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许久之后，他像是从喉咙深处发出声音一般，好不容易才吐出了这个字。
“我答应你。”
莫喻凡应了下来了。
他仔细的思考了，他满脑子都是关于林元霜的事情。
他发现，自己没有了接近她的理由。
“如果我每一次的出现对你来说都是伤害的话，那么我会离你远远的，这是我……唯一能为你做的。”
说着这话，他的眼泪掉了下来。
“再次为我母亲的行为跟你道歉。”
说着，他用力的给她鞠了一个躬，标准的九十度。
…………
莫喻凡走出住院部就看见了自己的父亲。
莫爸爸在看见莫喻凡的时候愣了一下，不过随后也知道他肯定是来看望林元霜的。
“小凡，怎么样，林家愿意私了吗？”
莫爸爸迫不及待的询问。
自己儿子去的话肯定比他去有用啊。
莫喻凡看着自己的父亲，心里面百感交集。
“如果你是林元霜的父亲，你会愿意私了吗？不要再去烦别人了行吗？”
莫爸爸皱起了眉头。
“你这说的是什么话，我愿意给他们钱，然后承担一切的医疗费，包括后续林元霜的复建费用我全部承担，另外再给他们一笔精神损失费，这些钱可以足够他们过一辈子，我给出诚意了，这世界上什么事情都可以好好的谈。”
“你以为这是在做生意吗？只要给足够的筹码就可以十拿九稳？这不是！”
这是一个人，是一个女孩子的人生！
他妈妈做的事情是犯法的。
“我知道这不是，但是你妈妈现在在警局！”
莫爸爸也是生气了。
“我作为一个丈夫，作为一个父亲，我也没有别的路可以选择。我只能去取得他们的原谅，随便他们开任何的条件。”
他们都没有对错，只是立场不同罢了。
“莫喻凡，如果你是林元霜的男朋友，你可以站在她的立场帮她对抗自己的家里，但是你不是，你现在的身份只有一个，那就是我的儿子，被送进警局的是你母亲，你应该站在什么地方你心里清楚吗？”
莫喻凡摇头。
“我不清楚，我只知道，我妈做错了，就应该得到应有的惩罚。”
“是，我从来没有说她做的对，但是惩罚分很多种，而且惩罚了她林元霜就能好起来吗？还不如拿一笔巨款好好治疗。”
“她不会没有钱治疗，我可以无偿捐给他们。”
“你的钱，林家要吗？”
莫喻凡沉默了。
不得不说，自己的父亲真的不愧是商场上面的老狐狸，一字一句都说在要害上。
“小凡，经过这个事情，你和林元霜是不可能了，这世界上女人千千万，也许不用多久你就忘了她就发现也许也没有多么喜欢她，可是你的母亲只有一个。”
说完这话，莫爸爸转身离开这边，并没有继续去医院。
莫喻凡杵在那边，像是被抽干了精血的尸体，疼的麻木。
不知何时，天空缓缓飘下朵朵雪花。
下雪了。
莫喻凡看着空中的飞雪，伸出手掌接了一朵，看着它迅速融化。
“可是……林元霜也只有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