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嘴角挂着温和的笑意,“不是现在,这事可能还要两年。到时候国家会对工厂资产进行清产核资,国家会用十年时间还本付息。等期限一到,企业就正式归属国家了。”
柳如丝垂眸不语,良久,她抬起头,眼底泛起一丝复杂:“柱子,你的心意,姐心领了。这些年要不是你护着,我这条命恐怕早就没了。能有现在这样的安稳日子,我已经知足。我不愿你是因为要护着我才娶我,这份情太重,我承受不起。你回去吧。”
“姐,你误会了。”何雨柱的目光诚挚,小心翼翼地说道:“我是真心喜欢你。”
柳如丝轻轻摆手,别过脸去:“以后再说吧。”
何雨柱默默点头,转身走出柳家。
冬日的冷风拂过他发热的脸颊,带来了几分清醒。也许这件事还是自己一厢情愿了。
他信步走到什刹海边,看见一群与他年纪相仿的青年正在冰面上滑冰。
他们灵活地穿梭着,欢声笑语随着冰刀划过的痕迹洒满湖面。
何雨柱伫立良久,忽然意识到自己活得太过沉重,早已丢失了这份属于年轻人的轻快。
他深吸一口凛冽的空气,暗自决定要活得更精彩些。
时光飞逝,转眼已是腊月二十九。
清晨,王霞带着街道工作人员敲锣打鼓地走进95号院。
阎埠贵小跑着迎上去,满脸堆笑:“王主任,这是要去哪家慰问?”
“这院里还有哪家是军属?”王霞笑问。
“明白明白!”阎埠贵一路小跑着往中院赶,人未到声先至:“何雨柱,街道来慰问了,快出来迎接!”
何雨柱刚把整个鸡蛋塞进嘴里,闻言赶紧抻着脖子往下咽,手忙脚乱地趿拉上鞋。
在客厅里的沈桂芝开了门,说道:“王主任,您这是?”
“拥军优属,谁叫你们家出了两位军人呢!”王霞笑着将一篮子年货放在客厅的桌子上,“我们来的第一家就是你们家。”
何雨柱瞥见篮子里整齐码着四罐辣椒酱、两包糖果和四块酱红色的卤肉,笑道:“还是双份的?街道今年够大方的,看来作坊效益不错。”
“让你说对了。”王霞挺直腰板,“没要上边一分钱,全靠我们自己把事办成了。别的街道顶多送几斤白面,咱们还能送肉!”
“我也有个消息告诉你,明年作坊可以试着做卤鹅和酱鸭了。”
“鸭子从哪儿来?”王霞眼睛一亮。
“陈雪茹打算规模养殖,她只要鸭毛鹅毛,你们要鸭肉,正好合作共赢。养殖地点我都看好了,秦家村后有个大山谷,特别适合。要是卤鹅酱鸭做成了,说不定能解决更多就业。”
“这敢情好!”王霞喜上眉梢,“过年我好好琢磨琢磨这事。”
“一个人过年冷清,初一来我家吃饭吧!那天客人多,正好热闹热闹。”何雨柱热情相邀。
“成,我尽量过来。”王霞含笑应下。
送走王霞,何雨柱刚穿过游廊,就被赵英子拦住了去路。
“大姐,这儿可不是东北老林子,怎么还兴拦路打劫呢?”
“别贫!”赵英子蹙着眉,“姐有事求你。”
“直说!”
“我和贾东旭初三办喜事,可他娘只准备了十斤肉和一些冻豆腐。我爹觉得太寒碜,非要分开办酒席……”
“找我掌勺可没空,我那天要招待亲戚朋友。”何雨柱一口回绝。
“哪敢劳动你这大英雄下厨!”赵英子忙递过一张清单,“就想托你帮忙采买些食材。”
“一百斤猪肉,两百斤大米,三十只鸡,三十条鱼,三十只鸭子……”何雨柱瞪大眼睛,“你真当我家开超市呢?”
“啥叫超市!”赵英子一脸茫然。
“说了你也不懂。”何雨柱摆手,“办不到!”
“不行!”赵英子张开双臂拦住去路,“我爹请了不少朋友,你总不能让我丢这个脸!”
何雨柱侧身避开:“大姐,我真弄不到这么多。”
“我知道有户人家用一块古玉压咸菜缸,据说是好东西,我能帮你弄来。”
“这倒可以商量。”何雨柱挑眉,“什么时候带我去看货?”
“要过完年。”
“你们来四九城没多久,怎么要请这么多客人?”
“我认了胡云斌做干爹,这些多是他的朋友和客户。”
何雨柱若有所思:“你去问问你爹,认不认识一个叫李华的,以前跟过小耳朵。要是能帮我找到这个人,我不光亲自下厨,食材我也全包了。”
“我这就去问!”赵英子高兴的转身跑向后院。
不多时,她气喘吁吁地跑回来:“我爹认识他,这人现在卖大烟,我干爹好这口,常让我爹去他那儿取货。不过是我爹也说了,要想见他不容易。”
“要是你爹能把他请来,我再上五百万礼金。”
“这……出卖朋友的事,我爹不能干。再说时间太紧了不一定能找到他。”赵英子咬着嘴唇。
“这点忙都不肯帮,那就算了。”何雨柱沉下脸,“往后有事也别来找我。”
“你这人怎么这样!”赵英子急得跺脚。
“光知道他是干什么的有什么用?我得找着人啊。”
“我让爹去请,可人家未必肯来。”
“他不是卖大烟吗?让你爹说给他介绍个大客户,保准来!”何雨柱胸有成竹。
“我试试看,可酒席你得用心办!”
“成交!”何雨柱爽快应下,“十五万一桌的标准,够意思吧?”
“谢谢你,何雨柱。”
“用不着谢,咱们这是各取所需。”
赵英子又补充道:“酒席就设在你家东跨院,麻烦把帐篷搭起来。”
“在我家办席?贾东旭知道了非吃错不可!”
“我才不管他!”
午后,何雨柱找来二栓和王志富帮忙搭棚子。
反正初一自家也要请客,正好一并准备。
傍晚何大清从部队回来,看见东跨院支起的棚子,皱眉道:“柱子,你要给贾家当厨子?”
“是帮赵家。”何雨柱纠正。
“屁话!那不都一样?”何大清骂道。
何雨柱转移话题:“明天你那个同父异母弟弟要过来。”
“菜全无要来?”
“对。”
何大清挠挠头,点燃一支烟深深吸了几口:“这些年……他过得不容易吧?”
“打了好几份工,白天拉车,晚上做零活,活得跟牛马一样!”
“是我不配当这个大哥!”何大清吐着烟圈,“他小时候来找过我一次,说他娘快不行了,跟我讨钱治病。可那时我也穷得叮当响……”烟雾模糊了他愧疚的神情。
“爹,那些陈年旧事就别提了。见个面,喝顿酒,什么心结都解了。”何雨柱轻声安慰。
夜深人静时,何雨柱驱车来到市局,找到田丹。
“姐,打听到那个向光头党出卖我的混混了。他初三有可能会来我们院参加婚礼,能不能派几个人参加酒席,如果那人真来了,直接抓了。我觉得这人不干净!”
“卖大烟?就算他没勾结光头党,那也是杀头的罪,你能不能跟你那个邻居说说,让他带路,我们现在就行动?我怕夜长梦多……”田丹说道。
“他女儿说这个李华不容易碰到,再加上人家女儿要结婚,这事不好办。”
“知道了。”田丹会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