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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趣网 > 其他类型 > 烽火凰途之天命凤女 > 第123章 新靖立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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蓟城的硝烟渐渐散去,血腥气被冬日寒风卷走,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新旧交替特有的、混杂着期待与不安的气息。萧昱以雷霆手段稳定了局势,厚葬了萧宏,妥善安置了萧宸与赵氏,并以“靖难讨逆”之大功和先侯密诏之正统,实际掌控了北靖王朝的最高权力。

国不可一日无君。在经历了柳氏之乱后,无论是心有余悸的旧臣,还是渴望新朝气象的官员,亦或是那些审时度势的中立派,都将目光投向了那个如今唯一能稳定大局的人。

连续的朝会上,以几位德高望重的老臣和部分看清风向的赵氏派系官员为首,纷纷上表“劝进”。言辞恳切,理由充分:先侯密诏指向“贤能”,四公子萧昱平定叛乱,挽救社稷于倾覆,功盖寰宇;更兼天降祥瑞,“圣凰”相伴,此乃天命所归,民心所向。北靖历经劫波,正需一位英明雄主带领,重振山河。

时机已然成熟。

这一日,蓟城皇宫,宣政殿。百官肃立,庄严肃穆。萧昱并未过多推辞,在三次象征性的“谦让”之后,顺应“天命”与“民意”,于大殿之上,正式登基为帝。

他身着玄色冕服,头戴十二旒冠,步履沉稳地走上那至高无上的龙椅。转身,面向群臣,目光扫过下方,带着帝王的威严与沉静。

“朕,承先帝遗志,顺天应人,即皇帝位。自即日起,改元‘凤翔’,定都蓟城。大赦天下,与民更始!”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山呼万岁之声,响彻殿宇,宣告着一个旧时代的彻底终结,和一个新时代——“凤翔”时代的开启。

登基大典后,便是论功行赏,奠定新朝格局。

萧昱颁布登基后第一系列重要诏令:

“擢江澈为丞相,总领朝政,封文信侯!”

“擢陈忠为骠骑大将军,掌京畿禁军,封勇武侯!”

“擢张铭为车骑将军,掌北疆边防,封定远侯!”

“擢墨书为暗卫都督,领监察之职,封靖安伯!”

……

所有追随萧昱从西北起兵、以及在蓟城之战中有功的文武官员,皆得到厚赏,占据了新朝的核心位置。同时,他也酌情留用了一批有能力、且未与柳氏同流合污的旧臣,以示胸怀,稳定人心。

“追封生母孟氏为孝贞皇太后,祔太庙。”这道诏令,更是彰显了新帝的孝道与对生母的告慰。

一系列封赏,有条不紊,恩威并施,迅速确立了新朝的权力架构,也让原本还有些彷徨的旧臣安下心来,看到了在新朝立足的希望。

就在新朝初立,百废待兴之际,一件意想不到的事情,为这权力更迭增添了一抹温情与神秘的色彩。

一名内侍匆匆入殿禀报:“陛下,宫外有一游方郎中,自称‘然先生’,言……言有要事求见,事关……皇后娘娘。”

萧昱与坐在凤座之上的白昭月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眼中看到了疑惑。白昭月心中微动,那个“然”字,让她产生了一种奇异的预感。

“宣。”萧昱沉声道。

片刻后,一位身着青布长衫、背着药箱、风尘仆仆的老者步入殿中。他须发皆已花白,面容清癯,眼神却澄澈而温和,带着医者特有的从容。他依礼参拜,目光却不自觉地飘向白昭月,尤其是在看到她腕间那枚若隐隐现的银镯时,身体几不可察地微微一颤。

“草民参见陛下,皇后娘娘。”

“先生不必多礼。”萧昱开口,“听闻先生有事关乎皇后?”

然先生抬起头,目光再次落在白昭月脸上,带着一种难以抑制的激动和难以置信的审视:“草民冒昧……敢问皇后娘娘……可是姓白,名昭月?生辰是否在……七月十五?娘娘的生母……是否名唤叶姝,来自……五溪之地?”

他每问一句,白昭月的心跳便加快一分。这些信息,尤其是母亲的姓名和来历,在白家亦是隐秘,外人绝难知晓!

“你……你究竟是谁?”白昭月忍不住站起身,声音带着一丝颤抖。

然先生眼中瞬间蓄满了泪水,他颤抖着从怀中取出一块半旧的、绣着奇异草药图案的帕子,以及一枚与白昭月腕间银镯质地相似、但花纹略有不同的银锁片。

“月儿……我是……我是你的父亲,白景然啊!”

轰隆!如同惊雷在脑海中炸响!白昭月呆立当场,看着那方记忆中母亲也曾有过的类似帕子,看着那枚仿佛血脉相连的银锁片,再看看眼前老者那与记忆中父亲画像依稀相似的轮廓,以及那无法作伪的激动与泪水……她终于确信了!

“父亲?!”她踉跄着走下凤座,来到白景然面前,泪水夺眶而出,“您……您还活着?!当年不是说……”

萧昱也大为震动,立刻示意左右退下,只留下绝对心腹。

白景然老泪纵横,握住女儿的手,哽咽道:“活着……爹还活着……只是,爹对不起你,对不起你娘啊!”他平复了一下情绪,开始讲述那段尘封的往事。

“当年,我奉家族之命,去酉水上游寻找几味珍稀药材。途中遭遇山匪,并非意外,而是……有人精心设计的截杀!”他眼中闪过一丝痛楚与愤恨,“我坠入江中,侥幸被一渔家所救,却因头部受创,失去了所有记忆,只凭着一点医术本能,四处流浪行医,被人称为‘然先生’。直到前些时日,在南方行医时,偶然听闻新帝登基,皇后姓白,名昭月,且有‘圣凰’之名,医术高超……尤其是听到你母亲叶姝的名字和五溪巫女的传闻,我才……我才恍如梦中惊醒,破碎的记忆一点点拼凑起来……日夜兼程,赶来蓟城……”

原来如此!白昭月心中多年的谜团终于解开了一半。父亲并非故意抛弃她们母女,而是遭人暗算,失忆流落!

“父亲,您可知当年是谁……”白昭月急切地问。

白景然摇了摇头,面露惭愧:“记忆依旧模糊,只记得是训练有素的杀手,不像普通山匪。此事,恐怕与白家内部争斗脱不了干系。是爹无能,连累了你母女受苦……”他怜惜地看着女儿,目光又落到那银镯上,“这镯子……是你母亲留给你的?”

白昭月点头,将银镯示于父亲看。

白景然仔细端详,神色愈发凝重:“是了,这是叶姝部落世代相传之物,据说与一个非常古老的传说有关。你母亲曾隐约提过,部落中偶有身具奇异血脉的女子诞生,被称为‘凤裔’,这银镯是引导也是封印……但她并未细说,只再三叮嘱,此物关乎性命,绝不可离身,亦不可轻易示人。至于‘凤女’究竟意味着什么,有何奥秘,她似乎也知之不详,或者说……有所顾忌,未曾完全告知于我。”

他叹了口气:“你母亲的身份,在部落中似乎也颇为特殊。她嫁与我,远离部落,或许也与此有关。这银镯的力量,你……你是否已经有所察觉?”

白昭月点了点头,简单提及了自己能引动“凤火”救治伤兵、以及千里之外破除邪术之事。

白景然听得目瞪口呆,既惊且忧:“果然……传说非虚。但这力量……福祸难料,月儿,你定要谨慎行事。”

父女相认,唏嘘不已,虽然解开了部分身世之谜,却也引出了更多关于“凤女”血脉和五溪部落的谜团。白景然的归来,不仅让白昭月寻回了至亲,也为后续探寻母亲身世和凤女奥秘,埋下了重要的伏笔。新朝初立,帝后团聚,失散多年的父亲亦归来,似乎一切都预示着,一个全新的、充满希望与未知的篇章,正在展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