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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轻——”

阮扶风抬手接住飞来的书,指节微颤,目光落在书名上时,那张蛊惑众生的俊颜瞬间染上红晕,连灰蓝的眸底都泛起涟漪。

“怎么来这里了?”

他嗓音微哑,不动声色地将书背到身后,试图维持镇定。

“哥哥给你准备了你爱吃的,下去吃吧,这里……没什么好看的。”

“没什么好看,主人还天天待这里?”

小白在角落里小声嘀咕,蛇瞳里满是疑惑。

“嘭——!”

下一刻,他被一股无形之力弹飞,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精准落进外面的湖里。

星泪的蝶翼疯狂抖动:王上!您这是恼羞成怒啊!

“轻轻,乖,这些不是你该看的。”

阮扶风深吸一口气,面上仍是一派淡然,修长的手指却不动声色地将角落匣子里的那件小衣拢入袖中。

“哥哥,那件已经破了。”

阮轻舞忽然凑近,踮起脚尖,温热的呼吸拂过他的耳畔,嗓音轻软,带着一丝狡黠的笑意。

“我有新的……要不要?”

阮扶风喉结微滚,灰蓝的眸底暗潮翻涌,沉默片刻,终是认命般低声道:

“要。”

既然她已发现,那便不必再藏了。

他对她的心思,早已昭然若揭,六界皆知。

“哥哥,你还真是……见识广博呢?”

阮轻舞眸光扫过那一整架的“学术典籍”,唇角微扬,似笑非笑地望着他。

阮扶风灰蓝的眸底暗潮翻涌,指尖无意识地蜷了蜷,嗓音低哑:

“只是……学术参考。”

小白在湖里疯狂吐泡泡:学术?!主人您自己信吗?!

“轻轻,哥哥没有别人。”

他忽然上前一步,掌心贴上她的脸颊,指腹轻轻摩挲她泛红的耳尖,声音低得近乎叹息。

“只有你。”

他的神识始终缠绕在她身上,方才听到她问小白“他在外面是不是有人”时,险些捏碎手中的玉碗。

他的心,早就被她占满了。

连他自己的位置都没有,哪还容得下旁人?

他只是……太在乎她了。

在乎到连最私密的房中术,都要翻遍六界典籍,生怕伤她分毫。

“所以,轻轻告诉我……”

阮扶风低头,薄唇几乎贴着她的耳尖,嗓音低沉微哑,带着蛊惑般的温柔。

“哥哥到底——行不行?”

他揽着她的腰,灰蓝的眸子紧锁着她,神情认真极了。

他在问她。

对他的表现……还满意吗?

阮轻舞耳尖瞬间红透,长睫轻颤,抿着唇低低地“嗯”了一声,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

他当然行!

他可太行了好吗?

行到她腰酸腿软,行到她嗓子发哑,行到她现在光是回想,指尖都忍不住蜷缩。

“走吧,吃饭去。”

阮扶风牵着她的手,刚迈出一步。

“啪嗒。”

她的指尖不小心碰到了一颗留影石。

“哥哥……呜……慢些……”

“轻轻,乖……”

动情的喘息与低语瞬间回荡在整个揽月轩,娇软的声音带着轻颤,每一寸空气都仿佛被点燃。

蛊皇缠梦的蝶翼“唰”地僵直:完了完了完了!

“……”

阮扶风指尖一颤,耳尖瞬间红透,灰蓝的眸底闪过一丝慌乱。

“只有声音……”

他嗓音低哑,试图解释,却显得格外苍白。

“哦——”

阮轻舞意味深长地应了一声,目光落在他通红的耳尖上,唇角微扬。

小白在湖底疯狂吐泡泡:主人!您也有今天!

唰!

星泪二话不说,蝶翼一振,化作一道流光,“咻”地冲出揽月轩,头也不回。

这地方,有毒!

“我也想要一份——哥哥的留影石,要叫着轻轻的那种。”

阮轻舞抬眸,眼底盛着璀璨的光,像只可爱的小狐狸。

阮扶风灰蓝的眸色骤然暗沉,喉结微滚,嗓音低哑。

“晚上的时候给轻轻。”

“那哥哥要叫得甜一点,就像昨晚那样……”

她尾音轻扬,指尖故意在他掌心挠了挠。

“……”

阮扶风脚下一踉跄,险些从楼梯上滚下去。

“轻轻——”

他一把扣住她的手腕,将她拉进怀里,嗓音无奈又宠溺。

“别玩了,哥哥经不起你撩拨。”

“是哥哥输了。”

“成么?”

阮轻舞眨了眨眼,笑意盈盈。

“那行吧!留影石记得给。”

小白从湖里冒头:大小姐!您这是要主人的命啊!

阮扶风的指腹轻轻摩挲着她的手,灰蓝的眸底暗潮翻涌,嗓音低哑带着几分求饶的意味。

“轻轻,饶了哥哥。”

阮轻舞眸光含笑。

“不行,我要留影石。”

阮扶风呼吸微滞,耳尖红得能滴血,终是败下阵来。

“好……给你。”

他无奈又宠溺地应下,灰蓝的发丝垂落,掩住了眼底的暗色。

阮轻舞得逞地眯起眼,像只偷了腥的猫儿,心满意足地晃了晃他的衣袖。

“那哥哥今晚记得——叫得好听些。”

蛊皇缠梦:主人!您这是被拿捏得死死的啊!

“哥哥明明喜欢轻轻,从前为什么总要躲着我?”

阮轻舞仰起脸,眸中秋水潋滟,盈着几分委屈,指尖轻轻揪住他的衣襟,这是秋后算账来了。

阮扶风长睫微垂,喉结滚动数次,终是开口回应。

“因为……”

他修长的手指悬在她颊边,将触未触,在暮色中凝成一道克制的剪影。

“怕这双手——”

他的声线低哑,似风过松涛。

“会化金链玉锁,囚你入怀。”

“怕这颗心——”

他掌心覆上心口,玄衣之下,心跳如雷,震得指尖发颤。

“会化作万丈情渊。”

嗓音低哑,似雪落寒潭,字字沉缓。

“怕一朝失控,再难自持。”

“怕情丝疯长,将你困缚。”

“怕贪念成魔,噬你入骨。”

暮色渐浓,残阳如血。

他垂眸,灰蓝的眼底幽深无比,似有万千执念挣扎欲出,却又在触及她目光时,化作一片温柔的克制。

“轻轻——”

他叹息般低唤,吐息间带着暮霭的凉。

“哥哥非是圣人。”

“在你面前,我永远站在情劫的悬崖边缘。”

指尖抚过她垂落的银发,在发尾处眷恋地缠绕。

阮轻舞望入他眼底那片深渊,素手纤纤,执起他修长如玉的指节,轻轻按在自己心口。

掌心之下,心跳如擂,声声叩击他神魂。

那震颤顺着血脉直抵灵台,与他魂魄共鸣,为他悸动不休。

“那哥哥可知道……”

“轻轻早就想跳下去了?”

她仰首,眸中星河倒悬,眼尾泪痣艳如朱砂。

“……现在知道了。”

阮扶风瞳孔骤缩,呼吸陡然凝滞,眸中情丝纠缠不休。

他的嗓音沙哑得支离破碎,似徘徊忘川千年的孤魂,在永夜尽头忽见一盏引路的星灯。

夕光下,他终是俯身吻住她的唇,任所有克制碎成星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