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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趣网 > 其他类型 > 娇妾禅房好孕,清冷佛子夜夜缠腰 > 第十一章 婢女反水戳穿丑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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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婢女反水戳穿丑事

满院的寂静,被这一声突兀的叫喊吸引了过去。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程知意身后一个不起眼的婢女,冲上前,噗通一声跪倒在地。

正是程知意的婢女星儿。

她哭得声泪俱下,额头重重磕在青石板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夫人明鉴,我家小姐是清白的,是表小姐,表小姐腹中已有了周公子的骨肉。”

林婉月如遭雷击,身子猛地一晃。

她脸上最后一丝血色也褪得干干净净,嘴唇哆嗦着,半晌说不出一个字来。

随即,她像是忽然醒过神来,尖利地叫喊起来。

“你胡说。”

“是你,程知意,定是你怀恨在心,收买了这贱婢来污蔑我的清白。”

林婉月的矛头直指程知意。

“我晓得,你气我与周公子定亲,便想出这等下作的法子,要拉我一同下水。”

星儿不等程知意开口,便抬起那张满是泪痕的脸,愤然反驳。

“表小姐,奴婢的命也是命,若不是您当初威逼利诱,奴婢又怎敢行此大逆不道之事。”

她的声音因激动而颤抖,却字字清晰。

“是您说,我家小姐在府中本就不受待见,将来也没什么好前程。”

“您让奴婢帮忙留意周公子的行踪,好让您制造偶遇,攀上伯爵府这门高亲。”

林婉月气得浑身发抖,指着星儿,厉声嘶喊。

“你这贱婢,满口谎言,看我不撕了你的嘴。”

“够了。”

程淑人一声冷斥,打断了林婉月的撒泼。

她居高临下地看着林婉月,眼神里满是鄙夷。

“怎么,做都做了,还不许人说了?”

她转头对着星儿,语气缓和了些许。

“你继续说,有我在,谁也动不了你。”

得了主心骨,星儿的胆气更壮了些。

她重重吸了吸鼻子,哭诉道。

“表小姐许诺奴婢,待她嫁入伯爵府,便给奴婢寻个好前程。”

“可如今,伯爵夫人明摆着瞧不上她,奴婢的前程也尽毁了。”

“事已至此,奴婢不想再替人遮掩,只求夫人能为奴婢做主。”

这一番话,合情合理,将一个被主子蒙骗又见风使舵的小丫鬟心态,讲述得淋漓尽致。

自然,这都是程知意的手笔。

伯爵夫人始终冷眼旁观,脸上不见半分波澜,仿佛看的不是自家丑事,而是一出与己无关的闹剧。

直到此刻,她才缓缓起身。

院里所有人的心,都跟着她的动作提到了嗓子眼。

只见她一步步走到周昭季面前,扬起手。

“啪。”

一声清脆的耳光,响彻整个院落。

周昭季被打得一个踉跄,半边脸瞬间红肿起来,嘴角渗出血丝。

他捂着脸,难以置信地看着自己的母亲。

“母亲……”

程子怀大惊失色,连忙上前。

“伯爵夫人,这是何意?万万不可动气,有话好说,有话好说啊。”

伯爵夫人看也未看他一眼,只冷冷盯着自己的儿子。

“这一巴掌,打的是我伯爵府的脸面。”

“今日之事,你我两家就此两清。”

“至于她。”

伯爵夫人冷眼瞥过林婉月的脸。

“便是今日一尸两命死在这里,也休想踏进我伯爵府的门。”

这话犹如一道催命符,将林婉月最后的指望也击得粉碎。

她身子软软地瘫倒在地,眼中满是绝望。

忽然,她像是想到了什么,猛地从头上拔下一根尖利的金簪,抵在自己的脖颈上。

“你们都逼我。”

她凄厉地尖叫着,泪水糊了满脸。

“婉月无父无母,寄人篱下,原就活得艰难。如今清白被毁,唯一的指望也没了,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我这就死给你们看。”

周昭季和程子怀夫妇见状,大惊失色,便要上前阻拦。

“别动。”

伯爵夫人冷声呵止。

“由着她来。”

林婉月握着簪子的手,僵在了半空。

她没想到,伯爵夫人竟是如此心狠手辣。

簪尖已经刺破了她脖颈的肌肤,渗出细小的血珠,她却再没有往下用力的勇气。

去路被堵死,退路也断了。

她进退维谷,只觉得满院的目光都像针一样扎在她身上。

林婉月只觉得眼前一阵发黑,哭声一窒,身子一软,便朝着一旁歪了过去。

“婉月。”

周昭季心疼得也顾不上伯爵夫人的怒火和满院的宾客,一个箭步冲上前。

他焦急地喊着。

“快叫大夫,快。”

说着,便将林婉月打横抱起,径直朝着后院奔去,轻车熟路。

满院宾客面面相觑,神情各异,其中的意味,已是不言自明。

伯爵夫人的脸色,已是铁青。

她看着儿子消失的背影,气得浑身发抖,最终只甩下一句冰冷的话。

“告诉那个孽子,有她没我。”

说完,便头也不回地拂袖而去。

一场定亲宴,闹得如此不堪,程家的脸面算是彻底丢尽了。

冯玉兰看着这满地狼藉,不先反省自己,反倒将一腔怒火都对准了程知意。

“都怪你,你不是这个时候回来,何至于闹到今日这步田地。”

她的声音尖利刻薄,哪还有半分慈母的模样。

“如今惊动了伯爵夫人,婉月腹中又有了身孕,难道真要眼睁睁看着她一尸两命不成?”

程子怀亦是气急败坏,指着冯玉兰的鼻子骂道。

“还有你,你这个当姨母的是怎么当的?外甥女有了身孕,你竟毫不知情,如今闹出这等丑事,你让我这张老脸往哪里搁。”

夫妻二人,竟无一人去指摘那不贞不洁的林婉月。

程知意冷眼看着这出闹剧,心中只觉得无比可笑。

“行了。”

程淑人听得不耐,中气十足地吼了一嗓子。

“别在这儿哭爹喊娘的丢人现眼了。”

那声音不高不低,却像一口铜钟在院里,将程子怀和冯玉兰的尖利叫骂盖了下去。

程子怀一口气堵在胸口,脸涨成了猪肝色,转头就要发作。

冯玉兰的哭声也卡在喉咙,噎得她一阵猛咳。

“大嫂,你这是做什么!存心让我程家难堪么!”

程子怀忽然转移矛头。

“难堪?程子怀,你如今也晓得难堪二字如何写了?”

程淑人语速不快,字字珠玑。

“宾客满堂,你家的外甥女与未来女婿苟合,珠胎暗结,闹得伯爵府当众掌掴退婚,这不叫难堪?”

“你教养出的好外甥女,拿着簪子要死要活,末了又叫那奸夫抱着去寻后院的床,这不叫难堪?”

“亲家拂袖而去,满院宾客看尽笑话,你夫妻二人不思如何收场,反倒攀咬到自己女儿身上,这不叫难堪?”

一连三问,一句比一句戳心。

程子怀的脸从红转紫,又从紫转白,嘴唇哆嗦着,一个字也辩不出来。忽然,程淑人瞧着程子怀,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我倒是有个好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