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建军直接瘫软下来，一屁股坐在地上。
他爬到苏婉脚下，声泪俱下的说道：“苏组长，您说的这些我都承认，事情都是我干的，是我鬼迷心窍了。”
“我对不起你啊，对不起医院，对不起院长啊！”
“我...我简直不是人，我就是一个畜生啊！”
一个上了年纪的满头白发的老人，就这么蹲坐在苏婉脚下，一下一下的扇着自己的嘴巴子。
苏婉一点都没有怜悯，她抽出腿来，鄙夷的看着秦建军，冷哼一声：“你没有对不起我，你只是对不起那些被拐卖的孩子家属罢了。”
“也好，既然这些你都承认，那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了，带走吧。”
“啊？等等，什么被拐卖的小孩家属？”秦建军忽然迷茫起来。
苏婉脸色一变：“怎么？你刚刚都承认了，现在又要改变说辞吗？”
“你可是搞清楚了，现场这么多人，都听见你承认是自己做的了。”
“难道你还有什么说的吗？”
“咳咳。”韩院长在一旁轻咳一声，走到苏婉面前，语气略微带着一些祈求：“苏组长，秦主任在我们医院也几十年了，我也不是很相信他能做出来这种事情，我们还是给他一个解释的机会吧。”
院长都说话了，苏婉自然要给他一个面子。
她看着地上的秦建军，开口道：“好，既然韩院长都这么说了，也别说我不给你机会。”
“你解释吧，我倒是想看看你能说出来什么花来！”
秦建军仍旧是一脸茫然：“那个苏组长，您刚刚说的我没有听明白，我怎么就拐卖小孩了？”
“在荒地那边我是给了一个心电仪，不过那些事情我已经很早就不做了。”
“怎么一下子还和拐卖小孩扯上关系了？”
“嗯？你不知道？”
苏婉认真的看着秦建军的脸，她看着对方并不是像是说谎的样子，很有可能拐卖小孩这件事情秦建军真的不知道。
“行了行了，你先起来吧，坐在地上像什么样子？”
苏婉把人叫了起来，又开了眼吴主任：“你先出去吧，这里没你的事了。”
等吴主任走后，苏婉坐在床上，她看向韩院长开口：“院长，借着您的地方，我们临时审问一番没有意见吧？”
韩院长自然不会有意见，而且他也想知道，秦建军到底做了什么事情，居然能让这专案组的人找上门来。
苏婉点头，叫道：“秦建军对吧？你过来，坐下！”
秦建军找了个椅子，跟苏婉面对面坐下来。
高长天等人提前将记录仪打开。
苏婉也正式开始了自己的问话：“秦建军，我问你，在江南区昌盛路139号有一片荒地，荒地下面有一个小型地下室，地下室里面有一个心电仪。”
“根据心电仪上面的序列号可以查到那个心电仪是第一医院的设备，而我们在询问院长知道得知，这个心电仪早已经收归到医院的储藏室里面。”
“当时你是医院的主任，对于这个心电仪，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秦建军吞了口口水：“苏组长，这个心电仪我知道，大概是四年前把，我和龚成分别运送了一批设备到139号那边，当时那边并不是空地。”
“那个屋子也不是临时搭建的木头小屋，而是一个独院，我们两个在里面挖了一个地下室出来。”
“一开始运送过去设备的时候我们两个只是想着在外面给一个孕妇检查，然后让他们放心这个样子。”
“不过后来我发现这样似乎不太好，再加上我的心里一直过意不去。”
“再加上三年前荒地那边大开发，基本上那一片都拆了。”
“我看周围光秃秃的样子，要是在上面建造一个屋子的话很容易引起怀疑。”
“所以我就和龚成商量，放弃那边的东西。”
“最开始的时候我是打算放弃，然后把那些设备全部拿回来的。”
“可是龚成并不愿意，他说我胆子小，不愿意去做的话自己一个人做。”
“并且花十五万买下了那个心电仪。”
“起初我是不想卖的，可架不住龚成一直在我耳朵旁边说，再加上医院这么长时间也没有察觉到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我一狠心直接就把心电仪卖给他了。”
“卖给他之后那个地方我就没有回去过了。”
“我知道的就这么多，苏组长，至于你说的拐卖小孩，我这个是真的不知道啊。”
“你刚刚说你是良心发现？心里有点过意不去才不想继续去那边的？”苏婉嘴角上扬。
“我给你个机会，你老实交代，也省的我费一些口舌，你要是还这样的话，我想我们应该换一个地方了。”
“啊，呵呵呵...”秦建军尴尬一笑。
“好吧，看来还是没有骗过去，我都老实交代。”
秦建军深吸一口气：“其实我不愿去那边一个是因为风险太大，这已经是相当于在外面当黑医了。”
“在一个，我另外找了一个风险更小的挣钱方法，虽然没有荒地那边来的快，但是胜在稳定。”
“仔细说说，你是怎么样操作的。”苏婉一时间也来了兴趣。
在她眼里，此时的秦建军完全就是一个见钱眼开的小人，到底是什么样的事情能让他放弃荒地那边的收入。
只见秦建军笑了一声：“是这样的。”
“只要有人来我这边检查，我就说她们胎里面的孩子是一个畸形。”
“你们也知道，怀孕几个月时间，根本检查不出来，甚至连男女都只是大概分辨，一点都不敢保证。”
“在加上那些父母肯定不想自己生下来的孩子是一个畸形，我就骗他们说是营养补充的不够。”
“然后推荐他们去指定地方买一些补品。”
“然后那边的店会给我一定的分成，这样不仅风险小，而且也稳定。”
“畸形？”苏婉歪了歪脑子：“那要是他们生出来的真的是个畸形呢？到时候你要怎么解释？”
“嗯...其实是不是畸形一点都不重要。”秦建军想了想，果断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