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是这个陶瓷娃娃控制了那孩子？”霍启英又问道。
他低头看着手里的陶瓷娃娃，如果没有今天这一遭，有人告诉他一个陶瓷娃娃，一个死物，能控制人的心神，他一定会骂那个人有病。
但现在……
这娃娃，着实邪门。
“对。”季知晓点了点头。
“这是什么手段？”
霍启英看着手里的陶瓷娃娃，娃娃夸张地咧着嘴笑，原本憨态可掬的模样，此刻看起来只觉得诡异极了。
这种情况，是霍启英没有预料到的。
“或许是催眠术吧？”季知晓不确定地说道。
她对催眠术之类的东西并不了解，之所以会发现这个娃娃不对劲，也是得益于自己强大的精神力。
应该算是强大吧？
毕竟，通过意识进入农场劳作，可以不断锤炼着她的精神力。
反正多多说她的精神力已经远胜普通人。
像陶瓷娃娃这种程度的催眠术，对她不起任何作用。
“催眠术？”霍启英咂摸着这几个字，哪些人有可能会催眠术呢？
心理医生？
还是别的什么深耕心理学的老师？
南市在心理学方面的专家并不多，有必要去排查吗？
“不过，据我所知，即便是心理医生要对患者进行催眠，也需要面对面才可以达成，只通过一个娃娃就能做到的，应该也不是普通催眠术吧？”
霍启英舌尖顶了顶牙齿，趁着这阵痛感，再一次看向陶瓷娃娃。
季知晓点点头，她感觉这个陶瓷娃娃里面像是存着某种精神力之类的东西，通过精神力，催眠看到陶瓷娃娃眼睛的人。
“这应该不算普通案件了吧？要不要移交十一处？”
季知晓想到了她就职的那个特殊地方，便问霍启英。
霍启英意外地看向季知晓，没想到她竟然连十一处都知道。
“你知道十一处？”
话刚问出口，霍启英就突然想到是季知晓发现了陶瓷娃娃的不对劲，也就是说，她也经历了自己刚刚那一遭，但她丝毫无碍。
霍启英仔细回想季知晓刚刚拿着陶瓷娃娃时候的模样，从头到尾，她也没有表现出任何不对劲。
连晃神都不曾有过。
她的意志力，竟然比他更强吗？
“我当然知道，因为我也是十一处的编外人员，十一处也是隶属公安机关，说起来，霍大哥，咱们还算同事呢。”
季知晓从霍启英手里接过陶瓷娃娃，接着说道，“要不然这样，你将案件整理一下，我这边也去跟十一处沟通一下，案件转交，让十一处介入，这样也许更有利于案件侦破。”
霍启英还没从季知晓是神秘十一处的编外人员中回过神，就已经被对方安排的明明白白了。
想到那个陶瓷娃娃的特殊性，霍启英当即点头同意，“好，我这就回队里准备转交案件的文件跟手续。”
一般部门，其实根本没有听说过十一处，这个部门非常神秘，霍启英会知道，还是无意间听局长提起过。
这种特殊性的案件，让特殊部门来处理，才是最合适的。
毕竟，这案子在他们手里，已经无头苍蝇一样地转了两个月，但今天通过季知晓，这案件总算有了一点眉目。
而季知晓，是十一处的编外人员。
接下来，季知晓直奔十一处，将‘儿童失踪案件’跟黎默说了一遍。
黎默拿着季知晓拿来的陶瓷娃娃翻来覆去地看，等季知晓说完，他当即说道，“行，晓晓，那这案子，十一处接了。”
“辛安，老田，你们两个，跟我走一趟。”黎默风风火火的，说接下这个案件了，就立即站起身，点了两个人就走。
“交接手续还没办呢。”辛安说道。
“之后再补。”黎默道。
季知晓跟了几步，说道，“我跟你们一起去吧。”
“别。”黎默忙拒绝，处长可是说过的，坚决不能将季知晓带入任何案件当中。
她不是战斗型队员，但是绝对是国宝级的珍贵存在，有她的种菜技术在，国民的体质正在实现质的飞跃。
现在，国家正在大范围培育种子，这些种子，将会优先供给军队。
所以，季知晓是不能被带入任何危险之中的。
黎默意识到自己可能拒绝的太快，太生硬，又补充道，“晓晓，案子的事情交给我们就好，你……”
“你去交接案子吧。”他给季知晓找了点事情。
季知晓是因为自己似乎能感知到那点精神力，才会提出一起去，或许能帮上忙，倒也不用刻意给自己找点活儿。
不过，人家费心找了，季知晓便没有拒绝，“好。”
很快，黎默便带人离开了。
季知晓就去公安局找了霍启英。
两人把案件移交的手续一办，这案子，似乎就跟他俩没关系了？
季知晓并不知道十一处具体是怎么办的案子，总之，案子在他们手里，确实很快就有了进展。
不到一天，他们就抓捕了陶瓷厂的仓库管理员王勇年，接着，顺藤摸瓜，四天时间不到，找回了所有孩子。
只是，那些孩子似乎是被篡改了记忆，一个个都抱着王勇年夫妇喊爸爸妈妈，丝毫没有被拐孩子的害怕，活泼的不像话，蹦蹦跳跳的一片欢声笑语。
就像是……
就像是上了发条的某种物件，机械地做着某种行为。
“处长外出办案了，她要是在，肯定能将这几个孩子唤醒。”黎默说道。
季知晓对这个案子比较上心，因此随时关注着，得知案子破获，她便去了一趟十一处。
“王勇年无法将这些孩子唤醒吗？”季知晓不解地问道。
如果王勇年是拐带孩子的凶手，那也就是他篡改孩子的记忆，为什么不让他恢孩子的精神跟记忆呢？
黎默摇摇头，“他不能。”
“他不能？”季知晓看向黎默，“他真是凶手吗？”
“他是凶手，这一点，毋庸置疑。”
“王勇年跟他妻子结婚十五年，先后夭折了五个孩子，还有两个没生下来，胎死腹中，他妻子因此精神失常，疯疯癫癫的整日跑出门去找她的孩子。”
“王勇年拐带了这些孩子，就是想当成自己的孩子来养。”
“只是，他是怎么做到在陶瓷娃娃上面动手脚，又是怎么样将孩子的记忆篡改，他自己也说不清楚。”
黎默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