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江的活得这么滋润,不可能一点问题都没有。”
……
“我啥也没查出来!”
刘海中和二大妈交换了个眼神,心想如果易中海还是一大爷,他们可能就忍了这话。
但现在,这话听着就有点随便了。
易中海显然没意识到,也没察觉出自己和他们身份的变化。
“那个陈雪茹呢?也没查到点什么?”
“这半个月不都是你在查吗?”
易中海脸色一沉,陈雪茹的事他让傻柱查过。
但傻柱当天就挨了闷棍,他也不敢再让他去了。
“老易啊,现在咱无官无职,就是老百姓。”
“就算知道那小混蛋和别人有来往,又能怎么样呢?”
“我们拿什么身份去查人家?”
“我觉得,你现在还是先安抚好老太太,她现在可是我们的指望,要是她被那姓江的气出个好歹——”
“那咱们在这院里,可就真对付不了那姓江的了。”
易中海这才回过味来,听出点不对劲。
“刘海中,你这话什么意思?”
“你不会压根就没查吧?你难道不想整死那姓江的小子?”
“……”
刘海中说道:“我当然想,可这种事哪是一时半会儿能解决的?”
二大妈赶紧附和:“是啊,一大爷!”
“陈雪茹的身份我们是查到了,可有什么用?”
“她就是个做生意的。”
“之前许大茂老缠着她,结果呢,被她一脚踹开,现在都没什么往来了。”
“这种事,我们也不好办啊!”
他们当然不好办,本来就是普通老百姓,像二大妈连字都不识几个。
又不是什么特务。
让他们去查,能摸清人在哪儿就不错了。
刘海中看了易中海一眼,又说:“老易,要不这样吧,现在傻柱不是在扫大街吗?”
“他最闲,不如让他多跑跑!”
“年轻人嘛。”
“总不能什么事都让我们这些老的去折腾吧!”
你老什么老?
你不过也就五十多岁。
易中海听明白了,刘海中这不是办不了,是根本不想办。
而且,对方看他没了身份,
已经开始摆谱了。
分明是在拿架子,他在这儿也问不出什么。
想到这儿,他干脆站起身来。
“老刘,江流的事我会亲自去查,你也该出点力了。”
“要是我真倒了。”
“你以为你能撑多久?”
“这次你举报我,就是你欠我的。”
“现在我不想吵,但这事你得记着。”
说完,他不等刘海中回应,匆匆推门出去,走向聋老太的家。
刘海中脸上掠过一丝阴沉,恨恨道:“这姓易的,还当自己是一大爷呢。”
——
前院。
阎埠贵把江流送到门口。
“小江,本来今天想推你做三大爷,没想到街道办直接撤销了管事大爷。”
“这真是个意外。”
阎埠贵说着,悄悄观察江流的表情。
江流只淡淡一笑:“没什么。”
“我刚才也说了,我对院子里的管事身份不太感兴趣。”
“再说了,我才来多久,连左右邻居都还没认全,哪能处理这些关系?”
“我觉得现在这样挺好。”
阎埠贵忽然笑问:“小江,你老实说,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江流看了看二人神色,顿时有些明白。
“一大爷,你怎么这么问?”
“这两天我根本没出门,哪能知道这些事。”
阎埠贵嘿嘿一笑:“我还以为你早知道了。”
“既然你对这位置没兴趣,我也不勉强了。”
“不过以后院里的事,还得你多帮衬,我一个人可转不开。”
江流见他露出狐狸样,便笑道:“一大爷,你说的是刘海中吧?”
“你现在都当上一大爷了,还用怕他么?”
“你才是拍板的人。”
“以后只要你决定的事,我一定支持。”
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
阎埠贵如今正意气风发,江流乐得顺着他,把他捧得高些,才能让他一直站在前头。
阎埠贵一听,眼睛立刻眯成一条线,乐呵呵地说:“好好好,这就好。”
“小江,那我先回去了。”
“你们赶紧吃饭吧。”
“咱们晚上再聊!”
江流敷衍地点了点头,脸上挂着笑。
——
李秀芝望着他们两口子走远,轻声感叹:“三大爷今天是真的开心。”
“当然开心了,”
江流回过头笑了笑,“本来以为刘海中抢了先,没想到一大爷的位子还是落到他手里,你说这算不算意外之喜?”
说完,他就转身进了屋。
李秀芝仍有点不解:“江流,他之前难道真觉得刘海中会把一大爷抢走?”
“不至于吧,他昨天做了那么多,今天还一大早就跑街道办,怎么会输给刘海中呢?”
江流笑了笑:“这你就不懂了。
你猜陈干事手里的那些材料是谁交的?”
李秀芝反应过来:“难道是刘海中?”
江流点头:“没错,就是他。”
他看着她,眼里带着赞许。
这段时间,她变得愿意动脑筋,也会表达自己的想法,不再像从前那样怯生生的。
李秀芝蹙眉:“可刘海中不是跟易中海一伙的吗?怎么会反过来举报他?”
江流嘴角一扬:“你忘了我之前说的?这院里没人真心跟谁一伙,都是各怀心思,只有利益能让他们凑在一起。”
“刘海中本来就是个官迷,做梦都想掌权。
现在有机会恢复管事身份,他怎么可能不做?”
他停了一下,又补充:“就算没我们插手,他早晚也会找机会把易中海拽下来。”
今天的刘海中,确实让江流有点意外。
从陈志诚拿出的那些材料来看,这老家伙早就准备好了,藏得够深。
这段时间他悄无声息,估计就是在等一个机会。
——
——夕。
【225】:娄晓娥归来,聋老太抢先告状!
李秀芝怔了怔,轻叹道:这些人实在太复杂了,整日盘算不休。
安安稳稳过日子不好么?
她实在不解,城里生活分明比乡下好太多。
自家终日为温饱奔波,这些人却终日算计他人。
江流轻笑:这就是吃饱了撑的。
他们不必为生计发愁,自然生出各种念头。
若连填饱肚子都成问题,谁还有心思想这些杂事。
所以说,人不能吃得太饱。
否则各种是非就来了。
李秀芝却不以为然:分明是他们心术不正!
若是心地善良,即便日子再好。
也不会生出这些歪念头。
......
江流立即笑道:就像我们这样?
你快做饭吧,我吃完还得上班。
江流说着揉了揉她的头发。
李秀芝这才想起早饭还没做,赶忙起身准备。
江流对早饭要求不高。
家里备着鸡蛋牛奶。
煎两个鸡蛋,热杯牛奶便可。
主要得准备午饭。
李秀芝见还有些牛肉和青椒,便做了道青椒炒牛肉。
照例装了满满一饭盒。
今天再去给你买个饭盒,这个只够装菜。
都没地方盛饭!
想多带些都不行。
李秀芝一边装盒一边嘀咕。
江流正喝着牛奶吃鸡蛋,闻言笑道:一个饭盒足够了,你还想让我吃多少。
要是每天带两个饭盒去。
肯定要被他们抢光!
还是算了,免得你辛苦半天,我反倒吃不着。
李秀芝想起他提过的同事,笑道:对了,之前不是说他们要来家里做客?
什么时候来?
我也好提前准备。
江流笑道:谁知道他们,想起一出是一出!
往后再说吧!
要是确定要来,我会提前告诉你。
李秀芝应了一声,手脚麻利地备好了午饭。
江流瞥了眼时间,三两口吃掉鸡蛋,喝完牛奶,拎上饭盒骑上自行车就出门上班了。
——
与此同时,中院这边。
易中海正准备去上班,一抬头看见娄晓娥从外头走进来。
他立刻转身回屋,朝一大妈使了个眼色。
一大妈会意,快步走向后院。
瞧见娄晓娥正要开门,她冲上前去,带着哭腔喊了起来:
“晓娥啊,这回你可一定得帮帮大妈!”
“你要是不伸手,大妈这日子真过不下去了……”
“老太太往后也没法儿安生啊。”
——
这一声哭诉又高又亮,整个后院都听见了,娄晓娥自然也愣住了。
“一大妈,您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娄晓娥满脸不解。
她今天从娘家回来,本是想劝许大茂去医院检查身体的。
一大早赶回来,就是想趁他在家时先探探口风。
谁料门还没开,一大妈就在背后哭喊起来,把她给弄糊涂了。
“晓娥,我已经不是一大妈了,你甭这么叫我,我担不起啊……”
一大妈一边抹泪一边诉苦。
这时,聋老太太的房门开了,她也走了出来。
“是晓娥吗?晓娥你可回来了……”
“快,快来我屋里说话。”
一大妈也拉着她的胳膊:“对对,晓娥,先去老太太屋里。”
“这回你真得帮我们——不,是帮帮老太太!”
娄晓娥更糊涂了,被两人半拉半请地带进了聋老太的屋里。
“老太太,您二位先别光哭啊……”
“倒是跟我说说,到底怎么回事?要我帮什么忙?”
娄晓娥一脸困惑。
她们越哭,她心里越乱。
聋老太开口说道:“晓娥,我也不瞒你,这事儿都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