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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趣网 > 其他类型 > 僵尸:茅山小师弟,任婷婷坏掉了 > 第367章 她打我……可她也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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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7章 她打我……可她也怕啊

“啊!”使者发出一声惨叫,倒在了地上。

这仿佛是一个信号,连锁反应瞬间爆发。

越来越多的人挣脱了束缚,他们撕扯着脖子上的铜铃,高声呼喊着自己的名字。

“我叫李大山!我不是什么温情贱民!”

“我叫王翠花!我不要再为别人而活!”

黑石沟沸腾了。

与此同时,在遥远的始缄碑方向,那只凤种雏鸟,突然展翅冲天而起。

它的双爪之中,竟然各夹着一枚听渊环。

它划破夜空,在天空中留下了两道金色的弧线,如同为大地缝合断裂的声脉。

罗淑英在塔中感应到黑石沟失控,怒极反笑,挥手召来心腹密使:

罗淑英于高塔之内,感知黑石沟骚乱如沸水,怒火反噬,竟让她仰天狂笑。

她玉手一挥,召来一容貌阴鸷的密使,低声吩咐:“去,将‘泣渊残谱’呈与大蛊师。就说,罗淑英愿以半数归心册为酬,请他出手,永绝那只小鸡崽的后患。”

密使领命,身形如鬼魅般消失于暗处。

罗淑英却并未因此释怀,反而步履蹒跚地走向一间幽暗的密室,点燃一支幽香袅袅的安神香。

香雾弥漫,她凝视着镜中自己那张布满岁月痕迹的脸庞,声音低沉得近乎哀鸣:“我并非要胜过你们……我只是害怕,终有一日,连自己是谁,都会彻底遗忘。”

与此同时,那只承载希望的凤种雏鸟,正艰难地朝着静默驿站的方向飞去。

然而,就在即将抵达之际,它却如同断线的风筝,突兀地从空中坠落,径直跌入阿朵的怀中。

雏鸟的羽翼微微颤抖着,嘴角却吃力地张开,一颗晶莹剔透,宛若泪珠般的圆球,缓缓地滚落出来——那赫然是一颗被极度浓缩的“原始真蛊”,其内竟浮现出一行细若游丝的古契文:“名字之前,先有心跳。”

阿朵紧紧地抱着怀中的雏鸟,感受到它逐渐微弱的生命气息,一种前所未有的悲伤涌上心头。

她知道,这颗真蛊的出现,绝非偶然,而是某种冥冥之中的指引。

秦九娘小心翼翼地捧起那颗真蛊泪珠,神情严肃而凝重,仿佛面对着一件至关重要的珍宝,她轻声说道:“这东西,恐怕比我们想象的还要复杂……”

秦九娘小心翼翼地,像是捧着世间最脆弱的珍宝,用解剖刀极其细致地剖开那颗雏鸟吐出的真蛊泪珠。

这玩意儿比想象的还要复杂,内部结构如同星云般深邃,她都不敢轻易使用蛮力,生怕浪费。

“呼……”

一缕几乎看不见的雾气,在她分离活性成分时,顽皮地逸散出来,轻飘飘地,落在了桌面上那碗放冷的白粥上。

那是给病号准备的,结果一直没用上。

“可惜了……”秦九娘叹了口气,也没太在意,继续埋头研究。

第二天清晨,静默驿站的帮厨老妪,一个平日里眼神浑浊、做事慢吞吞的老人,迷迷糊糊地热了热那碗粥,就着咸菜吃了个干净。

“哎哟,这粥今儿个味道怪怪的,不过倒也落胃。”她嘟囔着,继续忙活。

众人正惊惶不定,毕竟那玩意儿可是从蛊身圣童的本命蛊里提取的,沾上一点都可能要人命。

可令人震惊的一幕发生了。

老妪吃完粥后,原本浑浊的双眼,像是被擦拭过的古董,突然变得清明透亮。

她缓缓扫视着众人,眼神中带着一种洞察一切的智慧。

她先是看向正在工坊里叮叮当当敲打着什么的柳七郎,眼神复杂。

“你心里有团黑火,柳七郎,烧的不是别人,是你自己。”老妪的声音带着一丝沙哑,却异常清晰,仿佛一把钥匙,瞬间打开了柳七郎心底深锁的秘密。

柳七郎浑身一震,手里的锤子“哐当”一声掉在地上,他愣愣地看着老妪,仿佛被一道闪电击中,整个人都僵住了。

接着,老妪又看向静静站在一旁的阿朵,目光最终落在了她背后的巨阙剑上。

“你背上那个东西……不是负担,是等你放手的东西。孩子,你背的太久了。”老妪的声音变得柔和,带着一丝慈祥。

阿朵的身体微微一颤,她下意识地握紧了手中的剑柄,

“这……”秦九娘震惊得无以复加,她顾不得其他,立刻拉着老妪进行各种测试。

结果显示,老妪的身体机能没有任何变化,但她的感知能力却得到了极大的提升,甚至能够“看”到别人的情绪颜色,感知到别人内心深处的想法。

“这简直是……不可思议!”秦九娘反复验证,最终确认了一个颠覆性的事实:原始真蛊并非剧毒,而是一种能够“逼人看见真实”的媒介。

“所谓剧毒,不过是旧体系无法承受真相的集体过敏罢了。”她喃喃自语,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消息如同野火般迅速蔓延开来。

北岭三十六村,那些曾被“温情名录”所裹挟、被虚假身份所束缚的人们,如同溺水者抓住了救命稻草,纷纷涌向静默驿站,渴望得到一口能够“清醒”的粥。

他们愿意用金银田产,甚至用自己的自由,来换取一个看清真相的机会。

“求求你们,给我一口吧!我不想再活在谎言里了!”

“我愿意把所有的家产都给你们,只求让我看清自己的内心!”

“求求你们了,我只想知道,我到底是谁……”

面对蜂拥而至的求药者,阿朵却陷入了深深的纠结。

她坚决反对批量使用真蛊,认为这种强加的“觉醒”,与强加的“命名”没有任何区别。

“我们不能重蹈覆辙,不能用另一种形式的暴力,去干涉别人的选择。”阿朵的声音坚定而果断。

“可是……”柳七郎有些着急,“现在情况紧急,时间不等人,如果我们不尽快行动,会有更多的人受到伤害!”

“我知道。”阿朵叹了口气,“但我们不能为了追求效率,而牺牲了原则。”

两人争执不下,谁也无法说服对方。

就在这时,一直沉默不语的韩十三,突然仰天大笑起来。

“哈哈哈哈……清醒?真相?真是可笑!”他踉踉跄跄地走到桌前,一把抢过一碗试验品,仰头一饮而尽。

“韩十三!你疯了!”秦九娘惊呼一声,想要阻止,却已经来不及了。

众人惊恐地看着他,生怕他毒发身亡。

然而,韩十三却并没有倒下。

他静静地坐在地上,闭上眼睛,仿佛进入了一种冥想的状态。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整个房间里静得落针可闻。

良久,韩十三缓缓睁开眼睛,眼神中带着一种前所未有的清明。

他拿起桌上的《焚名簿》,翻到空白页,提起笔,毫不犹豫地写下了四个字:

“我不是我。”

写完之后,他便昏睡了过去,一睡就是三天三夜。

三天后,韩十三醒了过来。

他仿佛变了一个人,

他竟然完整地回忆起了自己童年被大蛊师洗脑的过程,甚至画出了“泣渊坛”的地下结构图,详细到了每一个房间,每一条通道。

“它不治记忆……它治谎言。”秦九娘看着韩十三画出的图纸,喃喃自语道。

韩十三的经历,给了柳七郎极大的启发。

他连夜对“鸣种钉”进行了改造,将原本用于激发情绪的工具,变成了能够短暂剥离社会角色面具的“照心钉”。

他找来了两名曾跪拜“金翎儿”牌匾的教书先生,作为首批试用者。

第一位教书先生,在拔掉“照心钉”后,嚎啕大哭,忏悔自己曾为了自保,举报同窗的思想异端。

第二位教书先生,则在拔掉“照心钉”后,撕毁了自己家的族谱,对着众人大喊:“我爹是佃农!我本姓张!”

阿朵目睹了这一切,内心受到了极大的震撼。

她终于下定决心:不再阻止人们接触真蛊,但必须满足三个条件——自愿、独处、写下“为何想醒”。

某夜,静默驿站里,一名衣衫褴褛的少年,偷偷潜入了药房,想要盗取真蛊服用。

阿朵并没有阻拦他,只是默默地递给他一支炭笔和一张纸。

“想清楚了再用。”阿朵轻声道。

少年犹豫了很久,最终还是接过了炭笔和纸,颤抖着写下了一行字:“我想知道我妈是不是真的爱我。”

阿朵看着少年,轻轻点了点头。

她亲自为他调制了剂量极微的雾剂,递给了少年。

少年深吸一口气,将雾剂吸入体内。

他的身体剧烈地颤抖着,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

最终,他嚎啕大哭起来。

“她打我……可她也怕啊……”少年哭喊着,声音中充满了委屈和痛苦。

阿朵轻轻地抱住他,如同抱着当年逃出药仙教的自己。

雏鸟落在屋檐上,静静地注视着这一幕,羽尖悄然滴下一滴新的真蛊,落入院中井水,无声地扩散开来。

真相,如同春雨般,滋润着这片干涸的土地。

可这仅仅只是开始。

罗淑英于高塔之内,感知黑石沟骚乱如沸水,怒火反噬,竟让她仰天狂笑。

她已经预感到,更大的麻烦还在后面。

“一群贱民,真是不知死活!”她低声咒骂着,心中充满了怨恨。

就在这时,一名心腹密使,快步走进了房间,面色凝重。

他单膝跪地,双手呈上一份密报,声音颤抖地说道:

“罗长老,大事不好了……多名‘归心录’登记者……主动退出,理由竟是……”

罗淑英接过密报,展开,只扫了一眼,那张涂满脂粉的脸瞬间扭曲,像一条被踩到尾巴的毒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