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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水悠悠,阳光暖暖。

许小凤和雨水在岸边草丛里捉蚂蚱玩。

许大茂耐不住性子,几次提竿都是空的,开始有点烦躁:“傻柱,你这地方不行啊,半天都没动静……”

话音未落,何雨柱手中的竹竿猛地一沉!

“有了!”何雨柱手腕一抖,熟练地收线提竿。一条巴掌大的鲫鱼闪着银光,被提出了水面,在草地上活蹦乱跳。

“哇!哥你真棒!”雨水兴奋地拍手。

许小凤也跑过来看:“好大的鱼!”

许大茂看得一愣,赶紧盯着自己的竿。

不一会儿,他的浮漂也猛地沉了下去!

“哎哟!我的也来了!”许大茂激动地大叫,手忙脚乱地往上拽。

一条稍小些的鲫鱼被他甩上了岸。

“哈哈,我也钓到了!傻柱你看!”许大茂难得地露出了点少年人的得意。

一下午的功夫,靠着何雨柱那加了“料”的鱼饵和选的好位置,小桶里竟然有了五六条活蹦乱跳的鲫鱼,虽然都不大,但也足够让四个少年人喜笑颜开。

连许大茂看着那收获,嘴角也忍不住咧开了。

回去的路上,许大茂破天荒地主动帮何雨柱提着小桶,雨水和许小凤叽叽喳喳地讨论着晚上让何雨柱做鱼汤还是红烧。

晚上,何雨柱用钓来的鲫鱼熬了一锅奶白鲜香的鱼汤,配上玉米面贴饼子。

许家兄妹吃得心满意足才回家。

许大茂临走前,看着何雨柱家窗明几净的屋子、吃得饱饱的妹妹,还有那辆崭新的自行车,心里那点说不清道不明的别扭,似乎也被鲜美的鱼汤冲淡了不少。

送走许家兄妹,雨水摸着吃得圆滚滚的小肚子,满足地趴在桌上数今天卖废品攒下的几分钱硬币。

何雨柱走到窗边,拿起自己的搪瓷缸,里面是雨水早已晾好的温白开。

他喝了一口,清冽微甘的灵泉水润入肺腑,驱散了一天的烟火气和疲惫。

后厨的烟火气,工人们的赞许,同事无声的认同,自行车带来的便利(以及阎埠贵那点小小算计的落空),妹妹满足的笑容,朋友(哪怕是许大茂这样别扭的朋友)共享的快乐,还有这空间里悄然绽放的生机……

这一切,都让何雨柱感到一种脚踏实地的力量在增长。他不再是那个只能被动防守的“傻柱”了。

外头有易中海之流时刻想套上来的软绳,有阎埠贵这样随时想占点小便宜的精明,有这时代无形的风浪。

但他何惧之有?专注于自身技艺的提升,做好分内之事,护好该护之人,维系住值得维系的关系,在这方寸之间扎下深根,积攒实力。

那些蝇营狗苟的算计,终将在绝对的实力和日益稳固的生活面前,撞得粉碎。

他望着那盛开的茉莉,又看了看屋檐下崭新的自行车,嘴角勾起一抹平静而自信的弧度。

十月的风,一日凉过一日。

四合院里那几棵老槐树的叶子,边缘已悄悄染上了一圈焦黄,风一过,便打着旋儿落下来几片,铺在青砖地上,踩上去沙沙作响。

何雨柱骑着那辆崭新的永久牌自行车,载着雨水去上学。

车轮碾过落叶,发出清脆的声响。

雨水坐在后座,搂着哥哥的腰,小脸被晨风吹得红扑扑的,嘴里还哼着学校里新教的歌谣。

灵泉水持续的滋养,让她的声音都比从前清亮了许多。

何雨柱感受着身后的重量和活力,心中一片安定。

屋檐下那盆茉莉,昨夜又悄悄绽放了几朵,清幽的香气似乎还萦绕在鼻尖。

然而,这份宁静在抵达轧钢厂门口时,被一种截然不同的、带着时代印记的热烈氛围所取代。

厂门口那两扇厚重的大铁门,今日擦得锃亮。

门楣之上,原本那块铸着“娄氏轧钢厂”几个鎏金大字的旧牌匾,已被卸了下来,斜靠在门卫室旁边的墙角,蒙上了一层薄灰,像一件被遗弃的旧物。

取而代之的,是一块崭新、刷着深绿色底漆的长方形木牌,被一块醒目的红绸布严严实实地覆盖着。

红绸在秋风中微微鼓荡,像一颗巨大的、跃动的心脏。

厂区内外,到处张贴着崭新的标语:

“热烈庆祝红星轧钢厂公私合营挂牌!”

“迎接社会主义改造新高潮!”

“工人阶级领导一切!”

鲜红的纸张,浓黑的墨字,在灰扑扑的厂房和略显萧瑟的秋景映衬下,显得格外夺目,也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感。

工人们三三两两地聚集在厂门口的空地上,比平时上班时多了不少人,脸上表情各异。

有纯粹看热闹的,带着新奇和兴奋;

有暗自盘算着合营后自家那点小账会不会受影响的;

也有像刘海中这样,挺着肚子,努力想往人群前面挤,仿佛离那红绸布近一点,就能沾上点新气象的官气;

更多的则是沉默地站着,眼神里带着茫然和对未来的不确定。

何雨柱锁好车,把雨水托付给同去上学的许小凤和陈姨家的小虎,叮嘱了几句。

他站在人群外围,目光扫过那被红绸覆盖的新牌匾,又掠过墙角那蒙尘的旧匾,最后落在厂区深处那座熟悉的办公小楼。

小楼二楼的露台上,此刻站着几个人影。

居中并排三人。

左边是一位穿着灰色中山装、面容严肃、不太常露面的中年男子——这是新来的厂党委周书记。

中间那位,穿着崭新的藏蓝色中山装,头发梳得一丝不苟,脸上带着意气风发的笑容,正是原主管合营工作的杨主任,此刻身份已然不同——红星轧钢厂首任厂长,杨厂长。

右边稍后小半步,站着娄半城,他的新身份是董事。

娄半城穿着熨帖的深色西装,头发也精心打理过,但那份从容的气度下,却难掩一丝刻意维持的平静。

他的脸上挂着得体的、近乎公式化的微笑,目光平静地扫视着下方的人群和那块红绸覆盖的牌匾。

何雨柱离得远,看不清娄半城细微的表情,但他能感觉到,这位曾经叱咤风云的“娄半城”,此刻更像一个见证者,一个即将完成历史交接的符号。

他交出的不仅是一块牌匾,更是一个时代。

而他身后那些曾经的心腹,如后勤主任赵德茂等人,脸色则更加复杂,带着明显的失落和不安,他们很清楚,娄半城的时代落幕,也意味着他们在轧钢厂的日子进入了倒计时。

“柱子!这边!” 食堂的同事老张在不远处朝他招手。

何雨柱收回目光,挤过人群走了过去。老王、老陈几个食堂的人都聚在一起,低声议论着。

“看见没?娄老板…现在该叫娄董事了,那脸色…” 老王压低声音,努了努嘴。

“能好看吗?家业这就交出去了。”老陈叹了口气,“赵主任他们几个,我看悬了…”

“以后啊,是杨厂长和周书记说了算喽!听说后勤那边也要换人,不知道来的是哪路神仙?”老张接口道,语气里带着对新领导的敬畏和对未来的猜测。

“咱们食堂以后咋弄?采购啥的规矩会不会变?”老王更关心实际问题。

“谁知道呢,等通知吧。”何雨柱平静地说,目光再次投向露台。他看到杨厂长抬腕看了看手表,然后对周书记和娄董事点头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