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家伙按下引爆器的前一刻,他突然感觉不到自己的右手。正纳闷呢!突然看到他的右手被我拿在手中。诡异的是此刻我离他有几十米远。
片刻后剧痛才从他断掉的手臂传来。正在他撕心裂肺惨叫的时候,张新成拿着他扔扔进矿洞的黑色包裹。这家伙这么勇的吗。
看到这家伙拿着炸弹往我这边走了过来,吓我一跳“这是炸弹,赶快扔远点。”我急道。不得不说这家伙的臂力是可以,竟然扔出去好几十米,正好落在那断臂修士的脚下。
随着按键的按下,那个背包瞬间炸了。看着他的身体被撕裂。不由得感叹不已。修行在热武器的面前还是有点不够看的。
解决了眼前的危机,剩下的就用不着我们再出手了。果然和我预想的那样,还是有修士,为了利益不惜以身犯险的。烟尘还没散尽呢,就听见远处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脚步声,几个黑影猫着腰从矿洞的另一头摸了过来,眼神贼溜溜地盯着地上的残骸。
张新成拍了拍我肩膀,咧嘴一笑:“看吧,我说啥来着?这帮家伙就跟苍蝇似的,闻到味儿就扑上来。”他边说边踢了踢脚边的碎石,那炸弹炸得可真够劲儿,断臂修士的碎片溅得满处都是,血腥味混着火药味儿直冲鼻子,害得我差点没忍住吐出来。修行?哼,在热武器面前就是个笑话,连渣都不剩。
其中一个修士胆子挺肥,居然想捡漏,蹑手蹑脚地凑近那堆烂肉。我嗤笑一声,低声对张新成说:“喂,你说咱要不要再吓唬吓唬他们?反正炸弹没了,但咱这身手够他们喝一壶的。”张新成耸耸肩,一副无所谓的样子:“随你便,反正我臂力还在,扔个石头也能砸晕几个。”话音刚落,那修士就扑哧一下踩进一滩血水,摔了个狗啃泥,惹得我俩哈哈大笑。
这帮人真是要钱不要命,矿洞里的宝贝再值钱,也得有命花啊。我摇摇头,看着他们狼狈逃窜的背影,心里琢磨着:这事儿闹这么大,后头肯定还有大麻烦,得赶紧溜了。张新成拽着我往出口走:“别发呆了,赶紧撤,等会儿执法队来了更头疼。”
一场袭击就这样结束了。回到矿场的项目部,刘正明拿着资料到办公室找我。把一个档案袋放在我面前,“这是你要的东西。”
我翻开,看着这些资料。果然这背后有西方修行势力的参与。可是他们为什么要盯着这个小小的矿场呢!百思不得其解。
放下资料,我抬头问道:“你有什么看法?”刘正明喝了一口水道:“我们的看法不重要,说到底我们只是执行者,决策在上面,不在我们。想再多也没用。”
话糙理不糙。我无奈苦笑道:“你把这些资料发给局里了吗?”“还没有,不是等你的决定吗!毕竟这是你让搞的。”
“兄弟,你想多了,上报给局里吧!我们得想办法解决这个问题,要不然,我们几个都得耗死在这。”我道。
刘正明道:“你有什么想法?”我回道“既然这海洋我们不如玩个大的一次性解决问题。”
我眯起眼睛,手指在档案袋上敲了敲,发出笃笃的轻响。“这帮洋鬼子不是想要矿吗?行啊,我们干脆把整个矿洞‘送’给他们,加点料的那种。”我看着刘正明,嘴角勾起一丝不怀好意的笑。
刘正明端着水杯的手顿了一下,眉头拧成了疙瘩:“送?加料?你小子别乱来,这矿场可是国家的。”
“谁说真要送了?”我往后一靠,舒服地陷进椅子里,“做个局,引蛇出洞,一锅端。他们不是派了死士来探路吗?说明急得很。我们就利用这点,放出风声去,说矿洞深处发现了不得了的东西,比如……某种能瞬间提升修为的稀有晶石原矿?或者干脆就是他们一直在找的玩意儿。把水搅浑,让那些藏在暗处的耗子自己蹦出来。”
张新成不知什么时候溜达进来了,靠在门框上插嘴:“啧,钓鱼执法啊?我喜欢!不过,诱饵够分量吗?别到时候鱼没钓着,饵还丢了。”
“所以得玩大点。”我拿起档案袋晃了晃,“这上面的东西,加上我们‘不小心’泄露的‘内部勘探报告’,足够让他们眼红心跳了。关键是要快,在他们反应过来、或者派更多硬茬子来之前,把网收紧。”
刘正明放下杯子,表情严肃起来:“具体怎么做?矿洞结构复杂,出口也多,想关门打狗没那么容易。而且,动静大了,执法队那边怎么交代?”
“交代?”我哼了一声,“等我们把大鱼揪出来,人赃并获,就是最好的交代。至于矿洞……我们只需要在几个关键节点‘帮’他们一把,让他们以为找到了捷径或者安全通道,实际上嘛……”我做了个收紧的手势,“请君入瓮,然后引爆预设的爆破点,把路一封,剩下的瓮中捉鳖就简单了。炸药嘛,矿上最不缺的就是这玩意儿,稍微‘改造’一下就行。张新成,你的臂力又有用武之地了。”
张新成咧嘴一笑,捏了捏拳头:“没问题,扔炸药包比扔石头带劲多了。”
刘正明沉默了片刻,似乎在权衡风险,最终他深吸一口气:“计划太冒险,但……确实可能是唯一能迅速解决问题的办法。上报局里的同时,我会协调矿上的安保力量,配合你们行动。记住,首要目标是抓住活口,查明他们的真实目的和背后主使,其次才是清除威胁。别真把矿给炸塌了!”
“放心,老刘,我们有分寸。”我站起身,感觉血液里的那股劲儿又上来了,“准备吧,这潭浑水,咱们给它搅个天翻地覆。”
接下来的几天,矿场表面风平浪静,暗地里却像上紧了发条。刘正明那边动作很快,一份精心炮制的“内部勘探报告”和关于“伴生高纯度能量晶石核心矿脉”的零星“风声”,如同滴入油锅的水珠,悄无声息却又剧烈地扩散开来。张新成则彻底变成了矿洞里的穿山甲,带着几个绝对可靠的爆破老手,在复杂的矿道网络里神出鬼没。他们根据我圈定的几个关键枢纽位置,悄咪咪地布置“礼物”——不是普通炸药,而是用矿上现成的材料改造成的定向聚能装置,既能精准炸塌预设的通道口,又能最大限度避免引发大规模坍塌。
“啧啧,这活儿精细,”张新成叼着烟,灰头土脸地从一条窄道钻出来,抹了把汗,“比扔炸药包累多了,不过想想待会儿那些洋耗子被堵在里头跳脚的样子,值了!”他拍了拍腰间鼓鼓囊囊的工具包,里面塞满了引爆器和备用雷管。
我蹲在临时指挥点——一个废弃的矿石分拣室里,对着摊开的矿洞结构图反复推演。刘正明调来的安保人员穿着普通矿工服,伪装得很好,已经按照计划,不着痕迹地“引导”并封锁了几个次要出口,只留下我们预设的“主通道”和那条精心设计的“安全捷径”。空气中弥漫着粉尘和淡淡的硫磺味,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属于猎人的紧绷。
“诱饵撒出去了,网也张开了,”刘正明的声音从对讲机里传来,带着一丝沙哑的疲惫,但更多的是决断,“矿场外围的监控显示,有几个‘地质勘探队’的活动频率异常增高,目标很明确,就是冲着我们放出的核心矿脉位置来的。预计最快今晚,最迟明晚,他们会动手。”
“收到,”我按下通话键,目光扫过图上的几个红叉,“老刘,你的人稳住外围,别打草惊蛇。洞里面,交给我们和张新成的‘臂力’。”我瞥了眼旁边跃跃欲试的张新成,这家伙正把玩着一块拳头大的矿石,掂量着分量,似乎在琢磨待会儿砸哪个倒霉蛋的脑袋更顺手。
“明白。记住,首要目标,活口!”刘正明的声音加重,又强调了一遍。
“放心,炸塌的是路,不是人。”我扯了扯嘴角,眼神却冷了下来。关上对讲机,矿洞里只剩下通风管道低沉的嗡鸣和我们几个压抑的呼吸声。我拿起一块伪装成普通矿石的引爆器核心部件,冰冷的触感透过指尖传来。
“都打起精神,”我站起身,活动了一下有些僵硬的脖子,目光投向矿洞深处那片被昏暗灯光勉强勾勒出的幽暗轮廓,“鱼,要上钩了。这潭浑水,是时候见见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