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退休金八千六百成家庭共有，丈夫AA制让我寒心
我今年六十岁，刚从工厂退休。我在厂里干了三十多年，从年轻姑娘做到头发花白的老太太。退休前，我每个月工资五千多块。退休后，单位给我办了退休金，第一个月到账八千六百块。
看到银行卡里的数字，我心里挺高兴。我想着，以后不用再早出晚归上班，还能每个月拿到这么多钱。我可以用这些钱买点自己喜欢的东西，也能帮衬着家里。我和丈夫老周结婚三十多年，儿子小周已经结婚成家。我们老两口住着一套两居室的房子，房子是以前单位分的，后来买断了产权。
那天晚上，我做好晚饭，等着老周回来。老周比我大两岁，还在一家小公司做保安，每个月工资四千块。他平时下班挺准时，六点多就会到家。饭菜摆上桌，我给老周盛了饭。老周坐下后，拿起筷子吃饭。我看着他，笑着说：“老周，我退休金下来了，一个月八千六百块。”
老周抬了下头，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是“哦”了一声。我本来以为他会高兴，没想到他反应这么平淡。我心里有点不舒服，但也没多想。我接着说：“以后咱们家里的开销，我可以多拿点。你工资不高，也别那么辛苦。”
老周放下筷子，看着我说：“什么多拿点？我看以后家里的开销，咱们就AA制吧。”我愣了一下，没明白他的意思。我问他：“AA制是什么意思？咱们夫妻这么多年，还用分这么清楚吗？”
老周说：“怎么不用？你现在退休金比我工资高不少。家里的房租、水电、买菜这些开销，都得花钱。咱们一人出一半，这样才公平。”我心里一下子凉了。房租一个月一千五，水电煤气一个月三百多，买菜做饭一个月两千多，还有物业费、网费这些杂七杂八的开销。算下来，一个月家里固定开销得四千多块。
我看着老周说：“这些开销一个月四千多，AA制的话，一人就得两千多。我退休金八千六，你工资四千。你拿两千多，剩下的还能留一千多。我拿两千多，剩下的还有六千多。这样怎么就公平了？”
老周皱着眉，语气有点不高兴：“怎么不公平？你退休金高，就该多承担点。我那点工资，还得给儿子攒婚房。小周结婚的时候，房子首付还没凑够。我得帮他多攒点钱，不然他压力太大。”
我听了这话，心里更不舒服了。儿子结婚的时候，我们已经给了十万块首付。当时我手里的积蓄几乎都拿出来了。现在儿子已经结婚一年多，老周还想着给他攒钱。我忍不住说：“儿子已经结婚了，他有自己的小家庭。咱们做父母的，该帮的已经帮了。以后咱们得为自己着想，不能一直贴补他们。”
老周一下子火了，拍着桌子说：“什么叫为自己着想？那是我儿子，我给他攒钱怎么了？你怎么这么自私？夫妻之间就该不分你我，你的退休金就是家里的钱，就该用来养家。AA制是最公平的方式，你必须听我的。”
我看着老周激动的样子，心里很委屈。我和他结婚三十多年，从来没跟他分过你我。我上班的时候，工资都交给家里。他工资不高，家里的开销大多靠我。现在我退休了，有了退休金，他却要跟我AA制。
我忍不住哭了：“老周，咱们夫妻这么多年，你怎么能这么对我？我上班的时候，工资都用来养家。你那点工资，自己留着抽烟喝酒。现在我退休了，你却要分我的退休金。你心里到底有没有我？”
老周见我哭了，语气稍微缓和了一点，但还是坚持说：“我不是要分你的钱，我是说家里开销一人一半。你退休金高，剩下的钱还不是你自己花？我工资低，剩下的钱要给儿子攒婚房。你就别多想了，就这么定了。”
我知道老周的脾气，他决定的事情，很难改变。我心里虽然不愿意，但也没办法。从那天起，家里的开销就开始AA制。每个月一号，我都会从退休金里拿出两千五百块，放在家里的抽屉里，作为这个月的家用。
房租到期的时候，老周让我从家用里拿钱交。我拿出一千五百块交了房租。水电煤气费下来了，三百多块，也是从家用里扣。每天买菜做饭，我都得算计着花。有时候想买点肉，看看手里的钱，又舍不得。
老周的工资，他自己攥得紧紧的。他从来不会主动拿出钱来补贴家用。有一次，家里的热水器坏了，需要换一个新的，要一千多块。我让老周拿点钱，他说：“家用里的钱呢？不够的话你再添点。”我看着他，心里很生气。家用的钱已经花得差不多了，他明明有钱，却不肯拿出来。
我只好从自己剩下的退休金里拿出钱，买了新的热水器。从那以后，我再也不想跟他提钱的事情。我知道，提了也没用，他只会让我自己想办法。
我每个月退休金八千六百块，扣掉两千五百块家用，还剩下六千一百块。我想着，这些钱可以存起来，作为自己的养老钱。万一以后生病住院，也能有个保障。
可是，事情并没有我想的那么简单。没过多久，儿媳小李怀孕了。小李是儿子小周的媳妇，他们结婚后一直跟我们住在一起。小李怀孕后，反应很大，吃不下东西。老周看着心疼，就跟我说：“小李怀孕了，得好好补补。以后买菜的时候，多买点有营养的东西。进口水果、孕妇奶粉，都得给她买。”
我听了这话，心里有点为难。家用的钱每个月就两千五百块，平时买菜做饭都够紧张的，再买这些东西，肯定不够。我跟老周说：“家用的钱不够啊。进口水果和孕妇奶粉都挺贵的，一个月下来得一千多块。”
老周说：“不够你就从你剩下的退休金里添点。你退休金那么高，也不在乎这一点。小李怀的是咱们老周家的孙子，可不能委屈了她。”我看着老周，心里很不舒服。他从来没想着让儿子拿出钱来，总是让我添钱。
我不愿意，老周就跟我闹脾气。他说我不关心儿媳，不重视孙子。儿子小周也跟我说：“妈，我媳妇怀孕了，你就多担待点。以后她想吃什么，你就给她买。钱的事情，你先垫着，以后我再给你。”
我知道儿子的情况，他每个月工资五千多块，还着房贷，压力也挺大。我只好答应下来。从那以后，我每个月都会从自己的退休金里拿出一千多块，给小李买进口水果和孕妇奶粉。
小李想吃什么，都会跟我说。有时候她想吃草莓，一斤就要三十多块。有时候她想吃车厘子，一斤五六十块。我虽然舍不得，但也只能给她买。看着她吃得津津有味，我心里却酸酸的。我自己从来舍不得买这些东西，平时就买点普通的苹果、橘子。
每个月下来，我剩下的退休金越来越少。我想存点养老钱，却根本存不下来。我心里很着急，却没地方说。我跟老周说，他只会说我自私。我跟儿子说，他只会让我多担待。
有一次，我逛街的时候，看到一双防滑鞋，打折后一百多块。我想着自己的鞋子已经穿了好几年，鞋底都磨平了，就想买一双。我拿着鞋子，犹豫了很久，最后还是放下了。我想着，还是省点钱吧，万一以后有急用呢。
回到家，老周看到我空手回来，问我：“怎么没买东西？”我说：“看到一双鞋子，有点贵，没舍得买。”老周说：“一双鞋子能有多贵？你退休金那么高，还在乎这一点？真是越老越抠门。”
我听了这话，心里很委屈。我不是抠门，我是想存点钱。我跟他解释：“我想存点养老钱，万一以后生病住院，也能有个保障。”老周说：“有我呢，你怕什么？真生病了，我会想办法。”
我看着他，心里一点底都没有。他连换热水器的钱都不肯拿出来，真生病了，他能想什么办法？我知道，他说的都是空话。从那天起，我再也不想跟他说心里话。我知道，说了也没用，他根本不会理解我。
日子一天天过去，AA制的生活已经持续了半年。我每个月的退休金，除了家用和给儿媳买补品，几乎剩不下多少。我心里越来越寒心。我想着，我辛苦了一辈子，退休了本该享享清福，没想到却过成了这样。
我看着老周，他每天下班回来，就坐在沙发上看电视，要么就是出去跟朋友下棋。他从来不会帮我做家务，也不会关心我累不累。他只会想着他的儿子，想着他的孙子。在他心里，我好像就是一个赚钱的工具，一个免费的保姆。
有一天晚上，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我想起了自己年轻的时候，想起了刚跟老周结婚的时候。那时候，他虽然穷，但对我很好。他会主动帮我做家务，会给我买我喜欢吃的东西。那时候的日子虽然苦，但心里很甜蜜。
可是，现在呢？他变了，变得自私自利，变得只想着自己和儿子。我心里很后悔，后悔当初没有看清他的真面目。我想着，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才是个头？我真的不想再这样下去了。
我看着窗外的月光，心里有了一个念头。我想离开这个家，想为自己活一次。我不想再被AA制榨干我的退休金，不想再做免费的保姆。我想找一份工作，自己赚钱自己花，不用再看别人的脸色。
这个念头一旦产生，就再也压不下去了。我开始偷偷打听，看看有没有适合我的工作。我年纪大了，重活累活干不了。我想着，或许可以找一份保姆的工作，包吃包住，还能拿到工资。
我跟我的老姐妹张阿姨说了我的想法。张阿姨跟我一样，也是退休工人。她听了我的话，很支持我。她说：“你早就该为自己活了。老周那样对你，你没必要再忍下去。我认识一个家政公司的老板，我帮你问问，看看有没有合适的工作。”
我听了张阿姨的话，心里很感动。在这个时候，只有老姐妹能理解我。我等着张阿姨的消息，心里既紧张又期待。我知道，一旦我迈出这一步，就再也回不去了。但我不后悔，我只想摆脱现在的生活，为自己活一次。
没过几天，张阿姨给我打电话，说家政公司有一个住家保姆的工作。雇主是一对退休老教授，年纪跟我们差不多。他们家里就老两口，需要一个保姆照顾他们的生活起居。工资一个月六千块，包吃包住，节假日还有福利。
我听了这个消息，心里很高兴。六千块一个月，还包吃包住，比我想象的还要好。我跟张阿姨说，我愿意去。张阿姨说：“那我跟家政公司说一声，你准备一下，过几天就可以去面试。”
我挂了电话，心里开始盘算起来。我要趁老周和儿子儿媳不知道的时候，做好准备。我要收拾几件换洗衣物和证件，等面试通过了，就直接搬过去。我不想再跟他们多说什么，我怕自己会心软。
晚上，老周回来的时候，我像平时一样，做好了晚饭。老周坐下吃饭，小李坐在旁边，一边吃一边说：“妈，明天我想吃进口的葡萄，你记得给我买。”我点了点头，说：“好。”
老周看着我说：“小李想吃，你就多买一点。别舍不得花钱，你退休金那么高。”我没说话，只是低头吃饭。我心里想着，这是我最后一次听他说这样的话了。过不了几天，我就会离开这个家，再也不用听他的指挥，再也不用受他的气。
吃完饭，我收拾完碗筷，回到自己的房间。我打开衣柜，拿出一个行李箱，开始收拾东西。我放了几件换洗的衣服，还有我的身份证、退休金银行卡。我把这些东西都收拾好，然后把行李箱藏在床底下。
我看着窗外的夜色，心里很平静。我知道，我做出了一个正确的决定。我再也不想过那种被AA制榨干退休金的日子，再也不想做一个免费的保姆。我要为自己活一次，我要靠自己的双手，过自己想要的生活。
接下来的几天，我像平时一样，买菜做饭，照顾小李的饮食。老周和儿子儿媳都没有发现我的异常。他们以为，我还会像以前一样，任劳任怨地为这个家付出。他们不知道，我已经做好了离开的准备。
面试的那天，我跟老周说，我要去张阿姨家串门。老周没多想，就答应了。我拿着行李箱，偷偷地离开了家。我打车来到家政公司，跟雇主见了面。雇主老教授和他的老伴都很和蔼，他们问了我一些情况，我都一一回答了。
他们对我很满意，让我第二天就可以去上班。我听了很高兴，连忙答应下来。我走出家政公司，看着街上人来人往，心里充满了希望。我知道，我的新生活，就要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