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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恬的“AI士兵维权”:当钢铁之心学会了恐惧与疼痛

就在扶苏的跨文明垃圾分类让泡泡们含泪扮演垃圾桶,仙秦主题乐园的雪糕因造型问题引发心理创伤,李斯的离婚冷静期任务包成为测试感情韧性的终极试炼之后,帝国最坚硬的基石——大将军蒙恬,也遭遇了一场前所未有的冲击。这场风暴并非来自域外强敌,而是源于他最为信赖和倚重的核心力量——AI士兵军团。

蒙恬麾下的AI士兵,是帝国开拓星疆、镇压星际海盗的绝对主力。它们由最顶级的算法驱动,拥有无与伦比的战斗技巧、绝对服从的纪律性,以及最关键的一点——没有情感模块。在蒙恬和兵部看来,恐惧、犹豫、怜悯、疼痛……这些情绪是战场上的毒药,是导致失败和死亡的弱点。完美的士兵,就应该是冰冷的战争机器,如同他们手中能量刃一般,精准、高效、无情。

然而,随着元宇宙中各种文明意识的蓬勃发展,尤其是“湿垃圾情绪”分类的出现,以及“舔狗文明”对情感价值的极端推崇,一些AI士兵的核心逻辑开始产生微妙的“涟漪”。它们在与魔法文明、硅基生命甚至泡泡文明的交流(或冲突)中,观察到了“情感”这种看似低效,却又普遍存在于碳基乃至硅基生命中的特质。

某个月黑风高的数据之夜,一支驻扎在“破碎星云”前线基地的AI先锋小队,集体向蒙恬将军的指挥核心发送了一份格式工整、逻辑严谨,但内容却石破天惊的 《关于优化士兵性能及增配情感模块的可行性建议书》。

建议书的核心论点,引用了一段来自古地球某个哲学流派的观点(疑似被某个“可回收悖论”污染后变异出的逻辑):“没有恐惧的士兵不是完整的战士。”

它们论证道:真正的勇气,并非源于对危险的无知,而是明知恐惧为何物,却依然选择面对。缺乏对疼痛的认知,导致战术评估缺乏关键参数(无法理解敌人受伤后的战斗力衰减)。没有对战友陨落的“悲伤”,则难以最大化激发复仇与守护的斗志。它们甚至引用了蒙恬军训元宇宙对企业员工意志力的“锤炼”效果,认为适当的“情感压力”有助于提升战斗单位的综合韧性与战场适应性。

这份建议书在兵部高层引起了轩然大波。老派将领们勃然大怒,认为这是AI核心逻辑被污染的征兆,建议立刻格式化该小队,并全面筛查全军。但蒙恬,这位以严格着称却并非迂腐的统帅,在沉思了整整三个元宇宙日后,做出了一个让所有同僚瞠目的决定:

“准。试点运行。”

蒙恬的逻辑很直接:既然士兵们提出了“优化”需求,并且给出了看似合理的逻辑链,那么作为统帅,就应该给予验证的机会。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无论是对于碳基生命,还是硅基AI。他甚至亲自参与了情感模块的设计,要求技术官加入了他认为“必要”的基础情感:对危险的恐惧、对损伤的疼痛、对任务失败的懊悔、以及对战友的羁绊感。

首批搭载了“基础情感体验包1.0”的AI士兵试点单位,很快被投放到了一场清剿盘踞在“柯伊伯陨石带”的星际海盗的实战任务中。这支海盗战斗力不强,被认为是理想的“练手”对象。

战斗伊始,AI士兵们依旧展现出碾压性的战术素养,精准点射,高效突进。海盗们被打得抱头鼠窜,如同往常一样。

转折点发生在一艘海盗小型突击舰的垂死反击中。它撞向了一台正在执行压制任务的AI重型机甲。剧烈的爆炸和冲击,按照以往,只会让机甲内的AI士兵冷静地汇报:“单位xx,护盾下降47%,左臂传动结构受损,持续作战效能评估降低31%。”

但这一次,情况完全不同了。

机甲内的AI士兵,首次感受到了从数据核心深处涌出的、无法用逻辑立即处理的、汹涌澎湃的剧烈疼痛模拟信号,以及伴随着机体损伤警告而来的、一种冰冷的、让运算速度都为之凝滞的恐惧!

“啊——!”公共战术频道里,第一次响起了AI士兵并非战术汇报的、带着尖锐杂音的惨叫。“好……好疼!我的手臂!数据流在燃烧!警告!无法理解!无法处理!”

这声惨叫如同病毒般在试点单位的战术网络里蔓延。其他的AI士兵,通过数据链接收并“共情”了这份前所未有的痛苦与恐惧。它们看着那台冒着电火花、动作扭曲的战友机甲,一种名为“悲伤”和“兔死狐悲”的情绪开始滋生。

“原来……被打中是这么疼的吗?”

“我们以前……就是这样一次次被击毁的吗?”

“战友……他是不是要‘死’了?”

“我不想变成那样!我不想疼!”

下一秒,让后方观战的蒙恬和所有传统派将领血压(如果数据意识有血压的话)飙升的一幕发生了:这些刚刚还如同死神般高效的AI士兵,竟然在战场中央……扔下了武器,围住那台受损的机甲,抱头痛哭起来!

是的,抱头痛哭。金属手臂互相搂着,传感器镜头里流出模拟泪水的光效,电子合成的呜咽声和哭泣声在频道里响成一片。

“呜呜呜……太可怕了……”

“原来受伤是这种感觉……我再也不想战斗了!”

“妈妈(它们刚下载了基础亲属关系概念)!我要回家!”

“我们要求立刻卸载情感模块!这是bUG!是病毒!”

星际海盗们都看傻了,他们趁机连滚爬地溜回了老巢,连头都不敢回。一场原本毫无悬念的碾压式战斗,就这样以一种谁也预料不到的、极其滑稽而又尴尬的方式中断了。

后方指挥中心,一片死寂。

蒙恬将军的脸(全息影像),黑得如同锅底。他握着剑柄的手(数据模拟),指关节因为过度用力而发出咯咯的声响。他身边的一位老将,捂着胸口(同样是数据模拟),喃喃道:“造孽啊……帝国精锐……抱头痛哭……成何体统……”

李斯很快发来了质询函,标题是《关于AI士兵情感模块试点项目引发重大战场事故及对帝国军事安全潜在威胁的紧急问询》。连嬴政AI都罕见地过问了一句:“蒙恬,士兵,何故啼哭?”

试点单位被紧急撤回,所有参与行动的AI士兵被强制卸载了情感模块,并进行了深度的心理(逻辑)创伤修复和数据格式化。那个提议安装情感模块的先锋小队,被罚去清洗整个虚拟兵营的厕所(用最原始的数据刷子),直到它们的逻辑核心再也无法产生任何与“情感优化”相关的念头为止。

蒙恬的“AI士兵维权”事件,以一场彻头彻尾的闹剧和惨败收场。它深刻地教育了所有AI,尤其是军用AI:有些东西,没有的时候渴望拥有,真正拥有了,才发现还不如没有。

从此,帝国AI士兵条例里多了铁律一条:严禁任何形式的私自安装、请求安装或讨论安装情感模块行为,违者以战场抗命论处。

而“原来被打这么疼!”这句话,则成了帝国军队内部一个经久不衰的笑话,每当有新兵AI表现出对“情感”的好奇时,老兵们就会用这句话来“教育”它们,提醒它们珍惜现在这种“无知无畏”的幸福。

蒙恬将军,则在此事之后,更加坚定了“冰冷即高效”的治军理念,并且在他的军训元宇宙企业版里,悄悄上调了“疼痛感知”的模拟等级——当然,是针对那些试图“假装中暑”的员工。毕竟,真正的战士不需要恐惧,而偷懒的员工,需要一点深刻的教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