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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趣网 > 其他类型 > 娇妾禅房好孕,清冷佛子夜夜缠腰 > 第四十六章 送贺礼丢人显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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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六章 送贺礼丢人显眼

那一声断言掷地有声,周遭的宾客顿时都停了言语,目光齐刷刷地聚了过来。

议论声如潮水般,从一处涌起,很快便蔓延了整个庭院。

冯玉兰还瘫软在地上,脑中嗡嗡作响,一时竟没有听清周遭的人在说些什么。

懿兰郡主自己也被这变故惊得不轻,她那双明亮的眸子瞪得溜圆,带着几分少女的莽撞与直率,大声问道。

“这是怎么了。”

她身侧捧着礼盒的婢女也跟着愣住了,连忙打开自己怀中那只黑漆嵌螺钿的盒子盖子。

里头静静躺着一柄精致长剑,剑鞘上雕着繁复的云雷纹,分毫未动。

懿兰郡主秀眉一蹙,显出几分不耐。

她眼疾手快地便将自己那柄剑抽了出来。

只听“铮”的一声龙吟,剑身在日光下划出一道清亮的弧光,寒气逼人。

围观的众人下意识地向后退开几步,生怕被那锋芒所伤。

懿兰郡主手腕轻转,剑尖挽出几个漂亮的剑花,身姿灵动,竟是说不出的潇洒利落。

庭中响起一片压抑不住的惊叹与喝彩。

程知意站在人群之后,看着懿兰郡主那行云流水的身法,心中亦是微微一动。

她没想到这位金尊玉贵的郡主,剑术竟如此了得,那份凌厉之气,几乎不输程知窈。

剑身震颤,发出的嗡鸣声清越悠长,宛如凤鸣,久久不散。

这才是名剑该有的气韵。

懿兰郡主收了剑,脸上不加掩饰的得意。

她将剑还入鞘中,目光直直地射向地上那柄,断然道。

“程夫人,你这剑是假的。”

长公主闻言,淡淡地瞥了一眼地上狼狈不堪的冯玉兰。

只见她满脸的窘迫、恼怒与茫然交织在一处,神情可谓是五味杂陈。

长公主轻轻咳嗽一声,语气平和地对女儿说。

“兰儿,休得胡言。”

可懿兰郡主年纪尚小,又是自幼被娇惯着长大的,性子里满是天潢贵胄的骄纵。

她与今日的新嫁娘程知窈因剑术结为知己,情谊甚笃,此刻见了这等场面,自然不肯给冯玉兰留半分情面。

她弯下腰,另一只手将冯玉兰脚边那柄剑鞘分离的假剑捡了起来。

两相对比之下,高下立判。

“这剑身的光泽晦暗,分明是凡铁所铸,哪里有半分‘湛卢’的灵气。”

她直言不讳地指出其中破绽,声音清脆,在场的每一个人几乎都能听得清清楚楚。

“此等赝品,一眼便知真假。”

“湛卢乃欧冶子大师心血所铸,传世仅此一柄,女儿绝不会认错。”

懿兰郡主说得头头是道,有理有据。

围观的宾客们多是见多识广之辈,此刻也都瞧出了门道,颇为认同地点着头。

那些窸窸窣窣的议论声,便又大了起来,只是话语里的意味,却已然变了。

“早就听闻程家这位夫人,疼自己的外甥女胜过亲生女儿,今日一见,果真不假。”

“为了给外甥女出气,竟在大喜的日子送上假礼,这是何等居心。”

“真是丢尽了脸面。”

这些话语一句句都进了冯玉兰的耳朵里。

她委屈得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心里翻江倒海。

她明明是命人花了血本,重金求来的名剑,怎么可能会是假的。

她挣扎着想要辩解,声音里带着激动,望着懿兰郡主。

“郡主,会不会……是您不小心认错了。”

“我这柄剑,也是遍寻踪迹才好不容易得来的,怎会有假。”

懿兰郡主闻言,唇角勾起一抹讥讽。

“程夫人若是不信,咱们可以当场找个懂行的人来验。”

“或者,你将那卖剑之人寻来,与我对质。”

她扬起下颌,眼中是全然的笃定与不屑。

“只是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若你这剑是真的,我便在这京城最大的酒楼广兴楼上,设宴三日,专程给程夫人赔礼道歉。”

“可若这剑是假的。”

懿兰郡主顿了顿,目光变得锐利起来。

“那日后程夫人见了本郡主,需得见一次,便行一次跪拜大礼,以儆效尤。”

这赌约一出,满场哗然。

冯玉兰哪里还敢应下。

程知意瞧着火候差不多了,这才缓步上前,将抖如筛糠的冯玉兰扶住,护在身后。

她面上是全然的关切与焦急,对着懿兰郡主屈膝一礼,声音柔和却坚定。

“郡主息怒。”

“家母为人最是坦荡,从不做此等坑蒙拐骗的勾当。”

“此事定然是有什么误会,我们自然愿意对质,以证清白。”

冯玉兰听了这话,魂儿都快吓飞了。

剑若是真的,她最多留个体面,但捞不到什么好处,反而扫了郡主的面子,得罪了长公主。

可这剑若是假的,她这辈子的老脸,便算是彻底丢光了,还要给一个小辈次次行跪拜大礼。

她哪里还敢赌。

冯玉兰急忙死死拽住程知意的衣袖,冲着懿兰郡主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

“郡主说的是,是妾身有眼无珠,想来是遇上了骗子。”

“还是郡主慧眼如炬,一眼便瞧出了端倪。”

她这般急切地认了栽,姿态放得极低,便是坐实了自己送假礼的事实。

长公主见状,也不想将场面闹得太过难堪,毕竟是伯爵府的喜宴。

她淡淡地挥了挥手,示意众人散开。

“好了,不过是些许小事,莫要误了吉时,都入席吧。”

宾客们得了示下,这才三三两两地散开,只是那投向冯玉兰的目光里,都充满了毫不掩饰的鄙夷与嘲弄。

冯玉兰还呆在原地,嘴里只是失魂落魄地喃喃自语。

“怎么会是假的呢,怎么会呢。”

程知意垂眸看着她这副可怜又可笑的模样,心中冷笑。

这剑,自然是假的。

这可是她特意委托程知窈,命人远在西北,寻了匠人,照着真剑的样子精心仿制而成。

为的,就是今日。

为的,就是当着满京城权贵的面,将冯玉兰那层伪善宽厚的皮,狠狠撕下来。

一个不疼女儿,以次充好的妇人。

再加上先前那桩让外甥女与女儿未婚夫暗通款曲的嫌疑。

桩桩件件加在一起,冯玉兰这个名字,只怕从今往后,便要与“拎不清”、“上不得台面”这些词牢牢地绑在一处了。

京中这些宴会,怕是再也难有她的一席之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