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兰无奈道:“娘你不必担忧,我自有成算。最次,也给你找韩大相公的孙子做女婿好不好?”
“真的?”林噙霜一脸激动。
墨兰点点头,停下笔,把信交给云栽,让她送出去。
林噙霜好奇的凑过来:“这是干什么,写信给韩家公子?哪个哪个,是今年的状元郎吗?”
墨兰都要怀疑是云栽还是露种被林噙霜问出什么来了,怎么就猜的这么准?
结果林噙霜下句话,打断了她的猜测。
“那状元郎是不是嫡子嫡孙啊?以后不还得进内阁做大相公啊?”
她只听说过韩奉,因为韩奉是今年的状元。而六年前的状元,韩家的嫡子长孙,有名的小阁老,她压根没听说过。
墨兰按着她坐下,帮她冷静。
又说道:“我的人看到明兰的姨母偷偷和明兰见了里面,我便一直派人监视,发现明兰的姨母去找当年给卫小娘诊脉的郎中了。当年的事情经不起查的,所以我干脆让人去联系些江湖上的人,斩草除根。”
林噙霜脸色一白:“斩草除根?杀、杀了啊?”
墨兰只觉得有些好笑:“小娘是不想害人性命,还是不怕当年的事败露?”
林噙霜猛的摇了摇头:“不、还是得杀。明兰那小贱蹄子早不查晚不查,非赶在你和长枫都快要议亲的时候查,就是要害你们不能得一门好亲事,她好飞上枝头。绝对不行,绝对不行。”
她考虑的永远都是她的一双儿女,墨兰轻叹一声,拉住她的手,安慰道:“没事的,我派人过去,一定让她什么都查不出来。”
“娘你也别怕,今时不同往日,哥哥高中,就算明兰查出了什么,爹爹也不会对你做什么,他总不会让哥哥和他离心。还有我,爹爹可考量着呢,势必会用我结一门最有用的姻亲,绝不会让你的名声有一点瑕疵。”
林噙霜终于有了倚仗,可以被儿女保护了。她终于不用依靠男人的宠爱过日子,心里好像完全踏实下来了。眼眶慢慢就红了,拧着帕子感动的哭了好大一会。
墨兰把事情全都交代好,就等着结果了。
忠勤伯府已经完全闹开了,本就亏空的账面,根本拿不出袁文纯一次又一次欠下的赌债。忠勤伯虽气,却也不能真的不管袁文纯死活,只能拿出祖产,准备变卖一些。
结果大娘子支支吾吾,就是不肯拿钥匙出来。他心生警觉,一剑劈了锁头,又找来账本,却发现账本中的东西,已经少了大半。
不仅是用以传家的古董字画,还有几代女主人所得御赐的头面,甚至铺面、庄子、祭田,都已经所剩无几。
忠勤伯眼前一黑,直接躺下了。
华兰忙里忙外的照顾着,也哭的不行。
她婆母斥责她不肯拿出嫁妆,才让忠勤伯怒急攻心。
华兰直接拿出一本账,上面记录着她的哪一个嫁妆,流落在哪一个青楼女子之手,她又拿出了多少现银,卖了多少田契地契,把嫁妆赎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