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理和旁边的裴铭都惊呆了!
临时租用顶级豪华游艇?还用直升机接送嘉宾?这手笔也太大了吧!
且不说费用惊人,单是这临时变更的魄力和执行力,就绝非一般人能做到!
“这……这来得及吗?”助理有些结巴。
“告诉俱乐部和直升机公司,价钱不是问题,三倍费用,我要在两小时内准备好一切。”墨洐释语气平淡,仿佛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至于嘉宾,能坐直升机体验海上晚宴,我想他们会很乐意。”
助理深吸一口气,立刻领命而去:“是!我马上去办!”
裴铭看着墨洐释,眼中闪过一丝复杂。
这就是顶级豪门的底气和能量吗?
用最直接、最“烧钱”的方式,瞬间粉碎了对方试图用下作手段制造的小麻烦。
果然,消息传出,原本因为场地问题而有些骚动的受邀嘉宾们,瞬间被这突如其来的“海上直升机晚宴”吸引了全部注意力,纷纷表示期待不已。
谁还在意那个小小的酒店宴会厅?
对方想用这种低级手段落墨洐释的面子,却反而被他用钞能力狠狠反手打脸,彰显了墨氏深不可测的财力和人脉。
当晚,巨大的豪华游艇灯火通明,宛如海上宫殿。
直升机轰鸣着往返于港口与游艇之间,接送着盛装的宾客。
海风轻拂,衣香鬓影,觥筹交错。
墨洐释游刃有余地周旋在宾客之中,谈笑风生,仿佛白天的插曲从未发生。
裴铭跟在身后,看着这一切,心中那股焦躁不知不觉平复了许多。
他第一次如此清晰地意识到,面对某些敌人,冲动和愤怒毫无用处,唯有绝对的冷静、耐心和……强大的实力,才是制胜的关键。
然而,就在晚宴进行到高潮时,阿月的紧急通讯再次传入墨洐释隐藏在耳内的微型接收器中。
“墨总,目标有异动!孙福接到那个无号码电话后,没有像往常一样待在家里,而是悄悄从后门离开,往废弃的3号码头方向去了!行动很隐蔽,不像日常出行!”
墨洐释举杯的手几不可查地顿了一下,眼中锐光一闪。
鱼,终于要咬钩了吗?
他不动声色地对身旁的助理低声交代了几句,然后笑着向宾客致歉,表示需要暂时离开处理一点公务。
转身的瞬间,他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冰冷的肃杀。
“通知我们的人,目标向3号码头移动。行动组秘密跟上,保持距离,没有我的命令,不准暴露。裴铭,跟我来。”
他看向裴铭,眼神深邃。
“机会可能来了。做好准备。”
废弃的3号码头,位于临港区最边缘,早已停止使用多年。
锈蚀的龙门吊如同巨兽的残骸耸立在夜色中,破损的水泥路面裂缝里长出杂草,堆放着废弃的集装箱和建筑材料,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铁锈和海水腐败的气味。
这里是城市的遗忘角落,寂静得只剩下海浪拍打桩基的哗哗声,以及风吹过破旧铁皮发出的呜咽。
两辆经过伪装的黑色越野车,悄无声息地停在距离码头入口百米外的阴影里。
墨洐释、裴铭、阿月以及几名精锐保镖迅速下车,融入更深的黑暗之中。
所有人都穿着深色作战服,配备了夜视仪和通讯设备。
“目标进入3号码头区域,正在向最里面的旧仓库移动。”阿月的声音通过骨传导耳机清晰传来,她带着另一组人从侧翼包抄监视。
墨洐释打了个手势,小队呈战术队形,借助废弃设施的掩护,快速而安静地向码头深处推进。
裴铭的心脏在胸腔里狂跳,不是因为恐惧,而是因为压抑不住的激动和愤怒。
孙福!那个可能知晓母亲死亡真相的关键人物,就在前面!他几乎能闻到空气中那股令人作呕的、混合着罪恶的气息。
夜视仪里,整个世界呈现出幽绿色。
破碎的景象,扭曲的阴影,每一处都可能隐藏着危险。
墨洐释抬手,小队瞬间停止前进,隐蔽在一堆生锈的钢管后面。
前方不远处,那个旧仓库的门口,隐约可见一点微弱的光亮——似乎是手电筒的光。
一个佝偻的身影正站在仓库门口,不安地左右张望,正是孙福!
他手里拿着一个老式的翻盖手机,似乎在等待什么。
“只有他一个?”墨洐释低声问。
“热成像显示,仓库内部有三个热源。门口一个,仓库深处两个,呈埋伏姿态。”阿月冷静汇报。
果然有埋伏!
裴铭的呼吸瞬间粗重了几分,眼中杀意涌动。
墨洐释按住他的肩膀,力道沉稳,示意他冷静。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海风似乎变得更急了,吹得人皮肤发冷。
孙福显得越来越焦躁,不停地看手机,跺着脚。
终于,他手里的老旧手机屏幕亮了起来!他立刻接听,对着电话那头点头哈腰,声音隐约顺着风飘过来一些断断续续的片段:“……是……是……钱……带来了……人在里面……好……好……”
通话很快结束。
孙福像是松了口气,又像是更加害怕,他深吸一口气,推开了那扇锈迹斑斑的仓库铁门,走了进去。
“目标进入仓库。内部三人汇合。”阿月汇报。
“行动组就位,封锁所有出口。狙击手寻找制高点,监控仓库内部情况,非必要不开枪。”墨洐释下达指令,“裴铭,阿月,带一队人跟我从正门进去。其他人外围策应。”
“是!”
小队如同暗夜中的猎豹,迅速而无声地逼近仓库正门。
仓库内,光线昏暗,只有一盏挂在屋顶、摇摇晃晃的旧灯泡散发着昏黄的光晕。
孙福站在门口,搓着手,对着仓库深处的阴影谄媚道:“人……人我带来了……在外面等着……钱呢?”
阴影里,走出两个身材高大的男人,都戴着鸭舌帽和口罩,看不清面容。
其中一个手里拎着一个黑色的手提箱。
另一个男人声音沙哑低沉:“做得不错。这是你的那份。”
他将手提箱扔到孙福脚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