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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中风雨沉沉。

景园内一片安然和泰。

五人夜谈后的第二日,张佑成便趁着裴父下旨之际摸进了他的马车之中。

并将调令递了过去。

裴杰接过,打眼一看先惊出一身冷汗来。

“这是……调令?”

他识得霍城字迹,上书确是他亲笔签字。

还有戍边军军印,皆是真的。

只是落款的时间,确是三年前。

所以,这调令应当是近期签了,又做旧的。

可这依旧说不通。

且不说霍城早已卸任,只这戍边军的军印便是一般人不可能得到的。

张佑成眼下不过是宁王府的护卫,眼下又被宁王府四处巡捕,是谁帮的他?

张佑成时不时注意车外动静,

“伯父,本不应前来打扰,但无论是为了我与成易亦或晋安,这调令您务必收好归档。

如此,就算有人深挖此事也不会出错。

只是要劳您担些徇私的名头。”

他简单将四人随军入京后被调离留下只是简单说了。

裴父摇头,“徇私却并未枉法,最多扣两个月俸禄便是,无妨。”

两个孩子什么人品,裴杰知道。

之前宁王的人寻到府上,他确实担心。

当初趁着京中大乱,他将四人留下本就是冒着极大风险。

若因此再翻出旧账,无论是这两人还是自己的儿子皆难逃一责。

但若将这调令归入档中,一切便顺理成章。

但能做成此事之人,必非寻常。

裴杰没有追问,只道:“你们二人切勿小心,这件事儿我记下了。”

张佑成没有多说,只将事情交代明白,便趁着马车经过闹市时,跳下了车。

不过几步,便融入人群消失不见了。

……

不过三日,宋成易便已能自行下地。

宋钰重新回了自己的卧房。

柳柳最是欣喜,每日都会不重样的做上不少吃食。

宋钰和张佑成两人跟着沾光,吃的是心满意,肚满意。

两人都是闲不住的,宋钰甚至还和张佑成以切磋之名动了次手。

只不过,才不过几招便以张佑成求饶草草结束。

他们这厢闭关不出,外面的热闹,却一点儿没错过。

遐思偶尔来送酒,同时也会送来外面的消息。

西澜公主贺兰云昭,定下了宁王。

宋钰原本以为,宁王为了娶贺兰云昭将自己王妃害死,那便是允了贺兰云昭正妃之位。

却不想,贺兰云昭确是以侧妃身份嫁入宁王府。

具遐思言,储君不可立外邦公主为妃,日后亦不可能立为皇后。

宁王虽以侧妃之位允之,但也答应了贺兰云昭,若他得不到皇位必不会再迎正妃入府。

如此,贺兰云昭在宁王府,那便是最尊贵的。

只是不想这婚事刚定下来,又冒出另一件事儿来。

宁王在外醉酒,强占了一名良家女。

好巧不巧,这女子竟是礼部侍郎沈大人的嫡女,沈明玉。

沈戚大怒,欲上告宁王。

却不想沈明玉主动站出来,以两人早已私定终身为由,要嫁给宁王。

沈明玉不过是个四品侍郎的女儿,又是养在乡下。

虽还算有几分姿色,可放在贵女如云的盛京确是不够看的。

若是寻常,此等女子就算进王府做妾也是不配的。

可眼下,宁王虽自知被做局,也只能闷头认下。

不过为了彰显公主的尊贵,自然是贺兰云昭先,沈明玉后。

一个定在九月末,一个定在十月中。

也算是京中一件奇事儿。

至于一直被宁王府暗中通缉的宋成易二人,已然销声匿迹。

宁王不得不扩大搜寻范围,将人派出去找。

……

九月二十六。

盛京的天气已然凉了下来,宋记串串儿香推出了串串儿火锅。

客人们守着碳炉自行烹煮食用,更是引了不少老饕前来光顾。

两个衣着朴素的男子,也被这锅子的香味引了过来。

进店便招呼正坐在柜台后记账的秦秧,

“老板,你这串串儿是何物?

如何吃的?”

“客官请坐,我这就……”

秦秧刚一抬头便愣在了原地。

她不可置信的揉了揉眼睛,突然呀了一声,转身向后厨跑去。

柳柳几乎是拖出来的,站定后,与正疑惑看来的宋成易四目相对。

一出死别重逢的戏码,在坊间上演。

更让人津津乐道的是,这男人之一竟是那女功臣嫡亲的兄长。

一时间。

不知多少人眼热,这个突然冒出来就直接进了景园的家伙。

而宋钰也借此事出关,敞开景园大门,接兄长归家。

一家人在大门处相拥而泣。

知情人皆是演戏,唯独孟氏哭得几乎要晕厥过去。

她从未想过,有朝一日,自己竟还能看到自己儿子。

孟氏心疼的抬手去捧儿子的脸,本想着他以为家中人尽数获难,必活的艰辛。

可这脸颊莹润,白里透红……

一双眼中虽满含热泪,却灵动有神,哪里有半点艰辛的模样?

再看一眼哭得泣不成声的媳妇儿。

和站在一旁,一脸忧色的女儿。

想到,自己一家几次与牛头马面擦肩而过的日子,顿时怒上心头。

抄起放在大门后的扫帚,对着儿子便是一顿打。

“五年了!

你死哪儿去了!

我们一家人几次死里逃生,你又在何处!”

孟氏哭得眼睛都糊在一处,这大扫帚呼下来,将与宋成易站在一处的张佑成一并株连。

众目睽睽之下,两人脸上都被竹条抽出了红痕。

但打归打,打完还是一边招呼着安娘多做些好吃的,一边将儿子拉进了景园。

当日午后,宋钰一身官服前往六部衙门,捐俸还银。

而景园的两个夫人,则在第二日开始在城外散粥,以谢天恩。

宋钰原本只是想着将宋成易摘出去。

所以她只是十分诚恳的捐银子还钱,并未多追究。

却不想,在她走后,数条折子直接压到了皇后案头。

告,西岭关戍边军佟大将军,以及西岭关城主石璋,谎报军情,伪造文书。

涉嫌虚耗国库,欺君枉诈等罪。

皇后大怒,遣巡按御史为钦差前往西岭关,检查百官,纠劾不法。

宋钰不需问,便知道这必然是魏止戈和周霁搞的鬼。

戍边军与城主皆是二皇子的人,如此一番,必是要让他断骨保命。

也正因此,宋成易之事反而没溅起什么水花。

因有兵马司裴大人作证,这调令与功绩皆有实证,便之以戍边军疏漏为名,草草结案。

皇后为了安抚宋钰。

以她心胸宽阔为民捐俸的大义大为夸赞,并封宋城以为左金吾卫校尉。

领皇城宿卫警巡之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