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回答他。
因为他们已经通过所有最高级别的渠道，确认了无数遍。
是真的。
一切都是真的。
“那个‘神盾’项目……”说话的人脸色铁青，他想起了自己之前还在电视上，信誓旦旦地指责华夏窃取技术。
现在看来，那就像一个天大的笑话。
人家都在天上飞了，他们还在为一块破盾牌的失败找借口。
“我们错了。”国-务-卿闭上了眼睛，脸上满是疲惫：“我们一直把他们当成追赶者，以为只要封锁技术，就能拖慢他们的脚步。”
“可他们……或许他们从一开始，就没跟我们在一条赛道上。”
“狗屎的赛道！”一个满头金发，以鹰派着称的将军猛地一拍桌子，低吼道：“他们这是作弊！这是犯规！”
“将军，”中-情-局局长冷冷地看了他一眼：“你怎么跟一个能御剑飞行的国家，谈论规则？”
将军的脸涨成了猪肝色，却一句话都反驳不出来。
是啊，规则，是强者制定的。
而现在，谁是强者？
“总t先生，”一直沉默的国--务-卿，看向坐在主位上，脸色阴沉的总-统：“华夏那边，有回复吗？”
总统没有说话，只是将一部加密电话，推到了桌子中央。
电话里，正在播放一段通话录音。
他的声音，带着质问和怒火。
“……你们必须给世界一个解释！这是对全人类的不负责任！你们打开了潘多拉的魔盒！”
和他的愤怒不同，录音里对面的声音，显得有些平静。
“总t先生，这不是魔盒，这是机遇。这不是我们开启的，这是大势所趋，这是属于我们的传承。”
“属于你们？那不属于全人类吗？”暴躁的鸟语反驳道。
“我们的祖先，在创造这些文明的时候，你们的祖先，或许还在树上。”
电话那头的声音顿了顿，似乎带上了一点笑意。
“当然，灵气复苏是世界性的，你们也可以修仙，真诚祝愿你们西方也有修仙体系传承下来。”
“至于不负责任？恰恰相反，我们制定了最严格的法律，打造了最先进的监控终端，就是为了保证这份力量，不会被滥用。这一点，我们比你们，更有经验。”
录音到这里，结束了。
办公室，死一般的寂静。
“欺人太甚！”金发将军气得浑身发抖。
“不，他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国-务-卿揉着眉心，他听懂了那段话里所有的潜台词。
我们有神仙。
我们有功法。
我们有法律。
我们有缰绳。
我们准备好了一切。
而你们，什么都没有。
总t缓缓站起身，他走到巨大的落地窗前，看着外面华盛顿的夜景。
他拿起桌上的雪茄，却发现自己的手，抖得连点火器都对不准。
他知道，从今夜起，这个世界的秩序，彻底改写了。
那个沉睡的东方巨人，不是醒了。
而是进化了。
他升维了。
那段通话录音已经播放了三遍，每一次，那句“你们的祖先，或许还在树上”，都像一记无声的耳光，抽在每个人的脸上。
气氛压抑到极点。
“这是羞辱。”国-防部长布莱恩低吼，他的拳头砸在昂贵的红木桌面上，发出一声闷响。
“不，布莱恩。”国-务-卿罗伯特揉着发痛的眉心，声音疲惫：“这不是羞辱，这是宣告。”
“宣告我们所以为的规则，已经作废了。”
“我不管那是什么！”布莱恩的眼睛通红：“我们不能就这么坐着！我要求立刻提升对华夏的军事戒备等级！”
中-情-局局长科恩，一个瘦削的男人，冷冷地开口：“然后呢，将军？派F-35去拦截一个能御剑飞行的人？还是用‘战斧’去攻击一座她一剑就能削平的山峰？”
”而且我们的武器，在上一次试探中，不是已经给出结果了吗？拼科技，我们败了，现在拼修仙，我们连起步都没有，我们拿什么去比拼？！“
“你！”布莱恩语塞。
“科恩说得对。”总t终于开口，他的声音沙哑得像砂纸摩擦。
“我们对他们的力量，一无所知。我们手里所有的牌，在绝对的力量面前，都没有意义。”
他看向科恩：“渗透呢？我们派过去的人，能不能弄到他们所谓的‘功法’？”
科恩的表情像一块冰：“很难。”
“他们的全息游戏是实名制登录，功法都在游戏里，而且没有外文版本。”
“就算是我们收买的间谍修习好了功法，交给了我们，我们也还需要翻译。”
“更何况，东方的修仙体系，是否适用于我们？他们的专业名词，我们能否听懂？都是问题。”
“而且，我们的神话传说里，修习的是魔法、是巫师、是死灵法师、是圣骑士这一类的。”
会议室再次陷入死寂。
布莱恩忍不住拍桌而起：“不管是否适配西方，也不管能不能看懂专业名词，都要去把功法拿到手！”
“只有做了，才有成功或失败，不做，就只有失败！”
“同意。”
“附议。”
“附议。”
“那就去渗透，去窃取，去以利诱之。”总t的眼神变得狠厉。
“用黄种人面孔，我们的二代、三代移民，送他们回去‘探亲’、‘旅游’、‘留学’。”
“我不管你们用什么方法，欺骗、收买、绑架……”
“我要那个东西。”他一字一句地说：“那个叫‘引气诀’的东西，我要它出现在我的办公桌上。”
……
同一片夜空下，华夏，京城基地。
会议室里的气氛，同样严肃，却是一种充满希望的紧绷。
“国际上的反应，比我们预想的还要激烈。”张首z放下手中的红色电话，看向屋里的几人。
“刚刚开了个简短的电话会议，有些人，快要疯了。”
齐司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弧度：“他们怕了。”
“怕是好事。”陈建国接着说：“就怕他们不怕，开始动歪脑筋。”
“已经动了。”张首长指了指一份刚刚传来的文件。“我们的‘天网’系统，在过去三个小时内，拦截到了十七个指向‘修仙’、‘功法’的高危指令。一些老鼠，已经按捺不住了。”
周觉安静地听着，没有插话，这些国家全都安排的明明白白的，不需要她插手。
“放心，网已经撒下去了。”齐司令的眼中闪过一丝锋芒。
“特别行动队会让他们明白，华夏不是他们的后花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