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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趣网 > 历史军事 > 天幕直播:大明皇室的88种死法 > 第187章 第65种死法:被分食的福王朱常洵(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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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7章 第65种死法:被分食的福王朱常洵(上)

“家人们,”朱迪钠的声音带着一种刻意营造的阴森气氛,“在我们大明皇室88种死法的系列中,如果说,女子中以鲁王妃汤氏死得最惨;男子中若论死得最惨的,那么,福王朱常洵若是自称第二,恐怕无人敢称第一。今天我们就讲一下大明皇室88种死法的第65种死法:被分食的福王朱常洵”

天幕上,光影凝聚,逐渐浮现出一个极其肥胖、几乎难以自行站立的身影。他身着亲王常服,但华贵的衣料被硕大无比的躯体撑得紧绷,层层叠叠的下巴几乎埋没了脖颈,需要内侍搀扶才能勉强行动。

“我滴妈!这是朱常洵?这明明是更大号的朱高炽吧?”“体型观察家”立刻发出了惊叹的弹幕。

“楼上+1,这体型,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历史复刻机”跟进。

“有家人说对了,”朱迪钠肯定了网友的观察,“福王朱常洵,正是明仁宗朱高炽的直系后代。不过,他的胖与先祖朱高炽有所不同。仁宗皇帝更多是因病导致的虚胖,而咱们这位福王殿下,”她的语气带上一丝讥诮,“他的胖,纯粹是数十年如一日,在洛阳福王府里山珍海味、胡吃海喝,‘吃’出来的。”

“朱常洵的人生,从一开始就充满了‘假如’。”朱迪钠将时间拉回到万历朝,“他是万历皇帝最宠爱的郑贵妃所生,子凭母贵,深受父皇钟爱。万历皇帝一度甚至想废长立幼,绕过宫女所生的长子朱常洛,立他为皇太子。”

天幕上出现了年幼的朱常洵被万历抱在怀中,而其兄长朱常洛却在一旁备受冷落的画面。

“这就是持续数十年的‘国本之争’的核心。然而,文官集团,尤其是后来的东林党人,坚决拥护‘有嫡立嫡,无嫡立长’的祖制,死死顶住了皇帝的压力。”

“最终,朱常洛被立为太子,而朱常洵,则在万历二十九年被封为福王,就藩洛阳,获得了远超其他亲王的丰厚赏赐。”

“没想到胖子也有今天,”“命运吐槽者”发弹幕道,“就因为出生晚那么几年,朱常洛就能当太子,未来当皇帝,而朱常洵只能去洛阳当个藩王?这不公平!”

“楼上天真了,”“政治现实派”反驳,“皇位继承哪有那么简单?背后是文官集团与皇权的博弈,朱常洵不过是输掉了那场博弈而已。”

“命运的转折点出现在泰昌元年。”朱迪钠继续讲述,“他那当了仅仅一个月皇帝、与他争斗半生的哥哥朱常洛突然暴毙。消息传到洛阳,朱常洵和他那位同样野心勃勃的舅舅郑养性,立刻嗅到了机会的味道。”

画面中,庞大的朱常洵在仆从的帮助下,几乎是“滚”上了马车,与舅舅郑养性带着少量护卫,星夜兼程赶往北京。

“他们幻想着,凭借郑贵妃在宫中的余威和福王的身份,或许能在新帝人选未定之时,有所作为,争夺一下那至高无上的宝座。”

“然而,现实给了他们当头一棒。”“局势分析员”解说道,“此时控制朝廷的,正是当年极力反对他的东林党人。他们迅速拥立了朱常洛的儿子朱由校(天启帝)即位,根本没给福王任何机会。朱常洵和他舅舅,连京城都没怎么进热乎,就灰溜溜地被‘礼送’回了洛阳。”

“此后的天启朝,虽然是魏忠贤‘九千岁’当政,将东林党人打得七零八落,但这并不等于朱常洵的日子就好过了。”“权力格局观察者”指出,“别忘了,天启皇帝是朱常洛的亲儿子!怎么可能对他这个曾经威胁到自己父亲地位的叔叔有好感?不找麻烦就已经是万幸了。”

“接连的打击,终于让朱常洵认清现实。”朱迪钠总结道,“从那时起,他彻底放弃了所有不切实际的政治幻想,将全部精力投入到了另一项‘事业’中——在洛阳那座奢华的王府里,做一个与世无争、只知道吃喝玩乐的‘快乐’王爷。”

洛阳福王府,朱门高耸,围墙森严,仿佛一道不可逾越的界限,将府内的极尽奢华与府外的惨绝人寰割裂成两个世界。

府内,丝竹管弦之声不绝于耳,空气中弥漫着酒肉佳肴的浓郁香气。身形已如肉山般的福王朱常洵,半躺在特制的宽大坐榻上,几名貌美侍女正小心翼翼地为他打扇、捶腿。他眯着眼睛,享受着冰鉴里散发出的丝丝凉气,面前案几上摆满了来自天南海北的珍馐,许多菜肴甚至只动了一筷子便被撤下。

这时,王府长史小心翼翼地趋步上前,低声道:“王爷,河南府通判周大人又在府外求见,言及城外灾情愈发酷烈,饿殍塞道,易子而食……恳请王爷……能否稍稍开启府库,施粥赈济,以解万民倒悬之急,亦可为王爷积攒福德……”

朱常洵连眼皮都未曾抬一下,只是从肥厚的鼻腔里发出一声沉闷的冷哼。他挥了挥如同发酵面团般的手,示意长史退下,脸上写满了毫不掩饰的厌烦。

长史不敢多言,躬身退下。一旁侍奉的心腹太监凑近低语:“王爷,这周通判已是第三次来了,外面……确实凄惨,听闻连树皮都已被啃食殆尽……”

朱常洵终于睁开一条眼缝,那双被肥肉挤压得细小的眼睛里,没有对灾民的怜悯,只有一种深沉的戒备和冰冷的算计。他压低了声音,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一段话:

“孤何尝不知外面已是人间地狱?但你可知道,孤这福王府外,有多少双眼睛在盯着?京城里的皇上,朝堂上的御史,他们巴不得抓住孤的任何一点错处!” 他顿了顿,语气带着一丝自嘲与愤懑,“开仓放粮?收买民心?哼,这是藩王能做的事吗?当年唐王朱聿键,不过是带着自家护卫想去打鞑子,一片忠心,结果如何?还不是被锁拿进凤阳高墙,废为庶人!”

他越说越激动,脸上的肥肉微微颤抖:“今日孤若敢施一碗粥,明日就有人弹劾孤‘邀买人心,图谋不轨’!到那时,别说这满府的金银,就是孤这项上人头,还能保得住吗?”

他艰难地挪动了一下身躯,目光扫过殿内金碧辉煌的装饰,最终定格在虚空处,喃喃道:“在这大明,做个安分守己、醉生梦死的藩王,哪怕被万人唾骂‘为富不仁’,也远比做一个心怀恻隐、却可能引来杀身之祸的‘贤王’要安全得多。外头的哭声……总好过诏狱里的铁链声。”

说罢,他重新闭上眼睛,仿佛要将府外那炼狱般的景象和无数哀嚎都隔绝在心门之外,再次沉溺于这用极致享乐构筑的、脆弱而虚幻的“安全”堡垒之中。殿内的歌舞依旧,酒香依旧,只是那无形的、由猜忌与恐惧筑成的高墙,似乎比洛阳城的城墙还要坚固,还要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