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道消息？你要多小道的？”
向前一拍手：“那肯定是越详细越好啊，司令正所谓知己知彼百战百胜！趁着您还在北疆，我得提前了解一下这个新来的北疆战区司令员是个什么性格的人，要不以后工作也不好开展不是。”
严栩晨被向前这副急不可耐又理直气壮的样子逗乐了，他哼笑一声，重新坐回沙发，慢条斯理地又给自己斟了杯茶：“还越详细越好？呵呵，你小子想干嘛？还上我这搞情报工作来了。”
他呷了口茶，抬眼瞧着向前那期盼的眼神，故意拖长了音调：“你也是个部队高级干部，别一天天好的不学学坏的，闲的没事那么八卦干什么？，组织上的程序，还有保密纪律这方面还用我跟你强调？”
“具体的人选是谁那是上面要研究决定的，红头文件没下来之前谁敢拍着胸脯保证自己听到的消息是确凿的？”
“只要上面还没拍板决定，那任何人嘴里透露出来的小道消息，一律按瞎说处理。”
向前一听，肩膀微微垮了点，求知的欲望有些熄火，但他眼睛还是盯着严栩晨，依他对严栩晨的了解，这话前面说的这么死肯定还有下文。
果然，严栩晨放下茶杯，手指在膝盖上轻轻敲了敲，似是经过了好一番的思索才下定了决心一般。
他转过头嘴角微微上扬，露出北疆干部传承的坏笑，就听他话锋一转：“不过嘛......作为你的老领导，稍微那么提醒你几句，帮你提前捋捋思路，倒也不算违反纪律。”
向前一听露出了一副我懂得的坏笑：“对对对，咱们俩就是瞎掰扯掰扯，不掺一点真。”向前立刻打起精神，身体不自觉往前倾了倾，做出洗耳恭听的姿态。
“嗯...先说明哈，我也是道听途说啊，百分之百纯小道假消息，不掺一点真。”严栩晨目光看向向前，先手叠了个甲。
向前用力点点头：“明白司令，你不就是让我拿你说话当放屁吗？”
严栩晨闻言一皱眉：“嘶...你小子说话怎么那么气人呢，你故意的是不是，听不听，不听就收拾收拾滚蛋。”虽然他意思是这个意思，但向前完全可以说的委婉点嘛。
向前也是看严栩晨来了兴致，故意逗他玩，很快就摆正了神情开始认真倾听。
严栩晨平视前方，像是在斟酌用词：“据我所知这次有机会调任北疆的人选，基本都不是咱们北疆这边出来的。”
只这一句，就让向前心里咯噔一下，人不是从北疆晋升上去接任的，意味着没有多大情分。
受限于地理位置和战区战略方向不同，来人的工作方式和思维模式也可能和现有的班子产生差异，这样一来在战区领导层的换人初期，就少不了要经历一段时间的磨合期。
要是来人和现在的乔新盛与杨浩疆尿不到一个壶里去，那这磨合期恐怕不会太轻松。
“然后年纪方面嘛，比你大些。”
向前闻言扶额苦笑：“司令，您说这话不纯多此一举吗？别说新的战区司令员了，就是五个战区下的任意集团军的军长、政委哪个不比我年纪大。”
说着他一摊手：“要是有比我年纪小的人接任你的位置，那就是离谱他妈给离谱开门，离谱到家了。”
严栩晨被向前这话逗得笑骂了一句：“就你话多！听我说完！”
他清了清嗓子，继续他那“纯属虚构”的爆料：“人年纪是比你大，但比我们这批老家伙肯定要年轻不少，正是年富力强、想干事也能干事的时候。”
“这次有可能接任的几人基本都是五十六七的年龄，我了解到的信息也有几位五十三，五十四五岁左右的干部进了调整名单，不过这个年纪肯定在名单中肯定还是占少数。”
“年轻就代表着机会，也代表着上面的关注，如果这次接我班的北疆新任司令员是个与同代人比稍微年轻些的干部，那就说明上面对他的关注和期望值是很高的，毕竟年轻嘛，多干几年也能为北疆多贡献几年。”
向前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这么说，要真是个相对年轻的，那北疆未来几年的发展思路可能会更锐意进取一些？”
“你也可以这么理解。”严栩晨微微颔首，继续用那种“纯属个人猜测”的语气说道：“而且上面如果真把同批调整名单上的年轻些的高级干部安排到北疆，那么北疆这边势必也会因为这个新司令员而受到jw的高度关注。”
虽然严栩晨没直说，但向前这么多年相处下来还是立马秒懂了严栩晨的意思，这不就是说新司令员一来向前他们的日子会比现在更红火。
上面的关注既是鞭策他们增加战斗力，建设好部队，也是另一种资源的倾斜。
严栩晨明白向前懂了他的意思，微微颔首，指尖在茶杯边缘轻轻摩挲：“一个受上面重视的主官，带来的不仅是更严格的要求，往往也伴随着更充分的信任和资源倾斜。”
“你们集团军若是能在那时候展现出新的风貌，做出更漂亮的成绩，那么总部在考虑装备更新、经费保障、重大演训任务分配时，自然会有所侧重。”
严栩晨又掏心窝子的嘱咐了向前几句，并和他说了最有可能接任他位置的几个人都是什么脾气秉性，让向前心里有了底。
不知不觉间早上刚到的向前一聊就聊到了十点多，调任是明年年初的事，严栩晨自然要站好这最后一班岗。
他还有其他事情就没和向前在聊太多，而是嘱咐他有事联系即可。
出了办公室向前屏气凝神来了一个深呼吸，严栩晨的小道消息太丰富，他还需要好好消化一番。
他又顺便去乔新盛和杨浩疆他们二人的办公室串了个门，各自闲聊了片刻才走出机关楼。
“喂，小虎，把车开过来吧，我这边完事了。”向前通知完成小虎后，就在机关楼下等了一会。
没多久那辆挂着军牌的黑色h7就开了过来，向前给了一个手势，制止了要拉开门下车的成小虎，自己来到车子的右后方拉开后门坐了进去。
“首长，咱们去哪？”成小虎等向前拉回车门后才开口问道。
向前用右手捏了捏双眼间的鼻梁骨：“先不回机关了，小虎你受累拉我去看看咱们集团军下的陆航第7x旅，午饭咱们俩就在路上解决吧，我这边先跟秦政委打个招呼。”
成小虎点点头：“好的首长，左右都是回天阳，是我在这边提前把午饭买了，还是咱们回了天阳在研究？”
向前笑着摆摆手：“哈哈，你自己决定就好，反正你吃啥我吃啥，你知道的我也不是那挑食的人，实在不行咱们买俩馒头，车上还有矿泉水，随便垫垫肚子也行。”
成小虎闻言开玩笑的接话道：“呵呵，那可不行，就算首长你不挑，我这嘴可馋着呢。”
两人闲聊几句的时间，成小虎也规划好了路线，先在省会盛阳这边买个饭，在回天阳那边。
但天有不测风云，巧就巧在今天是天宁省军区，盛阳警备区的三军纠察上街的检查的时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