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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家那扇破旧的门板,隔开了中院里死水般的沉寂与门内涌动的暗流。

昏黄的煤油灯下,何雨柱将那个厚实的牛皮纸信封放在炕沿上。二十万旧币的活命钱,沉甸甸的,带着何大清最后一点未泯的良心,也有利于雨水的身心健康。

旁边散落着易中海替贾家垫付的七万块“赔偿”,以及贾张氏咬着牙掏出来、双倍赔偿碗和菜刀的那点零碎票子(碗和刀钱不多,加起来几千块)。钱分成了几摞,泾渭分明。

何雨柱没看钱,目光落在信封里那张薄薄的信纸上。何大清潦草的字迹,写着“柱儿雨水亲启”,交代了这是“头几个月嚼裹儿”,以及“安顿下来再想法子寄钱”的承诺。

虽然电视剧中确实有寄钱,但是现在自己收了他大部分钱财,不知道还会不会寄钱,不过寄不寄无所谓,只要有这个名头,空间里的钱就可以拿来改善生活。

油灯的光跳跃着,在他棱角分明的脸上投下明暗交错的阴影。没有狂喜,只有一种冰冷的、沉甸甸的踏实和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这立足之本,是硬生生从狼嘴里夺回来的。

“哥…”雨水轻轻拽了拽他的衣角,小脸在灯光下依旧有些苍白,但那双大眼睛里,除了残留的惊惧,更多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光亮和依赖,“钱…钱都在了?” 她的小手小心翼翼地碰了碰那沓属于“爹留的”钱,又缩了回去。

“嗯,都在了。”何雨柱转过身,蹲下来,粗糙的大手用力揉了揉妹妹的头发,声音沙哑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以后,哥让你天天吃饱饭,穿暖衣裳!再没人敢随便进咱家翻东西!” 他刻意强调了“随便进咱家翻东西”,雨水用力点了点头,小手紧紧攥住了哥哥的衣角。

他拿起那二十万块的核心钱款,走到墙角那个被贾张氏掀翻过的破木箱子前。箱子盖板已经裂了条缝。

何雨柱眼神一冷,手伸进空间,意念微动。一块大小合适的、带着毛刺的旧木板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他手中。

他拿起家里那把仅存的豁口菜刀(贾张氏偷的那把已经还回),就着昏暗的灯光,动作麻利地将木板劈砍削平,比划着钉在箱子盖的裂缝处。

又找来几根钉子(空间零碎),用菜刀背当锤子,“梆梆梆”几下,将箱盖牢牢加固。破旧,却结实。

雨水蹲在旁边,托着腮帮子,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哥哥干活。哥哥的动作又快又稳,那眼神,像鸿宾楼里切墩时的专注,又多了种她看不懂的、沉甸甸的东西。她觉得很安心。

加固好箱子,何雨柱打开盖子,将那二十万块的信封,郑重地放在箱子最底层。上面盖了几件破衣服。又将易中海垫付的七万块和贾家的赔偿钱另放在一个旧铁盒里,塞进箱子角落。做完这一切,他才长长吁了口气。

“雨水,饿了吧?哥给你弄点好吃的!”何雨柱直起身,脸上露出一丝真正的笑意。

他走到灶台边。

贾张氏砸碎的盐罐碎片和撒了一地的粗盐已清扫干净。何雨柱从空间里极其小心地“挪”出一小撮细盐——混进家里仅剩的粗盐里。

接着,拿出从鸿宾楼带回的剩菜——菜底子,碎肉渣,两个白面馒头。馒头是李存义看他兄妹可怜,特意多给的。

生了火,水将开未开,泛起蟹眼泡。菜底子和碎肉渣下锅。

意念微动,一丝极其微弱、仿佛源自大地深处的清冽甘甜气息融入汤中。掰了小半个馒头进去同煮。很快,一股混合着肉香和麦香的、异常诱人的浓郁香气,便霸道地钻出门窗缝隙,飘散在寒冷的四合院夜色中。

雨水早已搬了小凳子坐在灶边,眼巴巴地看着锅里翻腾的热气,小鼻子一抽一抽。“哥…好香啊!比昨天的还香!”

“香就多吃点!”何雨柱盛了满满一碗稠糊糊的烩馒头,特意把里面不多的几粒肉渣都挑到雨水碗里。自己则拿起剩下的一个半馒头,就着锅里剩下的寡淡菜汤。

兄妹俩坐在灶膛边的小板凳上,就着温暖的灶火和油灯的光,埋头吃着。雨水吃得小脸通红,额头冒汗。何雨柱看着妹妹的样子,心头那点戾气,被这温暖的烟火气驱散了些许。

然而,这诱人的肉香,在寂静的四合院里,如同投入湖面的石子,还是激起了细微的涟漪。

后院,聋老太那间收拾得还算齐整的小屋。

窗户纸被掀开一条缝,聋老太坐在炕沿,鼻子下意识地翕动了几下,捕捉着空气中那丝丝缕缕勾人的肉香,她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是手指微微停顿了一下。

“柱子…炖肉了?”她低声咕哝了一句,声音不高,带着点老年人常有的自言自语,听不出太多情绪,只有一丝淡淡的、人之常情的“馋”意。

她一个五保户,街道每月给点钱粮,易中海夫妇也常送些吃食,温饱无虞,但肉食也的确难得。

她盘算着,柱子这小子刚得了笔钱(下午大会动静不小,她隐约听了个大概),又是在鸿宾楼学徒,以后说不定手艺好,能指望上……要不要让中海去提点提点?

正想着,门被轻轻推开。易中海阴沉着脸走了进来,身上还带着院里的寒气。

“老太太,还没歇着?”易中海勉强挤出一点笑容,在聋老太对面的破木凳上坐下。

聋老太撩了下眼皮,慢悠悠地继续捻着念珠:“人老了,觉少。外头…中院挺热闹?柱子家…飘肉香了?” 她没提下午大会,只点出肉香,把话题抛给易中海。

易中海正憋着一肚子邪火没处发,聋老太这一问,如同找到了宣泄口。他脸上顿时堆起一种痛心疾首又带着委屈的表情,声音也压低了些,带着煽动性:

“唉,老太太,您是不知道!柱子这孩子…心是越来越野了!”他刻意省略了自己私吞钱款被揭穿的丢人事,只突出何雨柱的“不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