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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趣网 > 其他类型 > 换亲后她扶摇直上,假千金破防了 > 第五十章 这门亲,必须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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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嬷嬷,求您去通传一声,就说娇娇不孝,惊扰了母亲安歇,但娇娇真的知道错了。”她对着紧闭的房门,声音嘶哑,带着刻意为之的哭腔,“若母亲不肯见我,我便长跪不起,直到母亲消气为止。”

宋娇娇说着就跪在冰冷的青石地板上,额上新换的纱布渗出淡淡的血色。

李嬷嬷见她这副模样,心中也有些不忍。毕竟是侯府娇养了十三年的小姐。

“二小姐,您这又是何苦。”李嬷嬷叹了口气,“夫人已经歇下了,您身子本就弱,快起来回房吧,仔细再添了病。”

宋娇娇只是摇头,泪水无声地滑落。

廊下的灯笼在风中摇曳,光影昏黄,将跪在冰冷青石板上的身影拉得细长而脆弱。

李嬷嬷无奈,只得转身,轻手轻脚地进了内室,在陈夫人耳边轻声禀报。

内室里只点了一盏昏暗的床头灯。安定侯并未睡熟,听见动静便睁开了眼,声音低沉地问:“何事?”

陈夫人本不想拿这些后宅的腌臢事去烦扰侯爷,但既然他问了,便无法再隐瞒。她坐起身,将宋娇娇如何在宴席上设计宋千千,甚至不惜给她下药,引外男入室的全部经过,一五一十地说了。

她每说一句,侯爷的脸色便沉下一分。待她说完,这位手握兵权的兵部侍郎眼中已是淬着怒火。

“混账东西。”他猛地一拍床沿,发出沉闷的响声,“好狠毒的心思。送去寺庙都是轻的,就该动用家法!”

他常年身居高位,不怒自威,此刻的怒气让整个内室的空气都仿佛凝固了。

陈夫人心中一惊,连忙按住他的手,轻声安抚道:“侯爷息怒,为这点事气坏了身子不值当。我已经罚过她了,送她去慈恩寺,也是为了让她静心思过。”

宋华的怒气稍敛,但面色依旧冷硬如铁。

陈夫人见状,心中对宋娇娇最后一丝不忍也消散了。她对外间的李嬷嬷扬声道:“不用管她,她爱跪多久就跪多久。熄灯,睡了。”

说罢,她便吹重新躺下。只是这一次,她背对着侯爷,双眼在黑暗中睁着,再无半分睡意。

屋外,夜风更甚。

宋娇娇跪在廊下,听着内室的灯火熄灭,最后一丝光亮也消失了。

她知道,这一局,她赌输了。

身体的寒冷与心中的绝望交织,她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眼前发黑,身子一软,便彻底失去了知觉。

“二小姐。二小姐。”

李嬷嬷的惊呼声划破了后半夜的死寂。

陈夫人在床上猛地一颤,再也躺不住,抓过一件外袍就冲了出去。侯爷皱着眉,也披衣跟了上去。

门外,宋娇娇已经被人扶起,却浑身瘫软,面无人色地歪倒在李嬷嬷的怀里。

到底是自己疼了十三年的女儿。

看到她这副惨状,陈夫人的心像是被一只手狠狠揪住,痛得喘不过气。侯爷的脸色难辨,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终是沉声道:“还不快叫大夫。”

大夫连夜被请了来,诊脉过后,只说是惊惧攻心,又受了风寒。开了方子,府里便立刻抓药、熬药。

药汤熬好端来,新来的小丫鬟手脚哆嗦,喂了半天,黑褐色的药汁顺着宋娇娇的嘴角流下,一滴也没喂进去。

“笨手笨脚的,让开。”

陈夫人终是忍不住,亲自接过药碗,将宋娇娇半抱在自己怀里,用汤匙小心地一点点喂到她唇边。

或许是感受到了熟悉的怀抱,昏迷中的宋娇娇竟真的张开了嘴,将那苦涩的药汁一小口一小口地咽了下去。

陈夫人紧绷了一夜的脸,在这一刻忽然就松懈了。她看着怀中女儿苍白的睡颜,眼中流露出一丝自己都未曾察觉的笑意,对一旁的侯爷轻声道:“您瞧,这孩子从小身子就弱,偏又犟得很,谁喂药都不喝,只有在我怀里才肯乖乖听话。”

那语气,看似嗔怪实则亲昵。

话音刚落,怀中的宋娇娇睫毛颤了颤,缓缓睁开了眼。她像是被药呛到了,轻轻咳了两声,待看清抱着自己的人是陈夫人后,眼泪瞬间便涌了出来。

“母亲……”她声音虚弱,带着浓浓的鼻音,像一只受了惊的小猫,往陈妙容怀里缩了缩,“母亲,女儿知道错了……女儿只是……只是怕,怕姐姐回来了,您和父亲就不要我了……我不想被赶出侯府,我才昏了头……母亲,父亲,你们别赶我走,好不好?就把我当府里养的一只小猫小狗,只要能让我留下……”

这番话说得肝肠寸断,情真意切。

陈夫人的心彻底软了。她轻拍着宋娇娇的背,叹息道:“傻孩子,谁说要赶你走了?只是送你去寺庙住一阵子,让你修身养性,好好反省。等你及笄之后,总归是要嫁人的,我们还会把你接回来备嫁。”

宋娇娇抬起泪眼,怯怯地拉住陈夫人的衣袖,小心翼翼地问:“母亲,我看纪大人并不如何多看我一眼,能不能……能不能把婚约解除了?”

“你说什么?”

一直沉默不语的侯爷,声音骤然沉下。

他盯着宋娇娇,眼神锐利如鹰:“这桩婚事,是当年我与你纪伯父亲口定下的。纪青救过我,如今他尸骨未寒,我若背信弃义,解除婚约,你让朝野上下如何看我安定侯府?”

他的每一个字都掷地有声,带着不容置喙的威严。

“这门亲,不管你愿不愿意,都必须结。”

宋娇娇被这股威势吓得浑身一颤,连忙垂下头,不敢再多说一个字,只委屈地抽泣着。但那垂下的眼帘后,却是一片不甘与狠戾。

她这辈子,一定要嫁给周荣升,绝不能再重蹈前世守寡被抄家的覆辙。

见无法改变侯爷的主意,她立刻转变了策略,抬起头,露出一副懂事又乖巧的模样:“是女儿不懂事,惹父亲生气了。女儿愿意去慈恩寺,为父亲母亲祈福,为锦儿和姐姐祈福,为我们侯府上下祈福。”

她顿了顿,脸上浮现出一丝为难,仿佛在说一件极小却又不得不提的琐事。

“只是……女儿之前在认亲宴上,已经和几位贵女说好了,请她们过府一叙。如今女儿若骤然离开,怕是会失信于人。不知……能否让姐姐来招待她们?姐姐来京城不认识什么人,正好可以让姐姐交一些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