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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家这边的动静并没有引起正与夫余王对峙的文将军与罗将军等人注意

就算刚才从城楼上下来时有人注意到,也只当没看见,大敌当前众人都没空搭理他们。

负责守城的文将军站在了望塔上不错眼地盯着战场上的情况。

“倒还知道站在安全地带,不敢近前,不过看这情况,夫余王是把每个部族的主力都带出来了?”

“苍狼部、烈鹰部、玄熊……”

粗略的数过去,夫余几个大部族的纛旗全都在,文将军忍不住嘀咕:“主力都出来不就意味着后方失守,不正是送上门的机会?”

“对!送上门的机会岂能错过!”

电光火石间没有任何犹豫,当即唤来副将下达指令:“现在拿我的手令到望北营调遣一万精兵攻打赤霞岭和千藤峡。”

“能彻底攻占下来最好,要是占不下来也不必恋战,直接以两地作为突破口,从夫余后方杀回来,给他们包个饺子!”

赤霞岭和千藤峡是他们和夫余漫长边线上的两个分界关口,双方各占据一半。

两处土地肥沃适合农耕种植,有不少百姓在附近居住。

因为地势原因不好建立防护屏障,只有守备不定时巡查,平日里夫余人便喜欢从这两处作为突袭口,摸进来骚扰境内百姓,

要是能彻底纳为己有,向前推移建立防护屏障,生活在附近的百姓便可以不再遭受骚扰之苦。

“不妥不妥,夫余的虚实暂且不可知,要是今日这出是他们请君入瓮的计谋,你如此安排岂不是正中他们的下怀?”

旁边的其他将领出言反对:“望北营的一万精兵可不是闹着玩的,能不能占据赤霞岭和千藤峡先不说,从后背杀入绝不是明智之举。”

“现在已经错失最佳时机,就算咱们的人能成功潜入,等夫余王反应过来,带人杀回去,夫余地势错综复杂,没有任何可供躲避的地方,被包饺子的人就成了我们。”

出言劝说的也是一名老将,他何尝不知道同僚的想法,调动望北营的一万精兵杀入敌人的腹地,就算阮总督在不敢如此兵行险招。

在对方刚出发时或许可以一试,出其不意从后方杀进去打个闪电战,还能顺着他们的足迹跟在后头出来,现在却是万万不能。

文将军也不是莽撞的人,听完他的话发热的头脑瞬间清醒过来,

沉吟片刻,果断改变主意:“那便只派兵去抢占赤霞岭和千藤峡,对方明面上的主力都在这里,回去搬救兵不会那么容易。”

“这个倒可行,只攻两地,派五千精兵足矣,当前首要的任务还是对付城下的夫余王。”

城楼上军令不动声色地传出。

阵前夫余王被对方抵死不认的态度气得眼睛赤红:“本王也懒得和你们废话,只要把昨夜抢的东西如数还回来,马上退兵。”

“说了东西不是我们抢的,堂堂一个夫余王怎么听不懂人话呢?自己内部以抢掠为乐,以为其他人也和你们一样?”

罗将军也是不胜其烦。

要不是这群夫余人说得煞有介事,到现在一点动手的苗头都没有,只是单纯的讨要东西,他都怀疑对方在故意找茬。

“本王看你们就是不想把东西还回来,既然如此也没必要再客气!”

大张旗鼓出来一遭,东西没要回去也就罢,还被大昭人嘲笑。

本来不想动手的夫余王面色阴鸷,既然不还,那他们就自己抢!

身后的夫余将士发出震耳欲聋的嚎叫,一脸凶悍,身下的坐骑不耐地刨着蹄子,只等自己的王一声令下便上前冲杀。

“备战!”

罗将军目光如铁,手搭上剑柄,无形的杀气在两道阵线间碰撞。

正当两军在前方僵持之际,忽然从阵后传来一阵地动山摇的动静。

夫余王猛地回头——

只见侧后方的丘陵线上,尘烟四起,毫无征兆地涌现出一道移动的黑色锋线,没有号角,没有战旗,只有冰冷的马蹄践踏着大地。

“后方敌袭!”

夫余人警示的嘶吼瞬间被淹没在铁蹄的轰鸣中,弓手们慌忙转身,箭袋却还挂在身前。

长矛手来不及调转枪头,眼睁睁看着黑色锋线逼近,不等他们做出反应,后路已被堵死,恐慌如瘟疫般从后方到前沿急速蔓延。

为首的少年纵马掠到两军阵中,胯下的骏马四蹄腾空,鬃毛在风中烈烈飞扬,一人一马如一道锐利刀锋劈开僵持不下的沙场。

“打算怎么个不客气法?说来听听?”

从夫余境内一路打过来的卫迎山单手持缰,睥睨地盯着面色骤变的夫余王一干人等。

身量明明要比粗犷的夫余王瘦弱一些,却带着无尽的压迫感。

看着己方军队被团团围住,夫余王呼吸沉重,好半晌没说得出话,其他部族首领更是冷汗瑟瑟,今日怕是要完。

不止夫余王他们,连罗将军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得瞠目结舌。

要是他没看错这位少年带领的军队是从夫余的地盘驰骋而来。

目光飞快看向与他呈前后合击之势的军队,想找出点什么东西。

“在找这个吗?有点扎眼,没挂上。”

先确认身份才好办事,卫迎山从怀里掏出一面旗帜,丢过去。

旗帜以玄黑为底,镶以朱红滚边,居中的位置豁然绣着一个苍劲有力的卫字,罗将军只觉得脑子里嗡的一声响。

这是、这是……

根据少年的年龄,还有通身的气势,很快便猜出她的身份。

却也知道现在不是下马行礼的时候,小心的将皱巴巴的旗帜折好,恭敬的还回去。

被从后方包抄的夫余王惊怒过后,很快反应过来,怒目圆睁:“昨夜的事是你带人干的!”

“什么昨夜的事?昨夜发生了什么事?第一次见面你可别上来就污蔑人啊。”

卫迎山明知故问,自上而下地扫视他:“得了部落神最大的眷顾就是不一样,看上去比景顾吉强些。”

“我直说吧,今天要是不让我满意,你们回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