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轮到了林清雪。
“大师姐一定能成功的！”冯梓嘉挥着拳头给她打气。
张晓凡看着林清雪的选项，露出了饶有兴致的表情。
“清雪的剑道已经初具雏形，‘刚’‘柔’皆备，那就给她来一个考验综合能力的对手。”
他选择了【人族剑修（敏捷型）】，但在对手的“剑法”一栏，他通过系统，将自己前世看过的某部武侠小说里的一套“独孤九剑”的剑理给简化后输入了进去。
追求的是“料敌先机，有进无退，只攻不守”。
林清雪的挑战空间，是一座山巅的观景台。她的对手，是一个手持长剑、神情冷漠的青衣人。
“请。”
青衣人吐出一个字，便化作一道残影，剑光如电，直刺林清雪的咽喉。
林清雪瞳孔一缩，横剑格挡。
“叮！”
双剑交击，林清雪感受到一股极为刁钻的力道传来，让她差点握不住剑。
而这，仅仅是个开始。
接下来，水镜中的景象让所有人都看呆了。
青衣剑修的剑法，完全不按常理出牌。他的每一剑，都攻向林清雪必然要防守的位置，逼得她只能被动格挡、后退。他的剑法毫无招式可言，却又无迹可寻，仿佛能预判林清雪的所有动作。
林清雪无论是用大开大合的“刚”剑，还是用灵动飘忽的“柔”剑，都被对方一一破解，并且反逼得更加狼狈。
她感觉自己就像一个刚学会走路的婴儿，在跟一个成年人比试拳脚，处处受制，毫无还手之力。
“这……这是什么剑法？”林清雪心中掀起了滔天巨浪。这种剑法理念，完全颠覆了她的认知。
“大师姐……完全被压制了。”冯梓嘉喃喃道。
“这个对手的剑，太快，太准，也太……聪明了。”白素的眼中充满了凝重。
张晓凡心中暗笑。*废话，这可是降维打击。*
最终，林清雪在一个换气的间隙，被对方一剑点在眉心，挑战失败。
当林清雪的身影重新出现时，她没有像其他人那样沮丧，反而双目放光，激动地对张晓凡说道：“师尊！刚才那名剑修的剑法……弟子想学！”
看着四个或沮丧、或思索、或兴奋的弟子，张晓凡知道，自己的目的达到了。
“看来，你们都认识到了自己的不足。”他总结道，“一次失败不算什么，知道该往哪个方向努力，才是这次挑战最大的收获。从今日起，宗门贡献点制度正式实行。建设宗门，完成任务，都可以获得贡献点，用来兑换更多的挑战机会和宗门宝库里的奖励。”
“是！师尊！”四位弟子齐声应道，眼中重新燃起了斗志。
一场惨痛的“新手教学”，不仅没有打击到她们，反而激起了她们前所未有的好胜心和修炼热情。
看着这一幕，张晓凡满意地点了点头。
*宗门内卷计划，初步成功！*
他拍了拍手，将所有人的注意力吸引过来。
“好了，‘宗门挑战’的事情暂告一段落。接下来，是另一件重要的事。”
他将那枚《破界符·仿》举了起来，神情变得严肃而神秘。
“这枚符，可以带我们去一个……你们绝对意想不到的地方。”
“一个真正能让你们明白，天外有天，人外有人的地方。”
张晓凡举着那枚闪烁着幽光的《破界符·仿》，神秘的笑容挂在嘴角，成功地将四个弟子的好奇心全部勾了起来。
“一个……绝对意想不到的地方？”
开口的是小财迷冯梓嘉，她的眼睛亮晶晶的，脑子里已经开始飞速运转。她搓着小手，试探性地问道：“师尊，那个地方……是不是灵石长在树上，伸手就能摘？或者遍地都是没人要的上品法宝，弯腰就能捡？”
张晓凡瞥了她一眼，差点没被自己的口水呛到。
这丫头的脑回路，果然是灵石和法宝铺就的。
“肤浅。”他淡淡地吐出两个字，成功让冯梓嘉的小脸一垮。
“那是什么地方呀？”胡倩儿眨着好奇的大眼睛，小声问道，“是很漂亮的仙境吗？有很多可爱的灵兽？”
“恰恰相反。”张晓凡摇了摇头，神情变得严肃了几分，“那个地方，没有日月星辰，终年被昏暗笼罩；没有仙禽瑞兽，只有孤魂野鬼；没有仙家福地，只有残垣断壁。那里，是生者的禁区，是亡魂的乐园。”
他每说一句，弟子们的脸色就变幻一分。
尤其是胡倩儿，本就胆子不大，听到“孤魂野鬼”四个字，小脸已经有些发白，下意识地朝二师姐白素身边靠了靠。
冯梓嘉倒是不怕，反而更兴奋了：“哇！鬼？我还没打过鬼呢！师尊，鬼有实体吗？我的拳头能打爆它们吗？打死鬼之后，会掉落什么？魂石？鬼丹？”
张晓凡：“……”
这丫头，关注点永远这么清奇。她是不是觉得“鬼”也是一种可以爆装备的“怪”？
虽然……好像也没错。
只有林清雪和白素，在最初的震惊之后，陷入了沉思。
林清雪作为大师姐，想得更多。她清冷的眸子看着张晓凡，问道：“师尊，您是想让我们去那样一个地方历练？”
“没错。”张晓凡赞许地点了点头，大弟子总能get到他的重点。
他环视一圈，声音沉稳有力：“你们在‘宗门挑战’中的表现，为师都看在眼里。你们的弱点，不在于修为，不在于功法，而在于见识和应对。冯梓嘉的蛮力，对上没有实体的敌人该怎么办？白素的精准，面对能够免疫灵力攻击的对手该如何破局？胡倩儿的幻术，若是遇到神魂远比你强大的存在，又该如何自保？林清雪，你的剑，能斩断执念，能斩断怨恨吗？”
一连串的质问，如洪钟大吕，敲在四个弟子的心头。
她们这才明白师尊的良苦用心。
之前的“宗门挑战”，师尊已经通过模拟对手，指出了她们各自的短板。而这一次，师尊是要将她们扔进一个真实而残酷的环境中，让她们直面这些短板，并亲手将其补上！
“师尊，我们明白了！”林清雪率先躬身行礼，眼神中再无半分疑惑，只剩下坚定的战意，“弟子愿意前往！”
“弟子也愿意！”白素和胡倩儿也齐齐应道，就连刚刚还有些害怕的胡倩儿，此刻眼神也变得勇敢起来。
“嘿嘿，打鬼！打鬼！”冯梓嘉挥舞着小拳头，已经迫不及待了。
看着弟子们高昂的斗志，张晓凡满意地笑了。
孺子可教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