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欢迎光临读趣网!
错缺断章、加书:站内短信
后台有人,会尽快回复!
读趣网 > 其他类型 > 穿成恶雌被读心?兽夫们争疯狂宠 > 第五十五章 裴啸行为了争宠命都不要
  • 主题模式:

  • 字体大小:

    -

    18

    +
  • 恢复默认

第五十五章 裴啸行为了争宠命都不要

深夜的茅草屋浸在墨色里,只有窗棂漏进几缕惨淡月光。

裴啸行蜷缩在床边,手掌深深掐进床板缝隙,指骨泛白。

白天和烛九阴交手几轮,后来又为二人拉架,多多少少受了些伤。

放在平时不算什么,可诅咒作乱,被划开的口子像有无数根烧红的针在往里钻,每一次呼吸都带着撕裂般的痛。

喉间涌上一声闷哼,裴啸行及时咬紧牙关,换成了一声极轻的、几乎被被褥吸走的抽气声。

牙尖已经将下唇咬破,腥甜的血气在舌尖弥漫,这点痛却远不及体内的万分之一。

月圆之夜都已经过去这么多天,身体里的诅咒为何还会生效?

换做从前,只要熬过那一晚上便好。

这次的反应却格外强烈,直到现在还残留着余势,将他折磨得生不如死。

裴啸行克制着身体的本能反应,闭紧眼,避免发出任何声音。

不能让妻主听见。

狼耳在银灰色的发间绷得僵直,连绒毛都在微微颤动。

浑身冷汗浸透了衣衫,肌肉因为剧痛而控制不住地痉挛,连尾巴都紧绷着卷在身侧,尾尖不受控制地发抖。

他的房间和厨房只有一墙之隔,隔壁的声音清晰地传过来,他分辨出是渡鸦在说话,随后又听到凌瑞不知何故发出大笑。

他知道,妻主一定在他们身边。

窗外的风卷着树叶沙沙作响,掩盖了他压抑到极致的喘息。

裴啸行想,再忍忍,诅咒的效力无法持续到白天,等天亮了,他就又能像往常一样,为她做好吃的食物,看她眉眼温和地笑。

这样的画面浮现在脑海中,是裴啸行此刻唯一能抓住的、让自己不至于痛呼出声的锚点。

可痛意一阵阵翻涌上来,像涨潮的海水,几乎要将他吞没。

他猛地弓起背,额头上青筋暴起,冷汗顺着下颌线滑落,砸在床板上,洇开一小片深色的痕迹。

裴啸行死死咬住枕巾,布料被揉得变了形,终于还是发出细微的“吱呀”声。

“咚咚咚——!”

急促的敲门声传来,裴啸行浑身一僵,痛意仿佛瞬间凝固,随即又以更猛烈的势头反扑回来。

他连忙松开咬着枕巾的牙,用尽力气调整呼吸,让声音听起来尽可能平稳:“妻主……怎么了?”

话音刚落,他就懊恼地闭了闭眼。那声音里的沙哑和紧绷,根本藏不住。

盛苒推开门,端着一盏油灯站在门口,看见房间内的画面顿时愣住。

油灯的光线下,她清楚地看到裴啸行蜷缩的姿势。

汗湿的银发黏在额角,他紧咬着下唇、脸色苍白得像纸。

她愣神的这一瞬,裴啸行很快反应过来,迅速背对她,扯起被子把身子遮挡了大半。

不能让妻主看到自己这副样子!

“妻主,我没事……您早些回去休息。”裴啸行仍强撑着。

盛苒一个字都不信,快步走到裴啸行旁边,强行让他面对自己。

油灯暖黄的光晕勾勒出她担忧的眉眼,盛苒检查着裴啸行的伤势。

明明比渡鸦和烛九阴的都要轻,她才暂时没顾着他,怎会疼得这般厉害?

渡鸦随着她的身后一起赶来,语气中也充斥着浓浓的惊诧,“你怎么了?”

雄兽的自尊心都强,最脆弱的模样不仅被妻主看到,还要暴露在同为兽夫的渡鸦面前,裴啸行如何接受得了。

“没事……”他绷着脸,还想逞强,动作却牵扯到伤口,闷哼一声弯下了腰。

盛苒想要触碰的手僵在半空,看着他痛苦地蹙紧眉,连狼耳都耷拉下来,沾染了冷汗,瞬间红了眼眶。

都这样了还说没事!

她连忙去取药给裴啸行治伤,考虑很久还是将渡鸦推了出去,反正也帮不上忙,这个时候在场确实只有坏处没有好处。

渡鸦内心很不情愿,他和盛苒之间的矛盾还没处理完,眼下被这么多事情给打断。

但裴啸行目前的状态确实不好,啧,真麻烦。

被赶出来后,渡鸦正好遇见刚洗完澡的凌瑞。

他不知在身上用了什么东西,从头到脚每一根毛都香得熏鼻,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还从醉仙楼接完客!

“妻主呢?”凌瑞急匆匆地询问。

渡鸦压着鼻尖,憋气开口,“在裴啸行那儿。”

“凭什么!”凌瑞大惊,气得跳脚,“不是说好了今晚我陪妻主吗,裴啸行洗得有我香?他凭什么不打一声招呼,半路截胡!”

“就凭他快死了。”渡鸦面无表情地开口,“你让让他。”

草草甩下这句解释的话,他受不了空气里的浓香,转身出门。

“?”

凌瑞拧着眉头思考,什么叫做快死了?

他快步走向裴啸行的房间,盛苒抽空给他开了个门,却没放他进去。

凌瑞飞快瞥了眼,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了。

裴啸行对自己这么狠,为了争宠命都不要?!

他自愧不如,只能愤愤回到自己那张冰冷的硬石床。

盛苒不是神医,裴啸行的伤到底是什么、怎么治,她无从得知,只能祈祷自己的特殊体质能起点效果。

给他上过一遍药,裴啸行痛苦的样子有所缓解,却仍然紧闭着眼,正在忍耐什么。

盛苒一寸不离地守在裴啸行的床边,双手紧紧扣着他的掌心,好像这样就能靠靠地抓住他这条命似的。

她不想让裴啸行有事。

感受到妻主那股熟悉的花果香气之后,裴啸行紧绷的神经有了一定程度的缓解,逐渐陷入梦境。

却还是不安稳。

从小到大因诅咒受过的嘲笑和冷眼,如同走马灯似的出现。

族人骂他是怪胎,是异类。

他们疑惑,好端端的,怎么会生出一匹只存在于冰河时代的雪狼?

大家并不以他品种古老、血脉罕见为奇。

反而断定,裴啸行就是未能进化成功的失败品,所以才伴随诅咒。

他早就该死的,怎么能活在这个时代,简直是狼族的耻辱!

睡梦中,裴啸行冷汗涔涔,在飞快闪回的画面中猛然被吓醒。

天亮了。

房间里却并非寻常一样安静,充斥着一道细细哑哑的哭声,很陌生。

——是谁的声音?!

裴啸行原本混沌的思绪瞬间清醒了,不可置信地看向床边守了他一夜的盛苒。

“妻主……”他的声音轻得发颤,像是生怕惊动她,又像是怕盖过房间里那道又娇又软的女声。

“你在哭吗,妻主?”裴啸行小心翼翼地将她抱在床上,捧起她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