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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念微动,精神力如同无形的触手,向四周蔓延开去,确认方圆百米内并无异常气息。

他深吸一口气,足尖在墙角借力一点,身形如同狸猫般轻捷地翻上了近两米高的院墙,落地时悄无声息。

这是他穿越以来,坚持锻炼身体,加上灵泉水潜移默化改善体质,以及前世一些模糊的军事技能记忆,所练就的隐匿与行动能力,虽远不及武侠小说中的飞檐走壁,但用于应付这种夜行,已是绰绰有余。

他没有走大路,而是凭借着对附近街巷的熟悉,在狭窄、昏暗的胡同阴影中快速穿行,如同一个游荡在城市的幽灵。

约莫半小时后,他来到了娄家老宅所在的街区。

远远望去,那座昔日灯火通明、彰显着主人财富与地位的深宅大院,此刻如同一座巨大的、沉默的坟墓,黑黢黢地矗立在夜色中,没有一丝光亮,也感受不到任何活人的气息。

娄半城走得果然干净利落,连个看房子的老仆都没留。想必,他也怕留下人,反而会成为突破口。

何雨柱没有靠近正门,而是绕到宅邸后方一条更偏僻的死胡同。

这里有一扇不起眼的、供仆役和运送杂物进出的后门。

他掏出娄半城留下的那串更精巧的钥匙,借着微弱的星光,辨认了一下,很快找到了对应的一把。

“咔哒”一声轻响,锁舌弹开。他轻轻推开厚重的木门,闪身而入,又迅速将门从里面闩上。

宅院内,是一片近乎凝固的死寂和黑暗。空气中弥漫着一种豪门败落后特有的、混合着灰尘、陈旧木料和一丝若有若无霉味的空旷感。

何雨柱没有点火照明,他的双眼在灵泉水长期的滋养下,早已具备了远超常人的夜视能力。

他如同回到了自已的领地,脚步轻捷而准确地穿过荒草丛生的后院,绕过抄手游廊,直奔主院的书房所在。

书房的门同样紧锁。他用另一把钥匙打开,推门而入。

比起院落的荒凉,书房内却显得异常“干净”。

博古架上空空如也,书桌上文房四宝皆无,显然能带走的小件珍玩和重要文件,都已被娄半城处理或带走了。

何雨柱的目标很明确。

他走到靠墙的一排顶天立地的红木书柜前,这些书柜与墙体紧密贴合,看起来并无异常。

但他根据钥匙的提示和前世对一些旧式宅院机关的了解,仔细摸索着书柜侧面的雕花纹路。

在触及一个不起眼的卷云纹时,他指尖感到微微一陷。稍用力一按,只听一声极轻微的“咔”声,其中一个书柜如同门扇般,向内弹开了一道缝隙。

密室?或者说,是隐藏的储物空间。

何雨柱拉开这扇伪装成书柜的门,里面是一个仅容一人进入的狭窄空间,堆放着几只大小不一的、包着铜角的樟木箱子。

他没有时间去一一开箱查看。

时间紧迫,必须在黎明前离开这里。

他伸出手,指尖依次拂过那些沉甸甸的箱子。

精神力如同水银泻地,包裹住它们。

下一刻,那几只箱子如同被无形的巨口吞噬,瞬间消失在他面前的空气里,被他直接转移到了灵泉空间那座永远静止的农家小院之中。

做完这一切,他迅速退出密室,将书柜门恢复原状。

接着,他又根据钥匙的指引,找到了位于书房地板之下、被厚重地毯(已被撤走)掩盖的一个地窖入口。

地窖里同样存放着一些体积更大、更为笨重的物件,如卷起来的画轴、用油布包裹的瓷瓶等。

同样没有任何犹豫,精神力扫过,所有物件尽数收入空间。

整个过程,干净利落,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当他重新锁好书房门,沿着原路退出娄家老宅,并将后门恢复原状时,距离他离开纱络胡同的小院,仅仅过去了一个多小时。

夜色依旧深沉,万籁俱寂。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何雨柱走在返回的胡同里,身形依旧矫捷,心境却有些复杂。

今夜之行,可谓收获巨大。

娄半城珍藏的这些“老物件”,其历史与艺术价值,在后世堪称天文数字。

但在当下,它们却是催命符。

他将它们收入空间,既是占有了这笔惊人的财富,也是消除了一个巨大的隐患。

只是,这些承载着过往时代光华与文化积淀的物件,如今却只能暗无天日地藏匿于异度空间,不知何时才能重见天日,这让他心中不免生出几分历史的苍凉感。

快接近纱络胡同时,他放缓了脚步,再次确认四周安全,翻墙入院……

纱络胡同7号的书房里,那盏昏黄的台灯将何雨柱的身影拉长,投在糊着旧报纸的墙壁上,摇曳如同他此刻内心深处翻涌却绝不外露的波澜。

桌上,摊开着那张刊登着娄半城脱离父女关系声明的《北京日报》,油墨的气味混合着老房子特有的陈旧气息,营造出一种山雨欲来的压抑。

何雨柱的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桌面,发出极有规律的“笃笃”声。

他的目光锐利,穿透了眼前的纸张,落在了更远处,那即将席卷一切的惊涛骇浪之上。

娄半城的“金蝉脱壳”只是第一步,消除了一个最显眼的靶子,但留下的空白和疑团,同样需要填补和引导。

风暴不会因为一个人的消失而停止,它需要新的祭品,或者,需要一个符合它逻辑的“结局”。

他必须为娄半城的消失,画上一个对许大茂、娄晓娥,乃至对暗中窥视的所有人来说,都“合理”且“安全”的句号。

被动等待审查和质疑,不如主动出击,掌控叙事的方向。

一个大胆,甚至堪称冷酷的计划,在他脑海中迅速成型,并且臻完善。

“是时候了。”他低声自语,眼中闪过一丝决断。

他站起身,走到窗边,目光投向隔壁四合院的方向。

夜色更深,四合院大部分窗户都已漆黑,只有偶尔几声咳嗽或孩子的啼哭打破寂静。

许大茂家却亮着灯,只是拉紧了窗帘。

屋里,气氛比外面的夜色还要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