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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清辞朝霜华摆摆手,在霜华退下后,她才将视线落在沈含娇身上,漫不经心的开口道:

“可以给我说说,你们那个时代吗?”

她对沈含娇,其实一直都很好奇。

不,她更好奇的,是沈含娇口中那个技术发达的“未来”。

见沈含娇跪在地上瑟瑟发抖,且久久不肯开口,她给沈含娇吃了一记定心丸:

“放心,若我想要你的命,你活不到现在。”

“况且,你现在于我,还有用,不是吗?否则,我也不会费尽心思把你救出来。”

沈含娇闻言,一颗悬着的心,才慢慢落到肚子里。

她该想到的,沈清辞在这样一个男尊女卑的时代,都能女扮男装去参军,定是个十足的反骨仔。

但她始终低垂着头,给沈清辞讲“妇女解放、德先生与赛先生,讲人人平等……”

……

讲到最后,她已然泪流满面。

事到如今,她的心里,唯剩一个“悔”字。

“回去吧。”

沈清辞面上没有什么波澜,实则,心里已经激起了惊涛骇浪。

那是一个多美好的时代啊。

怎么就养出了,沈含娇这样的人呢?

不过,听了沈含娇的话,也越发让她下定了,扶持谢怀玉上位的决心。

与此同时,太极殿内殿。

南诏的王尚书正梗着脖子,和皇帝叫嚣。

“陛下,当初是你答应,会将公主嫁到我南诏,我们才答应借蛊师给你,现在你出尔反尔,不好吧!”

王尚书面沉如水,这件事,他已经尽数告知了南诏王。

南诏王说了,不管他用什么方法,一定要有个好结果!

“你在威胁朕?”

“哪敢啊?但,听闻你们大邺大半的兵权都在璟王手里。

若璟王知道,之前假扮他王妃的那个家伙,是陛下弄出来的……”

王尚书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冷:

“当然了,我们也不想看到你们大邺父子相残。”

“大邺陛下,若识趣的话,还是尽快应下婚事,将大邺公主嫁过去。”

“否则,闹到最后,对谁都不好!”

“你找死!”皇帝忍无可忍,拔剑直逼王尚书面门:

“你信不信,朕现在就将你处置了!”

“大邺皇帝,两国交战还不斩来使,更何况现在,南诏和大邺,并未开战。

若我死在你们大邺皇宫,你可想过后果?”

王尚书半步不让,双目直勾勾地盯着皇帝,大有皇帝只要不答应他的要求,他就不离开的架势。

“而且,一旦我出事,那个消息,定会一字不差地传到璟王耳中。”

皇帝被气得胸口剧烈起伏,他恨不得一刀将此人直接劈死,一了百了。

但他不能。

头又疼了。

他猛地甩掉手中长剑,怒斥:“滚!”

“大邺陛下,关于公主和亲一事?”王尚书没得到肯定的答复,自然不可能走。

“朕,自有安排,现在,你可以滚了吗?!”

皇帝揉着太阳穴,怒道。

“好的,外臣,先行告退,大邺皇帝,可千万要保重身体。”

王尚书满意了,微微躬身行了一礼,提醒道:“对了,你当初承诺的公主嫁妆,也一点都不能少。”

说完,他才缓缓退出大殿。

正当皇帝以为,自己能去如妃那里寻个清净时,一抬眼,就对上了谢怀安那双哭红了的双眸。

“怀安,你,你怎么会在这?”皇帝眼底的心虚一闪而逝。

“你有什么事,稍晚点再来好吗?朕现在有些不舒服,需要去一趟如妃那。”

许是他年纪大了,加之近来时常头疼不已。

谢怀安虽搬去了公主府,却常常来看他,竟让他对谢怀安生出了一丝舐犊之情。

“父皇,方才那个南诏使臣说的,都是真的吗?”

谢怀安红着眼,没有让路的意思,“你用女儿,换他们的蛊师。”

“目的,是为了替一个假的五嫂嫂在五兄身边,让她揭发五兄谋逆……”

“没有什么,比枕边人的话,更有说服力了,对不对?”

她声声质问,泪水适时滚落:

“父皇,在此之前,我一直以为,你做的所有事,包括让我们母子在冷宫多年,都是有苦衷的。”

四姐只告诉过她,让她去做那件事。

五兄也只告诉过她,那个嫂嫂是假的,让她暂时别去寻那个五嫂。

他们却从未告诉过她,那个假的五嫂,其实是父皇弄出来的。

“父皇,母妃临死前,都还在念着你,母妃到死都没能见你最后一面!

母妃那么爱你,你现在,竟要对她的一双儿女下毒手!”

这句是她瞎编的,她的母妃,临死前只剩后悔,后悔当年嫁了这样一个薄情寡义的人!

“我原本以为,五嫂的父亲那般狠心,竟想出那样的毒计,要置五嫂的夫君于死地。”

她语气逐渐趋于平静,“没想到,真正狠心的,原来是我的父皇。”

“幕后策划这一切的,其实一直都是我的父皇。”

“怀安,你听父皇说,这件事,父皇有苦衷……”

“父皇有何苦衷?父皇担心皇兄谋反吗?你把如妃都抢进宫了,杜太傅和杜将军有说过一句您的不是吗?”

谢怀安反唇相讥,“父皇,女儿愿意嫁,只盼你,不要再为难皇兄了。”

“怀安,父皇从未想过,让你远嫁。”

许是听谢怀安提及死去的奚贵妃,他的心像被一记重锤狠狠砸下,猛地漏了一拍。

“难道父皇打算让四姐嫁吗?”谢怀安反问,“父皇,四姐嫁过人,你把南诏当傻子吗?”

“父皇不必多言了,怀安所求,不过是父皇,不要再为难怀安的兄长。”

谢怀安说完,转身,抹了一把泪,扬长而去。

皇帝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只觉得头更疼了。

如果,那件事成了,或许他就能心安理得地将谢怀安嫁过去。

但是现在,事没成,以谢怀旭的脾气,他又怎么可能答应让谢怀安远嫁南诏?

都怨沈正诚,若非沈正诚没用,弄出个破绽百出的假货,他又何至于落得如此境地!

想着想着,他只觉一阵头晕目眩,再也支撑不住,整个人重重跌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