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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你命大,硬生生撑过去了,等你从牢里爬出来,也得被发配到千里之外的苦寒之地。那地方荒无人烟,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你还笑得出来吗?到时候,连梦里想见个人都难。”

许娇娇的脸色猛地一白,。

可她只愣了一瞬,便强行挤出笑容,眼神却有些躲闪。

“少在这儿咒我!我告诉你,我一定能出去,也绝不会挨打。有人跟我保证过了!谁也别想动我!”

“哦?”

赵苏苏挑了挑眉,眸中掠过一丝玩味的讥诮。

“谁?谁有这么大本事,能压过王法,能替你挡下刑杖和流放?当今宰相?还是圣上亲笔下了手谕?还是……你找了个神仙托梦?”

她轻笑一声,语气温柔。

“你是不是被人哄着骗了?信了那几句甜言蜜语,就当真以为自己能逃出生天?等徐阳案子一结,你这上房就变臭炕了。到时候,阴冷潮湿的牢房里,跳蚤成群,虱子满床,陪你过夜的只有霉味和老鼠。你还笑得出来吗?还能装出这副清高模样吗?”

这话一出口,许娇娇的脸立马绷紧了。

她张了张嘴,却没能发出声音。

赵苏苏根本没给她开口的机会。

赵苏苏冷冷地看了她一眼,随即扭头,对一直沉默站在身侧的陆子吟说道:“走吧,白操心了。人家日子过得舒坦着呢,哪用得着我们替她担心前程?”

两人说走就走,脚步干脆利落,没有一丝犹豫。

身后只留下陈氏瘫坐在那间所谓的雅座里,身子软得几乎陷进椅子。

她的脸色一会儿发白,一会儿转青。

刚才那股趾高气扬的劲儿,此刻被赵苏苏几句话砸得稀碎。

她心里发毛,一遍遍地问自己。

那人真能信?

真有本事把我捞出去?

还是……我也只是颗被利用完就丢的棋子?

出了衙门,阳光刺眼,微风拂面。

陆子吟这才慢悠悠地开口。

“那个水壶,是长风镖局的款。”

他停下脚步,抬手摸了摸下巴,语气笃定。

“我和彭大哥熟得很,这县城里,除了他们长风镖局,没人用这种壶。那是他们专属的订制品,壶底有标记,纹路也特别。你没注意,但我认得。”

赵苏苏眉头一皱,眼中闪过一丝疑虑。

“你是说,长风镖局在护着她?一个被押在牢里的女人,值得他们出面保?他们图什么?”

“可她有啥值钱的?”

她自问自答,语气里满是不解。

“雪脂膏的方子,不早就被他们拿走了?连人带物搜了个底朝天,连根头发都没漏。她现在两手空空,还有什么能拿得出手?”

陆子吟轻轻摇头,神情凝重。

“我也说不准他们到底搞了啥交易。我在镖局有几个熟人,平日里走动不少,但除了彭大哥,高层一个都不认识。那些真正掌权的,根本不会露面。至于下面的小喽啰,更是不可能知道内情。他们只管听令行事,哪敢打听主子们的算计?”

他低声补充道:“但能动用他们的人情,绝不是普通人。背后……恐怕有更深的水。”

“不过,”他顿了顿,目光微凝,“我倒是可以去试探一下凌岳的态度。虽然他这个人惯会装傻充愣,绝不会轻易吐露实情,但只要稍加观察,或许能从他言语间的缝隙里摸到一点风声,至少不至于完全摸不着头脑。”

“我有点不好的预感——”

他皱起眉头,声音压低了些。

“万一那雪脂膏的方子,他早就偷偷藏在手里了呢?而许娇娇刚才说的那句她还知道别的方子,会不会根本不是虚张声势?会不会是真的?”

赵苏苏脸色瞬间变了,原本还算平静的表情一下子绷紧。

“真有这种可能!我娘的药方本就珍藏在箱子最底层,向来无人知晓,可许娇娇却偏偏能一一道来,显然是翻过那箱子!既然她能偷走一张,那编造出还有更多方子尚在我们手中的假话,简直轻而易举。”

“她最擅长的就是这种伎俩,先抛出个诱饵,再借势敲打,逼人低头。一旦镖局信了她的话,肯定立马就会上门追问,到时候麻烦可就大了!”

“当然,这都还只是猜测。”

陆子吟沉吟片刻,缓缓开口。

“毕竟那方子来得太过蹊跷,若真值千金,许娇娇随身带着也太冒险,凌岳暗中藏起一张说得过去。人家做生意的,图的就是稳当,藏着一手,也算常情。”

“说不定,这事背后根本不只是江湖争利这么简单。”

他声音更低,语气中透出几分凝重。

“也许牵扯到了科举舞弊的大案,甚至牵动了官场里的派系斗争。许娇娇一个弱女子,何德何能引得镖局亲自出面护送?说到底,恐怕他们也只是被上头指派,想借她稳住局势,不惹出更大的风波罢了。”

赵苏苏听了,缓缓点了点头,眉头仍未完全舒展。

“也不是没道理。若是朝中有人插手,那一切就都说得通了。眼下之计,咱们不能干等,得主动出击。”

她顿了顿,目光坚定地看向陆子吟。

“那咱们分头行动,你去镖局那边盯梢,看看他们有没有什么异常举动,我去杨元那儿一趟,亲自问问情况。”

许娇娇虽然小聪明不断,爱耍心机。

可在大事面前,简直蠢得离谱。

凌岳若想骗她,就跟哄三四岁的小孩一般轻松。

“行。”

陆子吟干脆利落地应了一声。

“那我就去镖局走一趟,顺便留意凌岳的动静。你去杨元那儿也小心些,别打草惊蛇。”

他顿了顿,又补充道:“办完事,咱就去陈氏商行,把那匹马牵回来。练了这么久骑术,总不能还让它躺在马厩里吃灰。早些拿回来,心里才踏实,也算真正掌握了自己的本钱。”

两人一拍即合,彼此对视一眼,心照不宣。

没有多余的话语,立刻散开,各自朝着目标方向而去。

赵苏苏沿着街巷穿行,没费多少力气。

随便在街口问了个挑水的老汉,就打听到了杨元的住处。

这人虽已落魄,可名头却没彻底消失。

在城南一带,仍有不少人记得那个曾经风光无限的三元秀才。

阴沟巷,不是什么正经地名,不过是民间随意起的诨号。

这里是城南破落户聚堆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