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稍作思考,就把目光投向了那个狙击手。
他熟悉这一带的地形,利落地翻过几道院墙,便绕到对方身后,像猫一样轻巧地攀上房顶。
那狙击手突然感觉到了身后有人,猛地回头——却已经晚了。
一道寒光闪过,飞刀精准地没入他的咽喉。
那人身子一软,眼看就要从屋檐滚落,何雨柱心念一动,瞬间就将人收进了空间。
何雨柱轻轻跃下房子,走向大街,正好看见一个扛着草靶子卖糖葫芦的小贩,他索性把整捆糖葫芦都买了。
他走进一个废弃的院子,进入空间,在里面快速化妆、换衣服。
何雨柱从空间出来,就变成了一个最普通的卖糖葫芦的小贩,沿着南锣鼓巷不紧不慢地往里走。
“糖葫芦……刚蘸的糖葫芦……”
他一边吆喝,一边不动声色地靠近那些伪装成小贩的特务。
走到人多的地方,他就悄悄把特务身上的武器收进空间;到了人少的角落,干脆连人带枪一并收进空间。
转了一圈,二十个敌人已经少了十二个,剩下的八个人也都莫名其妙地丢了武器。
何雨柱认出田丹手下的两个便衣,凑近他们低声道:“是我,何雨柱。你们来了几个人?”
一个便衣认出了他,连忙答道:“那边五个卖冻梨和冻柿子的都是我们的人。”
何雨柱扫了眼那八个发现枪没了、有点不知所措的特务,快速安排道:“右边五个交给你们,左边三个拉洋车的我来处理。”
说完,他径直走向那三个坐在洋车上的特务,笑着打招呼:“三位辛苦了,谁能拉我去一趟前门?”
其中一个车夫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滚远点,别找不自在!”
话音未落,何雨柱突然出手,一拳就把说话那人打晕在地。
另外两人刚要动作,他左右开弓,两记侧踹把两人重重踹倒在地。
那两人还想挣扎着爬起来,何雨柱已经快步上前,脚下发力,只听清脆的骨裂声,两人的大腿瞬间就变了形状。
两个特务抱着大腿哀嚎。
这突如其来的打斗,迅速点燃了看热闹的人群,他们纷纷凑过来看热闹。
见何雨柱出手这么狠辣,众人又惊又怕,不自觉地围成一个半圆圈,既不敢上前,又不愿意离开,都想看看结局。
何雨柱取出手铐,将三人铐上。
这时,另外五个便衣也得手了,纷纷给特务戴上了手铐。
围观群众这才明白过来——原来是便衣警察在执行任务。
“大家让一让,让一让啊!”何雨柱把三个特务交给便衣,他则扛着糖葫芦挤出人群,朝95号院走去。
何雨柱一进四合院,就发现阎埠贵和秦淮茹的礼桌旁围了不少人,吵吵嚷嚷的。
他停下脚步听了听,这才弄明白。
院子里有五户人家在贾家那边随了礼,结果发现那边准备的饭菜实在寒酸,只有两三样普通的家常菜,还是易中海老婆、阎埠贵老婆和刘海中老婆凑合做的。就想要退钱,去赵家上礼。
主要还是赵家那十六道硬菜确实吸引人,那几户的小孩纷纷拽着家长“哇哇”大哭。
阎埠贵一脸苦笑,也不知如何是好。
何雨柱笑笑,直接走进院子。
何雨水跑过来,说道:“卖糖葫芦的,给我买四串!”
何雨柱立刻把这一捆都给了她。
她惊奇地看着何雨柱。
“我是你哥!”
何雨水这才辨认出来,立刻说道:“大花,你去把院子里的孩子叫过来,我们把糖葫芦分给他们吧。”
大花立马跑着去叫人。
田丹立刻迎上来,用眼神询问外面的情况。
“外面的特务都解决了。”
何雨柱点头,随即问道:“院子里有几个?”
“有三个比较可疑。”田丹把目光看向胡云斌身边的三个人。
“姐,你真是目光如炬啊。”何雨柱赞道,“我能看出他们三个人带了枪,却看不出来他们是特务。”
田丹闻言撇撇嘴,笑骂:“少来这套!”
何雨柱嬉笑着问道:“咱们是现在动手,还是等席散了再说?”
“最好等婚宴结束再动手。毕竟一动手,这场婚宴就算毁了。”田丹略显犹豫。
“你担心他们的枪?”何雨柱说道,“这个我能解决。”
“真要这样,我就放心了!”
何雨柱走到胡云斌身边和他热情打声招呼,顺便把他身边那三个人的武器都给置换了。
李华看着何雨柱装出假笑,何雨柱则和他热情握手。
何雨柱回到厨房,说道:“武器虽然没了,还有酒瓶子,要注意点。”
“你们两个看好了!”田丹朝两个扮成厨师的同事吩咐道。
两个便衣作为大棚里上菜的服务员,眼睛不时瞥向主桌。
这时宾客都已经入座,何雨柱开始指挥二栓、王志富、小米和大花的爹给大家上菜。
大部分菜品都是预制好冻上的,只要用大锅一热,就能上桌,因此,上菜速度很快。
何雨柱又现场炒了几个热菜:回锅肉、醋溜白菜、酸菜白肉。
院外,不少贾家亲戚已经吃完饭了——主要也没啥吃的。
他们站在院子里,闻着东跨院传出阵阵肉香,听着里面热闹地划拳行令,都嫉妒地够呛,骂骂咧咧:“一场婚礼,随了礼,还搞出两个待遇!妈的!”
“这不见人下菜碟吗?”
贾家炕上摆了一桌酒席,坐的都是贾家这边的至亲。
贾张氏的弟弟张大有抿了一口酒,眼睛朝窗外撇,挑拨道:“大姐,听见了没?你说这叫什么事儿?咱们这边吃的都是些粗茶淡饭,女方家大鱼大肉……这以后,我看东旭日子怕不好过!”
贾张氏三弟张大钢也添油加醋道:“这女方家有钱,怎么也该帮衬着点?现在这样,不是让人看咱们笑话吗?”
贾张氏一听这话,顿时火冒三丈,咬牙切齿道:“那个小骚蹄子,等明天过了门,看我怎么收拾她!”她转头对贾东旭命令道:“你今晚,就把礼钱全都要过来!”
贾东旭怯生生地回道:“娘,这……这不太合适吧?”
“有什么不合适的?”贾张氏猛地一拍桌子,“她人都嫁过来了,就是我们贾家人,钱自然也是贾家的!”
贾东旭偷瞄了一眼在座的亲戚,支支吾吾地说:“我……我试试吧。不过她要是不给,我也没辙……”
“没出息的东西!”贾张氏气得直跺脚,“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个怂货!”
此时,中院的易中海、刘海忠和阎埠贵,加上后院的两位邻居,正围坐一桌喝着闷酒。
“这赵四家来的朋友怎么看都不像好人,这是不愿意让咱们三个接触这些人!”刘海中愤愤不平地灌了一口酒。
“老刘,别上纲上线!”易中海说道。
阎埠贵一直闷头吃菜,这时抬起头来,慢条斯理道:“既然咱们选择站队贾家,吃这饭也活该……”
易中海听了点点头,觉得阎埠贵说的在理。
可刘海忠却不以为然,梗着脖子道:“再怎么着,咱们,咱们,也是管事大爷啊!没了咱们,他们这婚礼就名不正言不顺!我这就去找赵四,让他给咱们添几个菜!”
说罢,刘海忠就往外走。
刘海忠借着酒劲,跌跌撞撞冲到赵四那桌,伸手就要去揪赵四的衣领。
这突如其来的举动,让他身旁的李华瞬间误判了形势——
李华下意识摸向腰间,心里猛地一沉:枪好像不对了,枪套里只是一只大致形状的铁疙瘩,他伸手探小腿上绑的匕首,竟只剩刀鞘!他顿时吓出一身冷汗。
情急之下,李华抄起桌上的酒瓶“啪”地砸碎,锋利的玻璃碴直抵刘海中喉咙:“别动!”
刘海中顿时酒醒了大半,双腿不住打颤,整个人僵在原地动弹不得。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与此同时,另外两名特务也发发生了和李华类似的情况。
眼见事情败露,他们各自就近挟持了一名宾客,三人形成犄角之势,齐声高喊:“何雨柱!我知道是你干的,你赶紧给我出来,再不出来,这三个人都得死!”
“不许动!”田丹与两名便衣同时拔枪,漆黑的枪口精准锁定三名歹徒的眉心。
原本喜庆的宴席瞬间乱作一团。
宾客们惊慌四散,桌椅被撞得东倒西歪,杯盘噼里啪啦碎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