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一顿丰盛的晚饭,林音就被抱到床榻上,紧箍在怀中。
看着闭上眼睛仿佛要睡过去的太子殿下,林音水润清澈的眼眸溢出一丝委屈,红唇微张,最终还是闭上了嘴巴。
她刚吃完饭,肚子鼓鼓的,不想睡。
但眼前的男人疯批极了,她不想惹他,不如想想该怎么在疯批狗男人身边生存下去。
殿中安静极了,只有发出噼里啪啦的烛火声音。
林音长而密的睫羽微垂,遮挡住眼中的情绪。
原文中男主慕容桀是个暴戾阴骘的性格她知道,但也没有说是个疯批啊。
哪有人上一瞬还在说话,下一瞬就将人脖子狠狠咬一口。
想到这里,她伸出纤细的手指摸了摸脖子上包扎,白嫩的脖颈正用帕子包裹着,只是微微扭动就能感受到刺痛。
林音巴掌大的小脸不禁有些委屈,眼眶不自觉地红了起来,瞳孔蒙上一层雾气。
也不知过了多久,林音小脸渐渐地苍白起来,被搂着悬空的身子有些僵硬,微微一动,仿佛针扎似的感觉,从腰肢细细麻麻的传来。
正在闭目养神的慕容桀,感觉怀中人的动静,狭长的眼睛睁开,里面一片清明。
他垂下眼眸,幽深的视线落在怀中的林音身上,看着她黛眉微蹙,咬着嫣红的下唇挪动身体。
唇角微微翘起:
“你在干什么?”
林音身子一僵,有些无措的抬起头,水光潋滟的眼眸委屈巴巴地看着眼前的男人。
“殿下,民女腰好酸。”
慕容桀挑眉,手臂微微放松,骨节分明的大手落在她盈盈一握的纤细腰肢上,唇边露出一丝笑意。
“哪里酸,孤给你揉揉。”
林音眉头一蹙,摇摇头:“算了殿下,已经好多了。”
“是吗?”
幽幽的声音从上方传来。
“孤却觉得揉揉才能好的快。”
林音眼睛微微睁大,本就杏润的眼眸越发圆润,看上去纯净又无辜。
“不不不,民女真的好多了。”
慕容桀轻笑一声,大手毫不犹豫地放在她的腰肢上,动作轻柔地捏了起来。
他脾气是暴躁了些,还阴晴不定。但面对感兴趣的小东西,他还是可以包容点。
林音垂下头,咬着后槽牙,感受着腰肢处传来的一阵又一阵酸麻感,恨得牙痒痒。
狗男人她都拒绝了还捏。
揉了一盏茶的功夫,林音恢复过来。她装着一副欢喜地模样,仰着小脸望她,水润的眼眸满是开心。
“多谢殿下,民女已经不酸了。”
慕容桀闻言,挑了挑浓夜似的眉,狭长的眼眸落在那双漂亮的眼眸。
带着茧子的指腹,轻柔地抚摸还泛着红晕的眼尾,沿着弧度落在她绵软白嫩的脸颊。
凉薄的唇擦着她柔软白皙的侧脸而过,落在细薄白玉似的耳垂上。
不顾她僵硬和微弱的挣扎,叼着那小小的耳垂尖,不轻不重的用牙齿碾磨,似是品尝上好的美味。
真甜。
自慕容桀的动作开始,林音就僵住了,她想要挣扎,却因为两人的力气相差之大而反抗不得。
只能任人摆布。
脖颈处传来不轻不重地力道,甚至还隐隐往下移的状态,让她澄净的水眸忍不住蒙上一层雾气。
慕容桀动作微动,幽深仿佛黑夜一般的视线,落在身下哭得梨花带雨的盈盈秋水眸子。
晦暗的眼睛闪过一丝痴迷,哭起来更漂亮了。
他骨节分明的手死死抓住手中细瘦的手腕,白皙如玉的面容有些扭曲,让人看得毛骨悚然。
“再哭一下。”
他歪着头,目光直直地盯着那双漂亮的眼睛,嗓音暗哑。
看着那双漂亮的瞳孔,慕容桀第一次觉得邻国曾经献上来让他把玩许久的宝石,现在也不过尔尔。
林音纤长的眼睫眨了眨,有些无语的看着他。
男主果然有病,喜欢看人哭。
林音面上佯装乖巧的扬起白嫩小脸,红唇抿出小巧的梨涡:“殿下,民女想沐浴。”
慕容桀下意识道:“不行。”
他还想再看她哭。
林音失落的垂下眼眸,那双水莹莹的瞳孔仿佛水晶球一下子破灭了一般,让人心生怜惜。
慕容桀薄唇微抿,看着那黯然无光的眸子,一股烦躁从心底深处升起,让他想要发怒。
最终,他还是压着心底情绪,强制坐在床边沉默的望了她一会儿,还是舍不得让那双漂亮的眼睛黯淡。
啪啪——
一个婢子脚步很轻地走进来,她垂下头,跪在地上双手放在头顶,深深地俯卧:“殿下。”
慕容桀冷漠的声音响起,清俊的眉眼看着矜贵不已:“备水沐浴。”
“喏。”
林音缩在男人身后,双手抱膝,只露出一双圆溜溜的眼睛,小小的一团,像是一只漂亮水嫩却又对人防备至极的小奶猫。
直到听见离开的脚步声,她才松了口气。
她毕竟是个秀女,大半夜的就这样出现在太子殿下的东宫中,肯定会议论纷纷。
最重要的是她不想给那群疼爱她的家人抹黑。
哪怕宫中所有人都可能已经知道她这个被皇后娘娘宣进宫中的林尚书之女,被太子殿下堂而皇之抱着走在宫道,抱进东宫里。
东宫沐浴的地方就在后殿,从这边可以穿过去。
整个房间是由汉白玉铺成的,中间是用汉白玉铺成的白玉池,纱帐幔幔,氤氲袅袅。
慕容桀目光平静,视线落在那热气腾腾地温泉:“下去。”
林音看见温泉心中欢喜,眼眸都一下子亮了起来。
只是,望着站在那里不动弹的男人,她想要冲过去的身子一僵。
这狗男人不会就站在这里不动弹了吧?
林音纤纤玉手掐了掐掌心,为自己鼓足勇气。
玲珑剔透的小脚踩在汉白玉的地砖,反而将玉足衬得越发粉嫩。
她小心翼翼地凑近,望着他清俊的轮廓,软着嗓子道:“殿下,民女要沐浴了。”
所以,你可以出去了么?
慕容桀转过身子,目光扫过眼前娇儿,被帕子缠绕包扎起来的细白脖颈。薄唇掀起凉薄的弧度,语气莫名:“你是在让孤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