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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起李崇文对宋云柔身边的婆子使眼色,想必今日晚上那家伙还会来。

“栖云,挽香,此事切勿声张,入夜随我去柳氏院子亲自查证。”宋时微吩咐道。

“是,娘娘。”栖云欠了欠身,随即迟疑道:“娘娘,那今日……我们还回东宫吗?”

宋时微摇了摇头:“不回。”

看着栖云欲言又止的样子,宋时微知道栖云想问什么,她说道:“告知殿下,我实在不舍得祖母,第二日清晨再回去即可。”

“是。”

宋时微:“栖云,柳氏那只玉佩,可在库房?”

“在的,”栖云答道:“柳氏被禁足时,老爷吩咐将他的贵重物品以及首饰全都搬了出去,现在东西仍在库房里。”

“好,带我去取证。”

库房看守松散,只有一个小厮值守。宋时微屏退看守,栖云点亮烛火,轻易打开了未上锁的门。

丞相府一向节俭,因此库房里没什么贵重东西。有些货架甚至已经陈旧,积灰。

但只有面前的一个个樟木箱子像是新搬进来的。

栖云走到首饰盒前,将那把锁撬开,“娘娘,就是这个。”

栖云拿出玉佩递给宋时微。

宋时微接过来,玉佩晶莹剔透,但绑着的那明黄色的吊坠可以看出有些年头了,颜色已经看不出来其原本的颜色。

宋时微收入袖中,目光扫过库房,落在一个比较大的樟木箱上,里面全是上好的丝绸锦缎。

“这也是柳氏的旧物吗?”,宋时微疑惑地问栖云。

宋洐一向简朴,就连原主常穿的衣物每年也只做一件新的而已,据他所知,丞相府一向没什么存货,这个樟木箱子里的锦缎在这里显的很突兀。

明显不像是丞相府该有的东西。

“是,当时从柳氏院中一并清理出来的。”

栖云也知道不对劲,她猜测的说道:“许是柳氏之前太过奢华,当年克扣原是娘娘的那份月例积攒下来的吧。”

“还记得奴婢初来时,娘娘身上的衣物全是老夫人给您添置的。”

“是啊,小……娘娘”,挽香还有些不适应这个称谓,及时改口道:“当时栖云还不在,我跟着您冬日里没有炭火,夏日里就一两件单衣反复穿。

老爷当时忙着夫人的案子,无暇顾及您。还是老夫人有所察觉,过了没多久,就把您接到身边照看了。”

关于以前的事情,宋时微完全没有继承原主的记忆,她未置可否。

她重新将那樟木箱子扣上,转身时,突然不小心碰到了一个画轴,画轴散落,宋时微俯身捡起来。

栖云神色微变,连忙说:“娘娘,还是奴婢来……”

栖云还未说完,宋时微就已经俯身将画像捡起:“不必,我自己来就行。”

她又不是什么金贵之躯。

等捡起来,宋时微才看到画像上的人,眉目和她有几分相似,她当下便有了猜测,“这是,我母亲的画像?”

挽香点点头道:“是,当年夫人刚刚过世。后来,老夫人怕您睹物思人,便给收起来了。”

宋时微拿起,挂在货架上凝视了许久。

她与原主长相所差无几,那是不是证明,如果她在现代也有父母的话,会不会也是画像上画的这般样子。看到母亲的画像,宋时微的心也跟着痛了一下。

一定要找到原主母亲的死因,否则她的心不会安宁。

宋时微垂下眼睫,收起心中的思绪,悉心将画轴卷了起来,放回原位。

宋时微:“回去吧。”她顿了顿,又说道:“去祖母院子里,栖云,你回去跟殿下说一声,今夜我不回去了。”

……

宋时微来到宋老太的院子。

见宋时微过来,宋老太面上有些意外。

“太子妃娘娘,你怎么来了?”宋老太拄着拐杖,作势就要行礼。

宋时微眸光颤动,听到祖母喊太子妃娘娘这个称号,心中有种苦涩的感觉,瞬间感觉跟祖母疏远了很多。

她连忙快步走过去将宋老太扶起来,“祖母,在自家院子不必拘礼。”

“唉,礼不可废,”宋老太苍老的声音说道:“不合礼法。”

宋时微闻言,眼眶瞬间红了,她搀扶着宋老太坐下,她声音闷闷的说道:“祖母,姩姩想你了。”

宋老太拂掉宋时微脸上的发丝,“傻孩子,祖母何尝不想你呢。”

“你跟祖母说说,太子殿下对你怎么样?”

宋时微依偎在宋老太肩膀上,“殿下对我挺好的。”

“不信,瞧瞧你这样子都快哭了。”宋老太摇摇头,看向挽香道:“挽香,我听听你说的?当局者迷,旁观者清,祖母就担心你在宫里过得不好。”

“老夫人,这您就不用担心了,”挽香笑着说:“老夫人,殿下对娘娘可好了,还记得娘娘的口味,今早上还专门给娘娘描眉,奴婢瞧着殿下眼里满眼都是娘娘呢……”

眼瞧着挽香说的越来越离谱,宋时微急忙打住她:“挽香,不许胡说。”

挽香闻言,急着证明道:“事实就是这样,老夫人,您评评理。”

宋老太听得满脸欣喜,“是吗?当真是这样?”

宋时微不知怎么回答,亲昵地在送来太身上蹭了蹭:“祖母,天色不早了,今夜我跟您一起睡吧。”

“不行,娘娘不可如此任性。”宋老太厉声拒绝。

“为何?”

宋老太看着宋时微的眼睛,说道:“你们新婚燕尔,如今回门你把太子殿下一个人扔下像什么话。

不管你们再怎么恩爱,太子殿下是君,我们终究是臣子,若是太子殿下真的追究下来,我们丞相府吃不了兜着走。”

宋老太慈爱地抚摸着她的头发,一脸苦口婆心的教导。

宋老太声音低沉有力,把心全用在了宋时微身上,像寻常长辈一样教她道理。怎么办,鼻子酸酸的。

宋时微抬起头来,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宋老太瞧她这样,眼眶也跟着红了起来,到底是自己养大的,她瞧见这个样子也于心不忍,“瞧瞧,怎么还哭了。”

宋老太打趣的捏了捏她的鼻尖。

“祖母”,宋时微眼泪终于不受控制的滚落下来,趴在宋老太的怀里止不住的抽泣,“呜呜呜呜……”

宋老太将宋时微双手环抱住,轻柔的拍她的后背,像哄小时候那样:“姩姩乖,乖姩姩,不哭了……不哭了……”

或许是情绪压抑了太久了,无人倾诉。也或许是依恋宋老太这份爱,一股悲伤的情绪从心头涌现,怎么都止不住。

宋时微窝在宋老太怀里哭了好一会,才停止了哭泣。

怎么办,感觉自己好矫情。

她吸了吸鼻子,抹去脸上的眼泪。

当起身看见宋老太的肩膀处被她哭湿了一小片印记的时候,她忽的笑了,“祖母,你的衣裳湿了。”

“傻丫头,又哭有笑的,像什么话。”

宋老太瞧她这模样,也被她逗笑了,宋老太拍了拍她的肩膀,“好了,快回去吧,别让太子殿下一个人等着急了。”

“嗯。”宋时微起身,点点头。

宋老太起身相送,“挽香,照顾好娘娘。”

“是,老夫人。”

迎着月色,宋时微走在回去的路上,轻声说道:“挽香,我哭了多久?”

“大约小一刻钟。”

挽香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知道自家小姐在老夫人说了两句话之后就忍不住哭了,在挽香看来,自家小姐就是太想家了。

……

回到自己屋里,褚煜正在她的案几处有一搭没一搭的翻看着。

见她回来,褚煜起身相迎:“怎么又回来了?”

他浑身散发着冷冽的酒香气,但眉目间瞧着还算清明。

想起新婚夜褚煜的状态,险些就将她扑倒,若不是她理智尚存,说不定那个白喜帕第二天就变成真的了。

她登时往后退了一步,防备道:“殿下,你饮酒了?”

“放心,只喝了一点”,褚煜尴尬的将伸出的手收回去,复又强调:“没醉。”

宋时微放心道:“那就好。”

她松了口气,唤栖云:“帮我给殿下煮一碗醒酒汤来,殿下在席间喝了这么多酒,胃肯定不舒服。”

栖云欠了欠身,“是。”

褚煜目光微动,未提及新婚夜之事,重新坐下,指尖划过案几上宋时微的字迹:“不是说去陪祖母?”

宋时微坐到中间的椅子上,声音因为刚刚哭过,还有些沙哑:“今夜不去了。祖母把我赶出来了,说不合礼数。”

闻言,褚煜抬眸:“嗯?”

褚煜有些好笑的看着她,“那请问,今夜我睡哪里?总不好让我独自回宫。”

睡哪里?

宋时微目光瞥向那张床,这张床不大不小,但躺两个人还是有些拥挤。

她屋里有没有小榻,要不然她睡地上?

不行,当初在张氏那家又不是没睡过一张床,不能睡地上委屈自己。

于是她安排道:“殿下,我们今日睡一张床吧,你睡里面,我睡外面。”

“只是有点简陋,殿下你今夜先将就一下。”宋时微说着,就打开柜子,拿了一床被子出来,放到床上,铺好。

中间用了一床被子做格挡。

做完这些,宋时微回过头来,笑道:“委屈殿下了。”

宋时微笑的有些勉强,褚煜察觉到一丝异样,走到宋时微面前,见宋时微眼眶微红,他拧眉道:“宋时微,你哭了?”

“嗯?没有啊,殿下。”宋时微还在撒谎。

只是这撒谎的技术太伪劣了些。

褚煜目光深深注视了她一会,似是要把她看穿。

褚煜比宋时微要高出一个头来,他站在她面前,感觉一片带着提问的阴影笼罩下来,周围的空气似乎都变得稀薄。她不自觉地屏住了呼吸,“怎……怎么了殿下?”

褚煜收回目光,明知道宋时微在撒谎,却并未戳穿她:“不早了,休息吧。”

闻言,宋时微连忙道:“殿下你睡里面。”

褚煜疑惑的看向她,“嗯?为何?”

“我习惯睡在外面。睡里面睡不着。”宋时微找补道。

闻言,褚煜神色如常,并未说什么,索性就躺在床上,闭眼假寐,他倒要看看,这个太子妃究竟想干什么。

……

夜色如墨。

待褚煜呼吸逐渐平稳。宋时微悄悄起身出门。

她眸色一凛,叫上正在门口守夜的挽香:“挽香,叫上栖云,随我去捉奸。”

她带着栖云挽香还有两名家丁来到柳氏的院外。

丞相府一片寂静,只有一些风声和虫鸣,月光下的树影婆娑如同鬼魅。

这倒更是显出了柳氏的院子一片荒芜。

宋时微带着人一直在墙后面蹲守到后半夜,寂静的只剩下众人的心跳声和呼吸声,

正当宋时微以为不会有人来时,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悄无声息地从对面的墙上翻墙过来。

门吱呀一声。在这寂静的夜色显得格外刺耳。

那个人进了柳氏的门,随即里面亮起透黄的烛火。

众人屏住呼吸,栖云小声说道:“小姐,要不要进去。”

“别,先等会。”

来的人万一不是柳氏的青梅竹马,她该如何收场。

众人轻声走过去,里面寂静无声。

为了确认里面的人是不是李崇文,宋时微往门口砸了一颗石子,随即,门口发出咚的响声。

果不其然,里面瞬间灭灯。

宋时微急忙侧身往后躲。

里面出来一个披着外衫的男人,借着月光,宋时微看清了来人,就是席间的那个李崇文。

李崇文站在门台上四周扫视,随即他发现了地上的石子。

李崇文似是发现了什么,眯着眼往宋时微这个方向走来。

他越走越近,宋时微看着他手上提着刀。

宋时微瞪大眼睛,心想坏了。正要掏出袖口中的匕首防备。

身后的家丁眼看就要过来,心一横就想要冲出去与李崇文拼个你死我活。

正当千钧一发之际,一个黑衣人悄无声息的出现在李崇文眼前,那个黑衣人与他缠斗,将李崇文引到了院外。

随后一只宽大的手掌拉着她出来。

借着月光,宋时微看清了那人的脸,“殿下?”

褚煜眼上覆着寒霜,他冷声开口道:“跟我回去。”

回到自己的闺房,褚煜坐在那案几处。屋里点亮了烛火,照映着褚煜冷硬的下颌。

褚煜声音冷硬,他目光不带有一丝温度:“太子妃,大半夜不睡觉,跑到你继母院子里,想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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