蜷缩着,直至最高处,忍不住一声嘤咛,指尖缠绕在他的发丝之间。
短寸太过丝滑,她有些抓不住,最后落在他的耳朵上,身上袭来阵阵的无力感让她像是抓住最后一棵浮木那般,紧紧攀附。
“不要……”
他只能一遍一遍的在她的耳边轻轻安抚,“心心,不怕。”
窗外的蝉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企图在最后一点余热中燃尽自己的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