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坎特洛特高中的课程表对经历过高考洗礼的季风而言,简直如同假日野餐般轻松。

当其他同学还在为三角函数愁眉苦脸时,他早已靠着强大的运算能力完成了拓展题。

下课铃响后,季风带着柔柔的书包来到了中央公园。

梧桐树影在他摊开的《世界通史》书页上摇曳,树梢的知更鸟正与麻雀争夺面包屑——这幕让他想起小马谷柔柔组织的的鸟类合唱团。

“简直像在度假...”他随意摘下几片梧桐树叶放进嘴里,望着远处正在踢足球的人类版云宝。

穿越前那些被试卷淹没的深夜,那些挤在补习班走廊的周末,此刻都化作了掌心里温暖的阳光。

他忽然从长椅上直起身,对着虚空举起果汁盒:“说真的,不知道姓名的可爱小马——虽然你踹马的动作不太优雅,但这份阴差阳错的礼物,我收下了。”

余晖烁烁最近却过得相当不顺心。

自从那晚在镜前不小心把一匹陌生白马踹进人类世界后,她就再也没能定位到对方的踪迹。

这种失控感让她心烦意乱,连带着对闪卫也愈发不耐烦。

闪卫带着吉他社的成员第三次拦在她面前,贝斯手忍不住抱怨:“社长,我们连音乐教室的储物柜都翻过了,根本没什么长着蹄子的人!”

“注意你的措辞!”余晖烁烁把手机捏得嘎吱响,“我要找的是行为举止像马的人类,不是怪物!”

闪卫深吸一口气,试图去握她的手:“余晖烁烁,至少告诉我们为什么要找这个人?最近你变得好奇怪......”

“别碰我!”她猛地甩开,指甲在对方手背划出红痕,“既然觉得我不可理喻,就带着你的乐队滚远点!”

这句话如同点燃了引信。

闪卫突然退后两步,在越来越多围观同学的注视下跳上花坛边缘:“大家都听好了!我和余晖烁烁从此毫无关系!”

哄闹的操场瞬间寂静,连正在运球的篮球队都停下了动作。

余晖烁烁的皮靴碾过满地银杏叶,发出碎裂的声响:“你再说一遍?”

“我说——是、我、甩、了、你!”闪卫每字每句都掷地有声,“这段时间来你借着和我交往拉拢了多少人?学生会、戏剧社、甚至烘焙社!”

他指着身后乐队成员发青的眼圈,“但现在连我最好的朋友都要被当成小丑耍弄!”

余晖烁烁环视着越聚越多的人群,怒火在胸腔里翻腾。

她扬起下巴,声音尖锐地穿透操场:“谁稀罕你这个连和弦都按不准的吉他手!以我的条件,追求者能从教学楼排到校门口再绕操场三圈!”

闪卫一把扯下颈间的银色项链狠狠掷在地上:“醒醒吧余晖烁烁!你现在是全校公认的恶霸!上周把低年级生的作业扔进喷水池,昨天在食堂故意撞翻别人的餐盘!还有谁敢靠近你这样的毒玫瑰?”

“多得是人选!”余晖烁烁的指尖划过瑟瑟发抖的人群,“我现在就能随便指一个比你强百倍的男朋友!”

她首先指向篮球架方向,校队中锋立刻把球衣蒙在头上钻进人堆。

她转而移向图书馆台阶,文学社的男生们慌忙用诗集挡住脸。

当她的手指掠过喷水池时,连水珠都仿佛凝固在半空。

正当她因全场避之不及的反应而指尖发颤时,忽然看见有个银发少年正逆着人流好奇地向前张望。

那是刚想过来凑热闹的季风,他校服肩线还沾着公园中的苜蓿草屑,眼尾的太阳花纹身在暮光中若隐若现。

在数百道目光的注视下,余晖烁烁食指稳稳定格在少年胸前:

“就你了!”

刚挤到人群前的季风还没弄清状况,他左右张望后迟疑地指向自己:“我?”

“没错!”余晖烁烁抱臂挑眉,“来展示下你有什么才艺能碾压他。”

话音未落,看热闹的卷发男生迅速塞来一把木吉他:“兄弟!用他最骄傲的领域打败他!”

季风手足无措地抱着乐器,在数百道目光的注视下深吸一口气。

当指尖触碰到琴弦时,他暗中领取了签到获得的乐理精通。

清越的前奏流淌而出时,围观学生中传来惊叹——他弹奏的竟是需要十二种特殊指法的《百万玫瑰》。

琴声在午后的光线中盘旋攀升,某个高音段落甚至让树梢的麻雀纷纷驻足。

当最后一个音符消散在晚风里时,操场静默两秒后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

闪卫怔怔地看着那双仿佛在发光的修长手指,佩服的放下自己的吉他:“我认输...这水平够当我的导师了。”

余晖烁烁得意地甩动长发,经过季风时往他校服口袋塞了张纸条:“今天晚上,水晶餐厅见。”她临走前瞥了眼闪卫铁青的脸色,高跟鞋踩出欢快的节奏。

余晖烁烁的身影刚消失在教学楼拐角,闪卫便抱着吉他来到季风面前。

他郑重地拍了拍季风的肩膀:“说真的,我练琴六年从没听过这样优美的曲子。”

他压低声音,“不过作为过来人提醒你,那朵带刺的玫瑰最近似乎有些发疯了,整天神神叨叨的。昨天还让足球社全员蹲在更衣室检查每个人的走路姿势......”

“玫瑰?玫瑰好吃吗?”

季风还没来得及追问,闪卫已被乐队成员簇拥着离开。

散场的人潮中,他抱着陌生的木吉他怔怔站在原地,下意识揪了把脚边的黑麦草咀嚼起来——这是他在小马利亚思考时的习惯动作。

“季!风!”珍奇的惊呼声惊飞了树梢的麻雀。

她踩着靴子快步走来,缎带发箍都歪到了一边,“我的时装笔记第三页明确记录着:优雅的绅士绝不能用草坪当沙拉!”

她夺过季风手里半截草叶,拽着他往食堂方向走去,“再说你现在明明有工资了......”

“抱歉,”季风望着珍奇气鼓鼓的侧脸,忽然笑出声,“珍奇,你尝过玫瑰的味道吗?”

珍奇狐疑地打量他眼角的太阳纹身:“没尝过,你怎么老是想着吃些花花草草的?”却悄悄把监督季风按时用餐添进了手机日程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