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欢迎光临读趣网!
错缺断章、加书:站内短信
后台有人,会尽快回复!
  • 主题模式:

  • 字体大小:

    -

    18

    +
  • 恢复默认

当沧海结界升起的时候,南域王立刻就察觉到了。

一瞬间,他周身的灵力,都在疯狂涌动,但看了一眼暖玉香闺,他硬生生压下了所有暴动的灵力。

这里是轻轻的卧房,任何东西他都不想损毁。

他抱着云锦被,调整着自己的心绪,最终,什么也没做。

“罢了,轻轻喜欢就好……”

“反正——海皇长得那般好看,性子温柔。”

“左右我家轻轻也不吃亏。”

他从前总以为他家轻轻,是柔弱不能自理的小白花,怕她被人哄骗欺负。

可她执剑斩天的一瞬间,已经把她小白花的形象,劈得灰飞烟灭了。

“该给轻轻补一补身子——”

“天剑禁区内应该有不少好东西。”

他系上玉带,穿好衣袍,直接出了白玉玲珑楼。

“小白,走了。”

“主人,我们就这么走了?”

小白不敢置信地看向南域王。

“海皇,他是不是被蛊皇毒死了?”

“别废话,走。”

阮扶风直接带着小白出了天渊城。

“天呐——这都杀疯了?”

星泪惊呆了,他没想到南域王气到痛下杀手了。

如果是南域王,会直接毒死情敌,这很合理。

但是,这样的话,他家主人该多伤心啊?

“咔——”

灵帝月满衣掌心的星盘骤然炸裂,星屑如雪崩般从指缝倾泻而下。

他的眸中掀起滔天巨浪,周身溢出的星辉将地面震出蛛网般的裂痕。

“潮笙!”

他猛地抬眸,凌厉的目光如天罚之剑刺向星泪。

发间紫晶鳞冠垂落的星链无风自动,撞出令人心悸的铮鸣。

“打开禁制——”

“让我去看看潮笙是否无恙。”

“否则,本帝现在就杀了南域王。”

星泪心里也是慌得要命,他不知道南域王疯起来,会不会波及他家主人。

“走吧,进去看看。”

他打开了结界,带着月满衣,进了白玉玲珑楼。

“本帝的弟弟若少片鳞——”

“就让南域王尝尝……”

“什么叫星河葬王!”

刚踏入白玉玲珑楼,月满衣施展了化星遁术,他的身影便轰然散作万千星辉。

那些光点如银河倒卷,循着月沉璧残留的气息呼啸而去,在廊间拖曳出璀璨的光痕。

沧海结界在他面前如薄雾消散——这本就是他亲手教给月沉璧的法诀。

月满衣的身影在池中凝实的瞬间,整座暖玉池的水面骤然静止。

他的双足触及池水,瞬间化作一条粉紫色鲛尾,鳞片不受控制地微微翕张。

下一刻,他的瞳孔剧烈收缩。

阮轻舞漂亮的鲛尾正与月沉璧的银蓝鱼尾交缠,淡金鳞纱与月光银纱在水下融成一片迷离的光晕。

她眼尾泛着潮红,眉心冰晶鳞纹闪烁不定,周身散发出的甜香如蜜糖混着海风。

她的发色竟与自己是如出一辙的粉紫色,鱼尾鳞片更是精致得不可思议,每一片都圆润可爱,完全符合他所有的审美。

“哥——”

“这种时候——你待在这里,不合适吧?”

月沉璧的嗓音沙哑得不成样子,银蓝尾鳍拍起水花。

淡金鳞纱在水下如活物般缠绕,将阮轻舞的腰肢锁得更紧。

阮轻舞眼尾绯红,琉璃般的眸子蒙着水雾,空灵的喘息声在池壁间回荡。

“嗯……”

她无意识挣动时,银月鳞纱倏然缠上了月满衣的彩虹鳞纱。

“嘶——”

月满衣猛地仰头,喉结剧烈滚动。

他那从来无人敢碰的求偶纱,此刻正被她的鳞纱紧紧绞缠。

震得他尾鳍鳞片全部炸开,在池底折射出万千虹光。

皇族的彩虹鳞纱仅对命定之人起反应,这是自他成年后首次完全舒展,如极光垂落。

月满衣的神识向来磅礴如星海,此刻却成了最致命的枷锁。

他猛地甩尾想逃,却发现自己那根彩虹鳞纱早已叛变。

如同藤蔓死死缠住阮轻舞的银月鳞纱,滚烫的星火自交接处炸开,烫得她尾鳍发抖,泪珠刚溢出眼眶就凝成水钻,“叮叮当当”落满池底。

“笙笙——”

阮轻舞泪盈盈地看向月沉璧。

“哥——”

月沉璧知道她有多娇气,每次他缠得稍微紧一些,她就会直掉眼泪,惹得他心疼不已。

“你松开阮阮,她受不住这个!”

他的尾鳍一拍,溅起的浪花凝成冰晶又簌簌落下。

“松不开,我的鳞纱,它有自己的想法。”

月满衣的处境更狼狈。

他伸手想扯开那根叛变的彩虹鳞纱,指尖刚触及就触电般缩回——太烫了。

那根该死的纱竟在阮轻舞的银月鳞纱上缠出花结,边缘还泛起绡月海国皇族求偶期特有的金粉色光晕。

“梦天哥哥,它——太烫了,你管管它啊!”

阮轻舞湿漉漉的眸子,望向了月满衣,让他的眸色都暗了下来。

她要他的命就直接说。

明明是她快把他折磨得欲仙欲死,她还满眼无辜。

彩虹鳞纱三大铁律:一缠命定,二锁神魂,最致命是被缠者越挣扎,感官同步率越高。

月满衣倒是也想管管它,但根本管不了一点,他自己也受不住了好么?

他的指尖深深掐入掌心。

彩虹鳞纱早已叛变,此刻正以北海皇族最隐秘的方式,将她的神识与自己彻底缠缚在一起。

他向来引以为傲的星海神识,被彩虹鳞纱传来的触感疯狂冲击。

阮轻舞每一声呜咽,每一滴凝成水钻的泪,都通过鳞纱交缠处千万倍的感官增幅,如惊雷般在他神魂深处炸开。

“……”

他闭上眼,长睫上挂着的泪珠滚落,一颗颗粉紫色的珍珠,泛着漫天星芒,落在白玉暖池的瞬间,照耀得池水熠熠生辉,他简直无地自容。

这——比凌迟还煎熬。

不知过了多久,当彩虹鳞纱终于松开的那一刻,月满衣整个人脱力般靠在池边,尾鳍上的鳞片还在微微发颤。

一直洁身自好的他,从来没有过鲛人伴侣。

鳞纱第一次触碰异性,就缠上了潮笙的白月光,他的目光对上了弟弟那幽幽的目光。

“潮笙,如果,我——说是不小心的,你信吗?”

池底铺满了莹润的珍珠。

每一颗都泛着粉紫色的光晕,内里封印着细碎的星砂,那是他情动时落下的泪所化。

太多了。

多到几乎铺满整个池底,在明珠映照下折射出梦幻的虹光。

月沉璧银蓝的尾鳍轻轻拨弄着珍珠,发出“叮咚”的脆响。

他抬眸看向自家兄长。

“哥——”

“你看看这池珍珠。”

“再跟我说是不小心的?”

月满衣向来清冷如玉的面容,瞬间涨红,生平从未有过的百口莫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