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想融合我吗？”
一道沙哑又沉重的声音响起，像是从古老的上古时期穿越时空而来。
那尊庞然大物睁着血红的眼，缓慢开口。
“那我就给你这个机会。”
话落，他的身躯仍没有动，却从中爆发出了强大的神魂力量，一股脑涌向夜笙。
夜笙退后几步，没能躲开。
他的身躯一阵奇异的扭动过后，双目中呈现挣扎之色。
“你这老儿，莫不是以为我还是当初那个弱小的神魂吧？”
“这么多年过去，我早就比你这个老不朽要强大许多了。”
“你这样做，只能是自找死路。既然你非要送上门来，那我可不客气了。”
“等我融合了你，说不定便能突破那层限制和瓶颈，做到真正的无敌！”
突然，他的神情一变，眸子变得沧桑无比。
“是吗？那我倒是希望你能成功了。毕竟我们本来就是一体的啊，你就是我，我就是你。”
夜笙闻言，神情又是一变，变得嫌恶无比，眼中带着久远的恐慌。
“我才不是你！我已经拥有了自己的躯体，自己的名字！”
“我会彻底吞噬你，不会给你留下任何意识的！我是我，你是你，没有任何关系！”
话音落下，沧桑的神情再次浮现，嘴角露出平和又怪异的笑容。
“是吗？最好如此。”
两个魂体不再对话，而是进行了对身体控制权的争夺。
慕怜和夜寒舟在铁链外看着一个人自言自语的鬼王，先是惊奇后，又静静等待着结果。
在最开始的势均力敌后，夜笙的神魂很快便占据了上风，然后便是漫长的吞噬。
不知过了多久，这一幕终是落下了帷幕。
只见夜笙的表情恢复了一贯了自负与傲气，眼中还浮现了欣喜和笑意。
“我感受到了！更强大的力量！哪怕没有你的躯体！我凭借自己，也做到了这一步！”
“你就在这里慢慢腐烂吧，我还有别的事情要做。”
话落，他看向慕怜。
身形没动，可一股强大的压力却蓦地袭向了慕怜。
这是一股连夜寒舟都无法抵抗的力量，已经突破了人鬼两界的极限，不应该存在在这两界的实力！
如果要说，堪比天道！
夜寒舟反应过来，想要带着慕怜离开。
可另一股力量也突然而至，压制住了他的身躯，令他无法动弹。
他鬼王境界的实力，在这股力量下，竟然连反抗压制的能力都没有！
他后悔了，他不应该相信那人的话的。
现在鬼王变得更强，根本就是举世无敌。
只要他离开此处，便是人界毁灭的时候，甚至，连仙界说不定都能闹上一番！
“师尊！”
夜寒舟挣扎着，爆发出全身的力量，想要挡在慕怜身前。
好不容易，终于挪动了一丝脚步。
可是却见慕怜嘴角已经流下鲜血，身子在这股压制下软倒了下去，他却连接住都不能。
夜笙嘴角露出一抹笑容，像是已经看到了慕怜死后的模样。
然后全身爆发出比之前还要强大许多倍的鬼气，袭向被压制住的慕怜。
关键时刻，一抹黑衣来临，挡住了这股鬼气，用尽全力将慕怜推离了铁链附近。
而他自己，则在这股攻击下，身形渐渐黯淡，从双腿开始化为雾气。
慕怜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这幕，嘴唇蠕动了一下。
黑衣人像是知道他想说什么，笑着开口：“没有为什么。”
“只为我愿意。”
“我本就是随性之人，做出什么，都不必惊讶的，不是吗？”
“我只想……你可以像以前那样，对我笑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