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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

宋钰关门闭户,在军器监睡了第一夜。

倒是处处安静,一夜好眠。

到了第二日,郑远来送早食时宋钰才知道,刑部昨夜去陈家抓人。

那陈稳已经不知去向,反而匆匆回家四处寻陈稳的陈禄被被抓去了刑部大牢。

“我过来时听说,陈稳淹死在锦河里。

今儿一早,被渔民发现。

听闻,他身上还搜出厚厚一沓银票来。

虽说都被水浸透了,但收人银钱故意引周铁生出门的事儿已经板上钉钉。”

宋钰点头,“如此也算不得什么坏消息,只要对方一直有所动作便会留下痕迹。”

郑远笑着点头,“我家郎君也是这么说的。”

吃罢早食,宋钰和林旺一道一个打铁,一个伏案开始写写画画。

互不打扰,倒也安宁。

午食是冯钧送来的。

许久不见,宋钰免不了问了一通西岭关的情况。

宋钰这才知道,冯钧是跟着怀远镖局来的盛京。

主要是因着钦差检查百官的因由,他们来盛京给清欢送消息以及宁王的把柄来的。

前日两才到京中,便得了看护她的差事。

宋钰免不得问一问张大夫和决明,知道他们安好便也觉安心。

冯钧随口道:“不过最近边关确是动荡不断。

之前被魏将军杀得不知缩到哪里去的夷族人,又有冒头的迹象。

时不时的骚扰边境,让戍边军颇为头疼。

甚至和西澜还起了几次不大的冲突。”

又是夷族?

宋钰啧了一声,如此那前往边关的巡按使,怕是要难做了。

……

在军器监禁足不如景园舒服。

但对宋钰来说,这种环境倒也算不得什么。

更主要的是,她能直接同林旺交流,随时将自己插在图纸之中的小零件儿,让他帮忙锻造出来。

林旺被周铁生使唤惯了,给什么就按着要求打什么。

这玩意儿用在什么地方,怎么个用法是完全不问。

有了上一次试验的惊吓,林旺也是一点儿不敢注水,越是精细的零件儿,越是要打磨的一丝不苟才行。

宋钰闲暇了便跟着林旺研究打铁,没事儿还跟着抡上几锤,也算是健身了。

这种日子,差不多过了有半个月。

当宋钰在房间内将一把小巧的燧发手铳组装好时,郑远带来了一个消息。

沈家嫁女,十里红妆。

宁王府再次大宴宾客,连景园都递去了帖子。

只是作为养母,孟氏并未露面。

甚至整整一日,景园都大门紧闭。

第二日,沈家门头就卸了红纱,挂上了白幡。

沈母,故了。

“我来时看到卫家的马车了,来的应该是卫青岚。

“沈夫人病故,沈大人心丧,告假在家。

却递了个折子,央娘娘允准你释禁一日,赴丧尽礼。”

郑远话音刚落,卫青峰卫青岚兄妹两人一前一后走进院中。

卫青峰:“皇后有令,宋大人养母之丧乃人伦大节,今特准释禁一日,赴丧尽礼。着令卫女官随行,事毕即返,不得延误。”

宋钰看向郑远,见郑远轻轻点头。

她一脸为难的问:“非去不可吗?”

她这话问的卫青峰一愣。

心中不明,为什么宋钰听闻养母故去的消息这般平淡。

而且,这句非去不可吗?是什么意思?

难道她不想去?

卫青岚笑着向宋钰行了一礼,

“娘娘宽仁,许您全了教养之情。

郡君,可需要我帮您选衣,挽发?”

这便是不去不成了。

不过宋钰很快便又反应过来,这是一个机会。

一个给别人钻空子的机会。

卫青岚那日和沈戚的话犹在耳边,她突然有些好奇,他们会给自己什么惊喜。

而且,这些日子宋钰虽一直待在军器监。

但每日郑远或者冯钧都会给她或多或少的带来外面的消息。

清欢他们一直在查汴阳的严家。

可也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之前拿到的各种证据似是被刻意抹掉了。

无论他们怎么查,那严家除了几个做假账的掌柜被揪出来,竟是和宁王撇的一点儿干系也无。

就仿佛,宁王提前一步知道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成为了别人手中的把柄。

所以,干脆一刀斩的清了个干净。

是以,半个月过去了,无论是被掳走的周铁生还是陈韵死亡的案件,都没什么进展。

倒是宋钰这边儿,火铳进度不断刷新,眼看这东西就要弄出来了。

只是她不能这么快,一边儿塞私货,一边儿挑刺儿返工折磨林旺。

不过眼下,卫青岚的出现倒是给了她一个机会。

起身回了屋内。

宋钰换了身素白的布衣出来,又将一头团成丸子的头发散下,简单用簪子在后脑挽了个松散的发髻。

卫青岚奉命同她前往,卫青峰必然是要跟着。

郑远自然也不肯落于人手,在卫青岚的马车旁一路去了沈宅。

沈母的死,宋钰并不意外。

她归京时这人看起来就已经是一副病殃殃的模样。

后来,沈琢要她回去看看沈母,她也能看出他并没有撒谎。

只是,人到底是死在沈明玉大婚之后,还是大婚之前便不好说了。

因着宋钰有禁足令在身,不宜接触他人。

宋钰在进入灵堂后,卫青峰便守在了外面,以防有吊唁者趁机接近宋钰。

对宋钰来说,来沈家不过是走个过场。

她没有替原主尽孝的义务,对沈夫人也没有太多的母女情。

向守在灵前的沈琢和沈明玉道哀后,简单的上炷香,便算完事儿了。

倒是站在木棺一侧的钱妈妈,见宋钰过来先是擦了一把眼泪,紧接着便将一身准备好的麻衣拿了出来。

“姑娘,为夫人守会儿吧。”

宋钰看着那麻衣,又看了眼双眼通红正盯着自己的沈家兄妹。

她摇头,“沈夫人有儿女相守,不缺我这一个。

我眼下还有禁足令在身,不便留下。”

宋钰说罢便要离开。

“宋钰。”

一个嘶哑的声音响起,跪在地上的沈琢抬头,露出一双满是血丝的眼来,“就算你眼下不姓沈了。

母亲,养了你十五年,还不配你给她守一刻的灵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