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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髙实在没辙,这玩意儿他本不愿折腾,可缺了它又诸多不便。

才等片刻,杜志便气喘吁吁冲了进来,更意外的是扶苏竟跟在后面。

柴髙纳闷:这小子怎么跑来了?

“师傅!听说您造了个能载人的大家伙?这也太吓人了!快让徒儿开开眼!”

柴髙失笑。

热气球尚在构想阶段,这两人倒先聒噪上了。

历史果然被自己带偏了——尤其是扶苏,从前老实巴交,一道假圣旨就能逼他自尽;如今眼里闪着精光,怕是始皇真要他死,他也能掰出百般理由,甚至敢反抗逃命。

“大人,别卖关子了!您试验多日,连我都瞒着?我可帮您捣鼓过不少玩意儿,这次怎就改主意了?”

柴髙心下了然。

他俩这般热切,无非因教材中记载“造纸之功”归了他们名下。

倒非他谦让——自遭雷劈后他便悟了:功劳揽多了,怕要遭天谴。

“设计未成,需杜志相助。

工匠中可有擅长将竹材制成空心?我要寻一种既轻便又结实的骨架材料。

柴髙为此绞尽脑汁。

若在现代,轻钢龙骨唾手可得,可这时代……最终想到以竹为架,充入氢气或热气。

实验证实,热气球升力确实惊人。

“就这事?大人有所不知,经特殊处理的竹材轻若鸿毛却坚如磐石。

您未见过也难怪——整根竹子处理后,单手便能举起。

柴髙愕然。

竟有此等工艺?果然闭门造车不如实地探查。

“走,随杜志去瞧瞧!”

柴髙从杜志那儿返回时,身边已不见杜志和扶苏的身影。

这两人正全神贯注地投入热气球的制作中,连柴髙都拽不走。

扶苏那小子活像只猴子上蹿下跳,瞧着实在滑稽。

柴髙暗自盘算,这次试验若成功,自己怕是要再次名扬四方了。

不过思来想去,他觉得还是该让始皇帝先露这个脸。

上午扶苏试坐简易版氢气球后,兴奋得满院子乱跑。

这倒不稀奇,当初李戡首次乘气球升空后,不也激动得在地上打滚?巴嫱和赢英更是腿软得走不动道。

连柴髙自己都有些飘飘然,盘算着首艘飞艇定要精心装饰,只是不知升空时会否引 ** 乱。

大人,您那位恩人已被绑在院中树上两个时辰了。

起初骂骂咧咧,如今只嚷着要水喝,您看......

这还用问?继续绑着!再晾他一个时辰,老子现在没空理会。

柴髙提起这骗子就恼火,真当自己是傻子不成。

此人身份可疑,若真是来打探自己底细的倒棘手——毕竟他在大秦压根没有正式户籍。

好在此时户籍管理不如后世严格,但若被始皇帝盯上......

如厕沐浴后,柴髙换上便服,带着两位夫人往前院去。

自沛县归来后,虞姬和吕雉倒识趣了许多,一个忙着排演乐曲,一个打理后院事务。

反倒让巴嫱和赢英有些不适应——她们原以为夫君带虞姬回来是要纳妾的。

转念一想也明白,夫君要操心的事实在太多,不多记着些怕是要遗漏大半。

“我看吕雉挺合适的,这女人精明得很,从不会忘事,不过夫君似乎总防着她,从不让她插手正事。

柴髙听着两位夫人议论,觉得有些好笑。

后世赫赫有名的吕后,但凡学过历史的都知道她是干政最厉害的女人之一。

既然落到自己手里,绝不能再让她兴风作浪了。

“你们这些奴才好大的胆子!竟敢绑老夫!等中丞回来,定叫你们人头落地!来人,给我水!听见没有?有人吗?”

“有人,您老有何吩咐?”

柴髙立刻从树后转出。

他和两位夫人从后方过来,老头自然没看见。

“快给老夫打点水来,渴死了!小哥,你在相府做什么差事?能否通报中丞大人,就说故人求见。

“老人家,大人还没回呢。

要不您再绑会儿?我可不敢擅自松绑,毕竟我只是个小厮,哪敢违逆大人的意思?”

两位夫人在后面笑得直不起腰。

夫君又在戏弄人了。

看来这自称柴髙恩人的家伙必是冒牌货。

不过柴髙断定此人绝非官府密探——以他的身份,密探不可能认不出他。

“这样吧,大人一回来,我立刻禀报。

但您总得告诉我名字吧?不然我连您是谁都不知道。

“还是你懂事!老夫孙川,是个商人。

早些时候,你们大人还未……”

“等等,我想想……大人的夫人也是商人,您说的是巴家?可您不姓巴,应该不是。

您继续。

“老夫就是巴家的人!你有所不知,我自幼便是巴家心腹,曾立下……”

“您再等等,刚才说叫孙川,不姓巴,怎会是巴家心腹?”

“哎,这你就不懂了。

当年立下大功,家主赐还本姓,这可是莫 ** 耀!当年……”

“您再等等。

当年夫人家住巴蜀,您怎么一句巴蜀话都不会?这样吧,我有个婢女懂巴蜀话,让她跟您聊聊,看看您到底是人是鬼。

柴髙朝巴嫱勾了勾手指,巴嫱立刻扭着腰肢凑了过来。

她刚才听得真切,自然不会用寻常话应付,张口便是一句地道的巴蜀方言,顿时让老头傻了眼。

看来身后那位隐形的女子确实精通巴蜀土话,但这老头也非等闲之辈,眼珠子骨碌一转,立刻堆起笑脸回应:

“小丫头,你这巴蜀话讲得可真溜!不过老夫口渴得紧,能否劳烦你打碗水来?多谢小娘子啦。

苏澈此时已摸清对方底细,索性不再伪装,挥手召来几名侍卫。

待侍从搬来木凳,那老头早已渴得神志涣散——常人六个时辰不饮水,难免头晕目眩。

正因如此,这老头至今仍没搞明白:眼前带着两位妇人落座的青年究竟是何方神圣。

“老东西,最后给你一次机会自报家门。

再装聋作哑,以后也不必开口了!”

“狂妄小儿!连仙师都敢欺瞒,待你家长辈回府定要你......”

“打!”柴髙眼中毫无怜悯。

值得敬重的长者自然以礼相待,但为老不尊之徒就该尝尝鞭子滋味。

侍卫们早被这老头骂得火冒三丈,听得中丞大人发令,顿时抡圆了皮鞭。

抽得老头哭爹喊娘时,柴髙却已起身欲走,临行丢下命令:“打到断气为止,尸首挂城楼曝晒三日。

至此老头才猛然惊醒——原来这青年竟是当朝中丞!可他那张皱巴巴的老脸仍写满难以置信。

“大人饶命!小的叫徐福...哎哟!真是徐福...别打...痛煞我也!”

“往死里抽!就是这老杂毛!”柴髙双目喷火,“若非你这祸害东渡扶桑,后世哪来倭寇之患?早知今日,当初就该把你摁死在尿壶里!”

“大人明鉴!扶桑土着本就...哎哟...小的只是登岛瞧瞧...真没作恶...”

“没吃饭吗?使劲打!”柴髙一脚踹翻条凳,“若非你这老贼偷传大秦技艺,倭人岂能猖獗?给我往死里招呼!”

徐福彻底懵了,世上竟有如此不讲理的人?自己好歹也是始皇帝钦点的半仙之体,如今神仙就这么不值钱了吗?

中丞大人,您也是神仙使者,我也是仙家转世,为何待遇天差地别?若我真见到陛下,您要我如何禀报?

不必废话!世上哪有什么长生药?来人,继续用刑!轮班伺候,打到这骗子认罪为止!

柴髙一声令下,鞭影如暴雨倾泻,徐福很快被打得昏死过去。

大人,犯人好像没气了......

泼醒!他不是要水吗?浇醒了接着打,往死里打!

别打了!大人想问什么我都招!只求您高抬贵手......我再也不敢胡说了!徐福终于明白,眼前这位可不是好糊弄的主。

他本想借此要挟柴髙索要钱财,谁知对方二话不说就把他捆了起来。

此刻他终于看清了形势。

你是不是在宫外安排了人,准备向陛下揭发我?柴髙直接道破他的心思。

其实过了这么久始皇帝都没派人来,计划早就败露了。

况且徐福若真有胆量面见圣上,也不至于在此耍这些把戏。

大人怎会......这不是我的意思!我这就叫他回来!

拿刀来!割了他的舌头,看他还怎么骗人!柴髙厉声喝道,皮鞭立刻换成了刑棍。

对这个老骗子,他压根没打算留活路。

徐福面如土色,终于意识到自己的把戏早就被看穿。

要么对方胸有成竹,要么就是自己演得太拙劣。

夹住他的舌头!本官亲自动手!柴髙面若寒霜。

若这老东西真能找到仙药,早就去邀功请赏了,何必在此招摇撞骗?

既然你的舌头只会说谎,不如我帮你割了。

对你这等江湖骗子来说,这条舌头最是害人!

柴髙不等徐福辩解,直接命人强行撬开他的嘴要割舌头。

但这老头异常顽固,死活不肯张口。

不张嘴也罢,直接砍头!这种祸害早该死了。

传令全国通缉,知情不报者诛三族!柴髙杀气四溢的宣言让徐福裤裆发凉。

当看到武士们抽刀出鞘时,他终于意识到这位大人是要赶尽杀绝。

大人开恩!家中尚有八十老母...徐福的哀嚎戛然而止。

停手。

柴髙冷笑,既然不见棺材不落泪,就先剁他左手小指。

别急,咱们有的是时间慢慢玩。

随着凄厉惨叫,徐福悟出第一个真理——眼前之人根本是恶鬼现世。

同党藏在哪?柴髙把玩着染血的 ** 。

他深知不见血这老滑头不会老实。

在仙台做客!小人是奉仙王...话音未落,无名指应声而落。

第二声惨叫中徐福彻底明白,对方早认定他是骗子,纯粹在享受 ** 过程。

你带回的所谓仙果,不过寻常水果。

航海图在哪?再耍花样就剁整只手!柴髙的刀尖抵住他手腕。

在河口码头!派人跟我的仆人去取...徐福语速快得惊人。

失去两根手指后,他终于学乖了。

但柴髙根本不给说谎机会,当即派五十禁军押着车夫前去。

听着,船上能搬的全搬,活口一个不留!这道当着徐福面下的命令,让他彻底认清现实——自己的性命还不如蝼蚁。

徐福,我们接着来。

你带回的那种绿色果子汁水丰富,味道不错,但我认得那不过是猕猴桃,没什么稀奇的。

告诉我,除了琉球以北的岛国,你还去过哪些有陆地的地方?

大人,小人不敢再隐瞒。

后来我们向北航行,抵达一座更大的岛屿,再往北便是大片浮冰,因冰层太厚没敢继续前进,于是转向东行。

经过漫长航行后,发现了一块大陆,面积似乎很广阔,但我们并未深入。

哦?这倒有意思。

那座大岛上有冰吗?若有冰,想必是格陵兰了。

你们是从哪个方向登陆的?莫非是大陆西岸?

徐福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