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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镀锌保险杠和轮轴上的纹路精美,男女皆宜。最特别的是这车把,”店员指向把手,“配了最新款的钢制铃铛,还有双用车灯。既能装电池,也能将骑行动能转化为电能照明。这项技术就值三百元。”
“整车都做了防锈防掉漆处理。只要不故意破坏,几年后一冲仍如新车。”店员滔滔不绝地介绍着升级部件。冉秋叶听得瞪大了眼,她的老式自行车与这款相比,简直天壤之别。
听闻轴承是进口的,冉秋叶不禁心动。但想到八百元——相当于她数年薪水,她立刻打消了念头。
“能送货上门吗?”何叶突然问道。店员一愣:“您可以直接骑回去啊?”
“我打算买三辆,一个人骑不了。”何叶平静地说。店员惊喜确认:“三辆?当然可以送货!”
冉秋叶震惊地看着何叶。两千四百元,足以买套四合院了,他竟要一次买三辆?
更让她惊讶的是,何叶接着说其中一辆是送给她的。“你那辆旧的让他们送回去,你骑新的。”冉秋叶慌忙摆手:“太贵重了!我不能收!”
她心中波涛汹涌:为何送如此贵重的礼物?是喜欢我吗?可何叶如此优秀,我配得上吗?一向自信的冉秋叶,第一次感到了自卑。
“真羡慕你有这么慷慨的男友。”店员的话让冉秋叶羞红了脸。何叶自然地牵起她的手:“走,去试试新车。”
冉秋叶根本无暇顾及身旁的自行车。
她的注意力全在与何叶相握的手上。
心跳加速,脸颊红晕蔓延至耳尖。
虽非初次牵手,冉秋叶仍羞怯不已。
“选一辆你喜欢的。”何叶指向三辆自行车。
“太...太贵重了...”她茫然摇头拒绝。
“拒绝会让我伤心的。”何叶贴近她耳畔低语,
发间幽香沁入他的呼吸,
那份清新雅致正如少女本身。
“就这辆吧。”耳边的温热气息让冉秋叶慌忙指向一辆。
何叶立即吩咐店员:“请把另外两辆和门外那辆送到指定地址。”
结账时,何叶从系统空间取出三张自行车票和两千四百元。
店员清点巨款时双手颤抖,
从业多年从未见过如此阔绰的顾客。
推着崭新的自行车离开店铺,
冉秋叶自然地环住了何叶的腰肢。
“附近有卖照相机的店铺吗?”何叶问道。
“老北京专供店有进口相机,但价格昂贵...”
冉秋叶细数着所知信息。
“正好给你拍照留念。”何叶语气温柔。
听闻要为自己买如此贵重的物品,
冉秋叶既欣喜又心疼:“太破费了...”
“把你的照片带在身边,想你了就能看看。”
这般情话让冉秋叶心头颤动。
“叶哥...”她鼓起勇气,“能做我男朋友吗?”
说完便忐忑不安起来。
“傻丫头,”何叶宠溺地笑了,“早把你当女友了。”
这个回答让冉秋叶欣喜若狂,
紧紧抱住了他的腰身。
站在专卖店门前,
何叶温暖有力的手掌让她感到无比幸福。
何叶站在老北京专卖店门口向里张望。
店内杂乱地堆满了各式各样的外国货——相机、口琴、进口茶叶、洋酒等稀罕玩意儿。五十来岁的店主正在柜台后打盹。
“老板,我买相机。”何叶递上相机票,花六百五十块钱买下一台。拎着新相机,他带着冉秋叶在前门大街逛了整整一下午,拍了不少照片。傍晚用自行车送她回家时,姑娘下车前突然凑过来在他脸上飞快一吻,红着脸头也不回地跑进了院子。
这可是冉秋叶这辈子最大胆的举动。但她一点儿不后悔——何叶如此优秀,错过他得后悔一辈子。何叶摸着发烫的脸颊笑了,这丫头比想象中主动多了。
看着冉秋叶进屋后,何叶心里琢磨起新主意:得撺掇棒梗去偷三大爷阎埠贵的自行车轮子。对付这惯偷,他有的是招,就利用棒梗那句口头禅“不是我偷的”,这次得让这小子“捡”个车轮回来。
夜深了,阎家饭桌上正为自行车吵得不可开交。于莉轻声细语地说:“爸,我想借自行车带我老姑逛逛北京城。”三大爷扒拉着稀粥问清缘由后,几个孩子纷纷抢着发言:
老二要去左家庄换白薯;老三要跟体育老师学广播体操;小闺女撅着嘴不说话。三大爷逐个点评:老大的事关乎亲家关系,很重要;老二勤俭持家,是好事;老三被老师看重,更关键……
“但是!”三大爷话锋陡然一转,“走着去王府井才能看得更热闹,白薯晚一天换也没关系,走着去地坛老师会更赏识……”
于莉看着不中用的丈夫,失望透顶。要是谁能给她辆自行车,让她干啥都乐意。
“你们不让老大用,不让老二用,也不给老三骑。”
“这自行车到底给谁骑?”
众人的目光齐刷刷投向三大爷阎埠贵。
阎埠贵理直气壮地说:“我明天没课,要去城外凿冰钓鱼。”
“这是正经事吗?”阎解旷小声嘟囔。
“怎么不是正经事?钓的鱼能卖给傻柱厂里的食堂,”
“换钱补贴家用不好吗?”
“再说傻柱最近有求于我,他肯定答应。”
三大妈接过话茬:“你爸说得对,咱家都两个多星期没见荤腥了,”
“连白面馒头都吃不上。”
“再看看何叶家,顿顿有肉,”
“你爸这是要给家里改善生活。”
于莉悄悄翻了个白眼,心里火冒三丈。
晚饭后,她拉着阎解成回屋就发起火来:
“明天我姑来,要是能骑自行车多有面子!”
“现在让咱们走着去?”
“我姑那张嘴你又不是不知道……”
阎解成缩着脖子:“我能有啥办法……”
于莉气得摔门而出,在院子里溜达时闻到肉香。
她不由自主地走到何叶家窗外,
恰巧听到何雨水惊喜的声音:
“哥你真给我买新自行车了?”
“嗯,飞鸽牌的,晚上就送来。”
“多少钱啊?”
“八百块。”
屋里传来碗摔碎的声音,
窗外的于莉赶紧捂住嘴。
听到何叶又说买了两辆,
她两腿发软差点跌倒。
何雨柱结结巴巴地问:“两、两辆?”
何叶淡淡地说:“雨水一辆我一辆。”
“等你和梁淑琴结婚,也给你买。”
于莉听得心跳加速,
想象自己骑着八百块的自行车带姑妈逛街的情景,
脸上不由得泛起红晕……
于莉清楚地记得何叶提过,今晚会有自行车送来。
她打定主意要仔细瞧瞧,若真满意,无论如何也要向何叶借到手。
夜深人静,四合院渐渐安静下来。
何叶推门出来的瞬间,意外发现于莉正站在门前——这个皮肤白皙、身段苗条的女人虽嫁给了阎解放,却总让人觉得可惜了那副好模样。
“是三大爷家的大儿媳于莉?”何叶确认道。
“嗯,”于莉声音清亮如山涧溪水,“我有事找你。”
何叶瞥了眼巷口:“等会儿再说,我得先去接货。”
“我跟你去!”于莉眼中瞬间燃起光芒。苦等数小时不就为那两辆传说中的自行车?若真如传言,明日回娘家定能风光无限。
货车的远光灯划破夜色时,于莉的呼吸变得急促。当送货员卸下那两辆闪闪发光的自行车,她几乎忘了眨眼——鎏金徽标比普通飞鸽大出一圈,流线型车架泛着珐琅般的光泽,每一处细节都让市面上的普通货色相形见绌。
“八百块一辆。”送货员的报价让于莉攥紧了衣角。
“想借车?”何叶指尖轻敲镀铬车把,“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月光在于莉涨红的耳垂上跳跃,她咬着唇凑近何叶。一小时后,胡同深处传来细微响动。
“明早来拿钥匙。”何叶将金属物件塞进她汗湿的掌心。
推开自家房门时,阎解成正打着哈欠:“咋才回?”
“找何叶借车!难道指望你这个窝囊废?”于莉甩开丈夫伸来的手,牙膏沫混着莫名的情绪在口腔里翻腾。镜中的自己脖颈处,有道浅浅的红痕正在衣领下若隐若现。
夜幕笼罩。
“刷牙?大半夜刷什么牙,麻烦死了,赶紧刷完睡觉。”阎解成嘟囔着,翻了个身又睡下了。
清晨的阳光洒进院子。
三大爷阎埠贵提着鱼竿,拎着铁桶,正要去拿车钥匙出门钓鱼。
抬头一看,车棚里空空荡荡。
他呆立原地。
四处寻找无果后,三大爷心里一沉。
首先怀疑到了三个儿子。
他先走到大儿子门前张望,又回到屋里查看。
狭小的房间里摆着两张床,二儿子和三儿子还在熟睡。
三大爷心里有了数。
“大清早的折腾啥呢?”三大妈从床上坐起来。
“我折腾?老大耍滑头,咱家自行车不见了!”
“是不是儿媳妇骑走了?”
“除了她还能有谁?”
三大妈掀开被子:“我去找老大理论去。”
“别!”三大爷拦住她,“大清早的,让人看笑话。”
三大妈没好气地说:“那你就别嚷嚷。”
三大爷叹着气往外走。
“干啥去?”
“我遛弯不行啊?”
三大爷在院子里东张西望,希望能发现自行车的踪迹。
刚出大门,一辆缺了部件的自行车映入眼帘。
一开始以为是辆报废的车,定睛细瞧——
这不正是自家的自行车嘛!
不过车轱辘没了踪影。
“出大事啦!”三大爷大喊着奔回院子,
“大家快出来!
咱们院里进贼了!
都赶紧看看自家东西!”
邻居们听到喊声,纷纷来到院里交头接耳。
一大爷易中海快步过来:“发生什么事了?”
“大事不妙!”三大爷拉着他就往外走,
“您快瞧瞧,胡同里进贼了!
我家自行车轱辘被人卸了!”
全家人听到消息,都围过来看着残破的车。
三大爷拿着钥匙,心有余悸地说:
“还好车是锁着的,不然整辆车都没了!”
一大爷神情严肃:
“得加强防范,我现在就去派出所报案。
从今天起,晚上院门必须锁好。”
于莉悄悄对阎解成说:
“瞧,不把车借给我们,现在轮子丢了。
还好我向何叶借了车。”
“车放哪儿了?我怎么没看到?”
“等爸回屋我再去取,你可别露馅。”
另一边,何雨柱碰到正在打扫的一大妈。
“去上班啊?”
“我们这一行,起得比鸡还早。”何雨柱笑着说。
一大妈小声说:
“三大爷家昨晚自行车丢了。”
何雨柱先是一怔,接着就明白了——
肯定是何叶干的,顿时觉得扬眉吐气。
“活该!谁让他平时净干坏事。”
一大妈看着何雨柱得意的样子,
心里琢磨:这轮子不会是他偷的吧?
前院热闹非凡,何雨柱凑过去煽风 ** :
“哟,三大爷,这是演的哪一出啊?全家出动?”
阎解成没好气地回应:
“倒霉透顶,车轱辘被偷了。”
“哎呀!这可是大事!”何雨柱故意大声说。
三大爷痛心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