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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趣网 > 其他类型 > 十阶烬火:默语承光 > 第1217章 上上签的代价与薇化的演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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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17章 上上签的代价与薇化的演示

默与现在水清漓那番“死道友不死贫道”的默契互动,以及轻飘飘地将“归还水分”这个烫手山芋甩给平行世界“水狐狸”的行为,如同在微妙的气氛中又添了一把柴,让水玲珑宫内的氛围更加复杂难言。“过去水清漓”面如死灰,捧着那团蕴含着平行世王一半水分、此刻却重逾山岳的水之精华,只觉得前路一片黑暗,回去面对盛怒(或许已经平静但更可怕)的世王,简直比面对千军万马还要令人绝望。

而小王默,这个经历了惊吓、恐惧、茫然、乃至一丝怜悯的复杂情绪冲刷的人类女孩,此刻却睁着一双依旧带着怯意、却更多了几分思索的大眼睛,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她那属于儿童的、尚未被复杂规则完全束缚的思维,似乎以一种直指本质的方式,理解了默那套看似“甩锅”行为背后的某种……核心逻辑。

就在这片压抑的寂静中,小王默忽然轻轻扯了扯身边“过去水清漓”的衣角(尽管他此刻魂不守舍),然后用一种带着孩童特有的、试图用已知经验解释未知现象的语调,小声地、却又清晰地开口说道:

“这题我会,” 她的声音还带着点哭腔后的沙哑,但语气却有种奇异的“恍然大悟”感,“这不就是去道观求签,得了个下下签,”

她努力组织着语言,试图找到一个贴切的比喻:

“道观的道士让你选了个喜欢的上上签,” 她指了指默,又指了指“过去水清漓”怀中的命运之书和那团水分,“然后说……”

她模仿着一种老气横秋的语气,惟妙惟肖:

“‘贫道带你,逆天改命’。”

逆天改命!

这四个字从一个孩子口中说出,带着一种天真又残酷的精准!她将默比作“道士”,将命运之书和力量归还比作“上上签”,将整个充满痛苦与挣扎的“教育”过程,看作是“逆天改命”的仪式!

然后,她小脸一垮,用带着一丝看透世事的沧桑(或许是听故事听来的)语气,说出了最关键的一句:

“不过改命的代价,” 她看着“过去水清漓”,眼神带着同情,“你自己付。”

代价,你自己付!

这个比喻,简单,粗暴,却一针见血地戳破了所有温情脉脉的伪装!默给了“过去水清漓”改变命运的机会(上上签),但过程中所有的痛苦、屈辱、风险以及未来要面对的烂摊子(比如归还水分),都需要他自己承担(代价)!没有无缘无故的馈赠,一切早已在暗中标好了价格。

小王默这话一出,整个水玲珑宫再次陷入了一种诡异的寂静。所有法相都表情古怪地看着这个语出惊人的人类幼崽。武神凌挠着头:“嘿,这小丫头,总结得还挺到位!” 星尘眼中精光一闪:“有趣!视角清奇!” 薇夫人掩唇轻笑:“哎呀呀,真是个小机灵鬼呢~” 银尘眼中也闪过一丝讶异。

默更是惊讶地挑了挑眉,随即脸上露出了一个极其灿烂、仿佛找到了知音般的笑容!她几步走到小王默面前,蹲下身,平视着女孩的眼睛,伸手揉了揉她的小脑袋,语气充满了赞赏:

“没事没事!” 她笑得见牙不见眼,仿佛小王默说了什么了不得的真理,“有你在的未来,对于他来说就是上上签!”

有你在的未来,就是上上签!

这句话,如同温暖的阳光,瞬间驱散了“过去水清漓”心中部分阴霾,让他浑身剧震,猛地抬头看向小王默,冰蓝色的眼眸中充满了难以言喻的复杂光芒!是啊……无论过程多么痛苦,代价多么巨大,如果最终的未来里……有她在,那一切,似乎……都值得了?这份认知,如同甘泉,滋润了他干涸绝望的心田。

默继续用轻快的语气安慰(?)道:“此刻付点代价而已,没事的!” 说得那叫一个轻描淡写。

然后,她话锋一转,看着小王默那亮晶晶的眼睛,脸上露出了一个“看在你这么懂我的份上,姐姐再教你点保命绝招”的神秘表情。

“小王默,” 她的语气变得严肃了一些,带着告诫的意味,“看在你如此懂我的份上,我告诉你,”

她凑近一些,压低声音,仿佛在分享什么惊天大秘密:

“回去之后,离你那边的八阶薇楚箬远点!”

离薇楚箬远点!

这话如同警钟,让小王默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怯生生地看了一眼不远处那位笑容妩媚、却总让她感觉毛毛的薇夫人。

默的表情非常认真,解释道:“毕竟要是意识没了,那可就什么都没了。”

意识没了!什么都没了!

这话说得极其严重,让小王默的小脸瞬间又白了。

默为了加强说服力,继续道:“其他的危险,他都能帮你挡下,” 她指了指“过去水清漓”,“可这薇化……”

她顿了顿,语气带着一种深深的忌惮:

“他挡不住的。”

他挡不住的!

连水之主宰都挡不住的危险?! 小王默吓得小手冰凉。

为了让这个警告更加直观,默做出了一个让所有人(包括薇夫人本人都有些意外)的决定。她站起身,脸上露出一个“现场教学”的灿烂笑容,对着不远处一直看戏的薇夫人喊道:

“薇姐姐!” 她的声音清脆,带着点撒娇的意味,“帮个忙呗?”

薇夫人妩媚一笑,羽扇轻摇(新的扇子?):“哦?小默默要姐姐帮什么忙呀?”

默笑嘻嘻地说:“回头请你喝我酿的百花露!可好喝了!” 她先抛出诱饵。

然后,她图穷匕见,伸手指向一旁还在消化“上上签”理论、猝不及防的“过去水清漓”:

“至于薇化对象嘛,” 她笑得人畜无害,“当然是平行世界的二阶殿下了。”

薇化对象!平行世界二阶殿下!

“哗——!”

全场哗然!武神凌差点跳起来:“又来?!” 星尘兴奋地搓手:“哇!现场演示薇化!刺激!” 银尘眉头紧皱。冰璃雪和颜爵也面露惊容。现在水清漓眼神一凝,但看到默那狡黠的笑容,并未阻止。

“过去水清漓”更是头皮发麻!刚出狼窝,又入虎穴?!这女人还有完没完?!

薇夫人先是一愣,随即发出了银铃般的、却带着毒液般诱惑的笑声:“哎呀呀,小默默真是……深得我心呢~” 她的目光饶有兴致地扫过“过去水清漓”,仿佛在打量一件有趣的玩具,“用二阶殿下做演示……真是大手笔呢~好吧,看在小默默百花露的份上~”

她根本不给“过去水清漓”拒绝的机会(他也无法拒绝),玉手轻扬,周身瞬间弥漫开粉紫色的、带着奇异甜香与腐朽气息的雾气!她红唇轻启,咒语如同毒蛇吐信:

“叶罗丽魔法,薇入骨,薇化!”

薇入骨!薇化!

咒语响起的瞬间,薇夫人眼中粉光大盛!一道细如发丝、却快如闪电的粉紫色光芒,如同拥有生命的毒藤,无视了空间距离,瞬间射向了“过去水清漓”!

“过去水清漓”脸色剧变,下意识地就要调动刚刚回归的力量抵抗!然而,那粉光诡异至极,竟然直接穿透了他的水幕防御,如同无物般,直接钻入了他的眉心!

“呃啊——!”

“过去水清漓”发出一声痛苦的闷哼,整个人如遭雷击,剧烈地颤抖起来!他双手抱头,冰蓝色的眼眸中瞬间被诡异的粉紫色光芒侵蚀!他的表情变得扭曲,时而痛苦挣扎,时而露出一种诡异的、妩媚的微笑!他的皮肤下,仿佛有粉色的藤蔓在蠕动!一股不属于他的、带着强烈寄生与掌控意味的意识,正在疯狂地侵蚀他的神智!

“看!” 默立刻指着“过去水清漓”那恐怖的变化,对吓傻的小王默大声道,“这就是薇化!他在抵抗,但很痛苦!如果抵抗失败,他的意识就会被吞噬,变成被薇姐姐控制的傀儡!连水之主宰都难以完全抵御!”

小王默看着“过去水清漓”那副生不如死的挣扎模样,吓得小脸惨白,浑身发抖,死死抓住了身边现在水清漓的衣角(她不知不觉靠近了现在水清漓寻求安全感)。

“所以,” 默总结道,语气无比严肃,“记住,离她远点!这不是战斗,是意识的侵蚀!他保护不了你!”

演示完毕,薇夫人轻笑一声,收回了法术。粉光褪去,“过去水清漓”如同虚脱般单膝跪地,大口喘息,眼中充满了心有余悸的恐惧!刚才那一瞬间,他差点就迷失了自我!

默看着效果达到,对薇夫人甜甜一笑:“谢谢薇姐姐!”

然后,她看向惊魂未定的小王默,眨了眨眼:

“现在,明白了吗?”

水玲珑宫内,一片死寂。只有“过去水清漓”粗重的喘息声和小王默压抑的抽泣声。

这堂“安全教育课”,效果……过于显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