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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钱和沈昭珩那场轰动全城的世纪婚礼结束后,萧家老宅的日子逐渐恢复了平静。

不过,这平静只是表面上的。

对于萧家的几位长辈来说,虽然最大的心病——钱钱的婚事已经圆满解决,但看着家里剩下的那几个光棍,老人们的眉头又皱了起来。

“你说说这一个个的,都要奔三的人了,怎么还没个动静?”

五伯娘一边纳鞋底,一边数落,“尤其是萧戈,都当公安局长了,整天板着个脸,哪个姑娘敢靠近?”

“还有谨言,”姚婶也跟着叹气,“一年到头待在西北那个全是沙子的地方,我去哪儿给他找媳妇?”

就在长辈们愁得长吁短叹的时候,其实属于哥哥们的春天,已经悄悄来了。

……

萧戈:铁树开花,温婉良缘

初冬,京市协和医院。

萧戈穿着一身便衣,手里拿着一份体检报告,正坐在外科诊室里。

他是被钱钱硬逼着来的。这几年工作太拼,落下了不少职业病,尤其是胃,经常疼得直冒冷汗。

“萧局长,您的胃溃疡已经很严重了。”

坐在对面的女医生放下片子,声音轻柔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严肃,“如果不按时吃饭、少喝酒,下次就得把你扣在医院住院了。”

萧戈抬起头。

眼前的女医生穿着白大褂,戴着一副细边的银丝眼镜,头发简单地挽在脑后。她长得不算惊艳,但胜在气质温婉,像一杯温热的白开水,让人觉得舒服。

她叫苏婉,是这家医院外科的一把刀,也是元元的师姐。

“工作忙,没办法。”萧戈习惯性地皱眉,语气硬邦邦的。

“身体是革命的本钱。”苏婉并没有被他的冷脸吓退,而是拿起笔,刷刷刷地写了一张单子,“这是食谱。另外,我听元元师弟说,您家里没人做饭?正好,我每天都要给科里的同事带养生粥,以后多带一份,您路过的时候来拿。”

萧戈愣住了。

他看着苏婉那双平静而认真的眼睛,心里那块坚硬的石头,好像突然被撞了一下。

从那天起,京市公安局的那帮刑警们发现了一件怪事。

他们那个号称“冷面阎王”、忙起来只啃冷馒头的萧局长,每天中午都会准时消失半小时。回来的时候,手里总是拎着一个粉色的保温桶,脸上还挂着一种……让人看不懂的、疑似“荡漾”的表情。

半年后。

萧戈牵着苏婉的手,走进了萧家老宅。

当这位向来沉稳严肃的大哥,红着脸向长辈们介绍“这是苏医生,也是我对象”时,全家人都惊掉了下巴。

铁树,真的开花了。

……

姚谨言:战地红花,势均力敌

西北军区,野战医院。

狂风呼啸,沙尘暴正在肆虐。

刚结束一场反恐演习的姚谨言,是被担架抬进来的。为了掩护战友,他的小腿被流弹擦伤,鲜血染红了作训服。

“别乱动!想变瘸子吗?”

一声暴喝在耳边炸响。

姚谨言疼得龇牙咧嘴,抬头一看,只见一个剪着短发、英姿飒爽的女军医正拿着剪刀,动作麻利地剪开他的裤腿。

她叫赵楠,是军区出了名的“辣手观音”。医术高超,脾气火爆,骂起人来比团长还凶。

“赵医生,轻点……轻点……”姚谨言苦笑,“我这可是工伤。”

“工伤就能逞能?”赵楠一边给他清创,一边数落,“刚才那个战术动作本来可以规避的,你非要硬扛!姚谨言,你是特种兵,不是铜头铁臂!”

虽然嘴上骂得凶,但她手下的动作却极其轻柔。处理完伤口,她熟练地打了个蝴蝶结,然后抬起头,狠狠瞪了他一眼。

也就是这一眼,让姚谨言看见了她眼底深藏的心疼和红血丝。

姚谨言的心突然软得一塌糊涂。

他伸出满是泥沙的大手,一把抓住了赵楠正在收拾器械的手。

“赵楠。”

“干嘛?松手!”赵楠脸一红,想挣脱。

“等这次任务结束,”姚谨言看着她,眼神比戈壁滩上的星空还要亮,“咱们打个结婚报告吧。”

赵楠愣了一下,随即扬起下巴,露出一个灿烂至极的笑容:

“行啊。不过先说好,以后家里我说了算。”

“报告首长!保证服从命令!”

……

秦墨白:钢铁直男,虽迟但到

相比于两位哥哥的修成正果,秦墨白这边的画风就显得有些……清奇。

秦氏安保公司,训练场。

秦墨白穿着黑色背心,露出满身的腱子肉,正在疯狂打沙袋。

而在不远处的休息椅上,坐着一个穿着洋装、抱着泰迪熊玩偶的年轻女孩。她叫唐糖,是京市某位归国华侨的小女儿。半年前,秦墨白在一场绑架案中把她救了出来,从那以后,这姑娘就成了他的“小尾巴”。

“墨白哥哥,喝水!”

唐糖见他停下来,立刻捧着毛巾和水壶跑过去,眼睛里全是粉红色的小星星。

秦墨白皱着眉,接过水灌了一口,语气无奈:“唐小姐,我已经说过很多次了。我很忙,没空陪你玩过家家。还有,别叫我墨白哥哥,叫秦总,或者秦队。”

“好的墨白哥哥!”唐糖笑眯眯地答应,完全没把他的冷脸当回事,“那你什么时候有空?我爸说想请你吃饭,感谢救命之恩。”

“没空。”秦墨白转身又要去训练。

“那明天呢?”

“没空。”

“后天呢?”

“没空。”

秦墨白也是服了。他在战场上杀敌无数,在商场上也不怵任何人,唯独对这个打不得、骂不走的小丫头一点办法都没有。

这时,旁边的几个队员忍不住起哄:“头儿!人家唐小姐天天来送水送饭,这心意连咱们这帮大老粗都看出来了,您就别装傻了!”

“滚蛋!全体负重五公里!”秦墨白恼羞成怒。

队员们嘻嘻哈哈地跑了。

秦墨白回头,看着依然站在那里、一脸崇拜看着自己的唐糖,心里那道坚不可摧的防线,似乎裂开了一条缝。

他叹了口气,走过去,把手里的毛巾盖在唐糖头上,粗声粗气地说道:

“这里太阳大,晒黑了别哭。去办公室等着,练完这组……我送你回家。”

唐糖从毛巾下探出脑袋,笑得比蜜还甜:“遵命!墨白哥哥!”

……

这一年的春节,萧家老宅比以往任何一年都要热闹。

萧戈带回了温婉的苏婉;姚谨言带回了爽朗的赵楠;就连秦墨白,身后也跟着个像年画娃娃一样的唐糖。

看着这一对对璧人,卫子戚和萧景行两位老父亲,端着酒杯,笑得脸上的褶子都开了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