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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趣网 > 其他类型 > 娇妾禅房好孕,清冷佛子夜夜缠腰 > 第二十三章 架山头请君入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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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架山头请君入瓮

“不好了。夫人,小姐,不好了。”

这一声凄厉的尖叫,如同一把利刃,划破了庭院里死一般的沉寂。

方才还抱着手腕满地打滚的冯玉兰,那痛苦的呻吟声戛然而止。

满院的丫鬟婆子,也都像是被人扼住了喉咙,霎时没了声息。

只见那报信的小厮连滚带爬地冲进来。

他甚至来不及喘匀一口气,便“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声音抖得不成样子。

“老爷…老爷他…被山匪给绑了。”

这一句话,不啻于平地里起了一个惊雷,炸得众人脑中嗡嗡作响。

小厮带着哭腔,将话一句句往外倒。

“匪人传话说,务必…务必要程府的女儿家,在入夜时分,独自到城外架子山头去赎人。”

他磕了一个头,声音愈发颤抖。

“他们还说,切不可报官,否则便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话音落下,冯玉兰只觉得眼前一黑,整个身子都软了下去。

若不是胡玉蝶眼疾手快地扶了她一把,只怕她就要当场厥过去。

“老爷。”

她嘴里发出一声气若游丝的呼唤,眼泪瞬间涌了出来,整个人抖如筛糠。

胡玉蝶一面扶着她,一面拿眼角余光去瞟旁人。

那双眼中,哪里有半分担忧,分明是看好戏的兴味盎然。

倒在地上的林婉月聋拉着脸,泪痕未干,那双含悲带怨的眸子里,却飞快地闪过一抹亮色。

花嬷嬷的视线却未在这些乱作一团的人身上停留分毫。

她那双锐利的眼睛,自始至终,都牢牢地锁在程知意身上。

她瞧见程知意一动不动地站着,脸上不见半分惊慌。

这般异乎寻常的镇定,让花嬷嬷那颗七窍玲珑心,立时便品出了一丝不对劲的味道。

周遭的哭喊与惊叫,仿佛都离程知意远去了。

她的耳边一片轰鸣,眼前却清明得可怕。

一段被她刻意尘封在心底的记忆,翻涌上来。

是了,就是今天。

架子山。

就是这一场由林婉月亲手导演的,所谓英雄救父的好戏。

前世的她,何其愚蠢,竟真以为父亲落入了山匪之手,吓得六神无主。

她跟着林婉月一同上了那阴森可怖的架子山。

也就是在那条漆黑难行的山路上,林婉月一面假意安抚着她,一面却在她毫无防备之时,从背后狠狠推了她一把。

她只觉脚踝处传来一阵钻心的剧痛,整个人便狼狈地摔倒在地,再也站不起来。

那时,林婉月那带着几分得意与悲悯的声音,犹在耳畔。

“哎呀表妹,你怎么这般不小心。”

“莫不是被吓破了胆,不敢救姨夫,故意将自己绊倒。”

“罢了,你这般娇弱,去了也是累赘,你且在此处等着,我一人去便好。”

说完,林婉月便提着裙摆,义无反顾地消失在了黑暗中。

后来,她成了满京城交口称赞的奇女子。

她勇敢,她孝顺,她不顾自身安危,从山匪手中救回了姨父。

就连那眼高于顶的伯爵夫人,都因此对她青眼有加,赞不绝口。

而她程知意,却成了人人耻笑的懦夫。

一个在父亲生死关头,却因贪生怕死而临阵脱逃的无用草包。

在对程府毫无用处后,被迫委身六十岁老马夫。

程知意缓缓地吸了一口气,再睁开眼时,眸中已是一片冰冷的澄澈。

林婉月。

这一世,我便让你将这出戏唱得更足些。

我倒要亲眼瞧着,你如何将自己搭的台子,亲手拆得片瓦不留。

她面上适时地露出惊恐之色,一双水盈盈的眸子蓄满了泪水,仿佛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傻了。

而那边的林婉月,已然开始了她的表演。

只见她强撑着从地上站起来,也顾不得自己脸上的指痕,踉跄着扑到冯玉兰身前。

“姨母,您千万要保重身子。”

她的声音带着哭腔,却透着一股与她柔弱外表截然不同的坚定。

“姨父吉人自有天相,定不会有事的。”

她直起身,环视着院中慌乱的众人,俨然一副当家主母的派头。

“大家莫要慌乱,越是到这个时候,我们越要镇定下来。”

说罢,她便转过头,用一种无比关切的眼神望着程知意。

“表妹,你素来胆小,身子又弱,万万不可去那等虎狼之地。”

她吸了吸鼻子,眼中含着泪光,话语却掷地有声。

“婉月自幼无父无母,是姨父姨母将我抚养长大,恩同再造。”

“如今姨父有难,婉月便是拼了这条性命,也定要将姨父安然无恙地救回来。”

“此事,便由我去吧。”

这一番话说得是何等大义凛然,何等感天动地。

已然方寸大乱的冯玉兰,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她反手握住林婉月的手,哭得泣不成声。

“好孩子,好孩子,我们程家,是我们程家对不住你。”

胡玉蝶在一旁瞧着,心头冷笑,这林婉月果然有几分手段。

程知意只是垂着眼,纤长的睫毛在眼下投出一片暗影,遮住了所有的情绪。

入夜,月色惨淡。

几辆马车悄无声息地驶出程府,朝着城外的架子山而去。

冯玉兰到底不放心,纵然手腕疼得厉害,也执意要跟着去。

胡玉蝶自然不会错过这等好戏,也寻了个由头跟了上来。

花嬷嬷则寸步不离地守在程知意身边,如同一尊沉默的门神。

马车行至山脚便停下了,余下的路,只能靠双脚走上去。

架子山的山路崎岖难行,碎石遍布,两侧的树木在夜风中张牙舞爪,如同鬼魅。

林婉月一手提着灯笼,一手扶着自己的丫鬟,走在最前头。

她还不忘时时回头,高声安抚着众人。

“大家跟紧了,莫要害怕。”

她的话音刚落,脚下便被一截凸起的树根绊了一下,整个人往前一个趔趄。

“哎哟。”

一声压抑不住的痛呼脱口而出。

“这鬼地方的路,真是难走。”

那句娇气的抱怨,在这死寂的山林里,显得格外清晰。

林婉月也即刻意识到自己失言,忙清了清嗓子,回头又换上一副关切的面孔。

“姨母,表妹,你们当心脚下。”

这般故作镇定,却又处处透着狼狈的模样,瞧在程知意眼中,只觉得滑稽至极。

花嬷嬷跟在后头,将这一切尽收眼底,嘴角那抹讥讽的弧度愈发深了。

看来,今夜这出戏,唱戏的是个蠢货,看戏的却都是明白人。

一行人深一脚浅一脚地往山上走,周遭静得只剩下风声和众人的喘息声。

所有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就在此时,毫无预兆地响起一声凄厉无比的尖叫。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