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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9章 传统势力的联合密谋

汉江边的夜色温柔地包裹着刚刚确认心意的恋人,mop总部顶楼的灯光也早已熄灭,沉浸在成功的疲惫与喜悦之中。然而,在首尔江南区另一栋摩天大楼的顶层,一间隐秘性极高的私人会员制俱乐部包房内,气氛却与这座城市的宁静夜晚格格不入。沉重的天鹅绒窗帘隔绝了外界的流光溢彩,只留下室内昏黄压抑的灯光,映照着一张张神色凝重、甚至略带阴沉的脸。

这里没有庆祝的香槟,只有杯中摇曳的、如同血色般的昂贵威士忌。围坐在昂贵实木会议桌旁的,是几家与mop存在直接或间接竞争关系的娱乐公司的掌舵人或核心高管。他们此刻聚集于此,并非为了联谊,而是因为一个共同的、日益紧迫的危机感——那个名为mop娱乐、由金贤宇率领的“怪物”,其迅猛的崛起速度,已然严重威胁到了他们固有的生存空间和行业秩序。

发起这次密会的,是Starcrest娱乐的代表理事,崔成炫。他的公司旗下主力女团“pinkLadies”原定今年下半年出道,意图复制清纯可爱风的成功,却正面撞上了t-ara的强势崛起和IU的横空出世,不仅企划被打乱,连预定的宣传资源都被mop的风头压过,出道计划被迫无限期推迟,损失惨重。

“诸位,”崔成炫率先打破沉默,声音沙哑,带着难以抑制的焦躁,“想必大家都看到了最近的新闻。mop的家族演唱会,都快被媒体捧上天了!金贤宇现在风头无两,听说连好莱坞都递来了橄榄枝。再这样下去,市场的注意力、顶级的资源、甚至好苗子,都会被他们吸干!我们这些人,以后还怎么玩?”

坐在他对面的是dreamstar娱乐的副社长,李明博。dreamstar以制作流行舞曲见长,但近期推出的男团音源成绩被IU的《迷儿》长期压制,演唱会场馆预订也因与“mop: oNE”的档期冲突而受到影响。他重重放下酒杯,玻璃与桌面碰撞发出清脆的响声:“崔代表说得没错。mop的模式太霸道了!他们不光自己吃肉,连汤都不打算给我们留。综艺、音乐、女团、Solo,现在甚至想把手伸向电视台的股份和制作权!他们这是要通吃整个产业链!”

角落里,还坐着一位身份更特殊的人物——S.m娱乐的一位实权专务,朴永洙。他并非李秀满的嫡系,而是公司内部对与mop合作持强烈保留意见的“保守派”代表。S.m虽与mop有合作,但少女时代在正面竞争中暂处下风,且金贤宇展现出的战略野心和“Ace”的稀缺资源,让S.m内部部分人感到了“养虎为患”的担忧。朴永洙此行,更多是代表内部一股势力来“听听风声”,态度微妙。

崔成炫见气氛已起,开始系统地剖析mop的“威胁”,试图将众人的恐惧转化为同仇敌忾的动力。

“mop的成功,不是偶然。”他切换会议室的电子屏,上面列出了mop的核心“罪状”:

“金贤宇根本不按常理出牌!《无限挑战》搞什么‘真实综艺’,颠覆了现有的游戏规则;t-ara不走清纯甜美,搞什么‘暗黑华丽风’;IU一个新人,不用舞曲轰炸,用抒情 ballad 出道!他这不是在竞争,他是在重新制定规则!我们积累了十几年的成功经验,在他面前好像都过时了!”

“最可怕的是他们的‘吸引力’!现在有点实力的练习生,开口闭口就是mop,就是‘Ace’!我们好不容易培养的苗子,有点名气就想着跳槽!再这样下去,人才断层是迟早的事!金贤宇用‘格莱美’和‘家族爱’画了一张大饼,年轻人都吃这一套!”

“他们内部简直是个闭环!综艺捧艺人,艺人反哺音乐,音乐成就品牌,品牌再吸引更多资源!金贤宇自己就是顶级策划和作曲家(Ace),还能搞定SbS这样的平台!我们怎么跟这种‘全能怪物’打?单打独斗,我们任何一家都不是对手!”

“而且你们发现没有?金贤宇的每一步都走得又准又狠!他现在和SbS谈深度合作,下一步是不是要自己做打歌节目?甚至自己做流媒体平台?真到了那一天,我们还有活路吗?就只能捡他们吃剩的残羹冷炙!”

李明博咬牙切齿地补充:“还有他们的公关和法律手段!上次我们只是试探性地放了点风声,他们反应多快?律师函、证据、一套组合拳直接打回来,让我们灰头土脸!这家伙,软硬不吃!”

长时间的沉默后,朴永洙缓缓开口,语气谨慎而现实:“诸位的担忧,我理解。mop确实是一个前所未有的挑战。但联合对抗,谈何容易?且不说各家利益诉求不同,能否真正齐心。单是采取激烈手段,风险就极高。金贤宇此人,背景深不可测,手段老辣,背后还有刘在石、金钟国等一干人脉。正面冲突,未必能占到便宜。”

“朴专务,难道我们就坐以待毙吗?”崔成炫激动地说,“正面冲突不行,我们可以从其他方面施压!比如,联合向电视台、音源网站施压,限制mop的曝光资源;比如,在行业协会提案,限制这种‘全能型’公司的垄断倾向;再比如,挖角!高价挖他们核心团队的人!哪怕挖不动,也能扰乱他们的军心!”

李明博眼中闪过一丝狠厉:“舆论也可以利用。mop现在树大招风,我们可以悄悄散播一些消息,比如金贤宇背景复杂,mop的培训方式过于严苛,甚至……可以制造一些旗下艺人的绯闻或负面话题,分散公众注意力,破坏他们‘家族爱’的形象。”

朴永洙沉吟片刻,并未直接赞同,而是提出了一个更核心的问题:“这些手段,或许能起到一些干扰作用。但要真正遏制mop,关键在于两点:一,能否找到并攻击其核心弱点?二,我们之间,能否建立真正的信任和利益共享机制?否则,一盘散沙,终将被各个击破。”

他站起身,准备离开:“今天的会面很有必要。我会将诸位的忧虑带回公司。S.m的态度取决于董事会的决策。但我个人建议,与其盲目对抗,不如先加强我们自身,同时……耐心等待时机。mop发展太快,根基未必如看起来那么稳固。当它扩张到一定程度,内部管理、资源分配,必然会出问题。那时,才是真正的机会。”

朴永洙的离开,给这次密会蒙上了一层现实的阴影。崔成炫和李明博等人面面相觑,意识到前路艰难。联合的意愿虽有,但猜忌和自保的本能依旧强烈。一场针对mop的暗战似乎拉开了序幕,但这个联盟本身,却脆弱得如同蛛网。

“无论如何,我们不能什么都不做!”崔成炫最终咬牙道,“先从我们能做的开始!资源共享,信息互通,寻找一切可能的机会!绝不能让mop继续为所欲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