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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花海迷踪与青帝残影

空间跳跃的眩晕感还没在四肢百骸散尽,云逸胸前的青帝玉佩突然毫无征兆地发烫,震得他心口发紧——紧接着,一股浓烈到几乎要钻进骨髓的异香扑面而来,甜腻中裹着丝若有若无的腥气,呛得人下意识屏住呼吸。

众人踉跄着稳住身形,视线所及之处,是足以让呼吸骤停的赤红。

那是铺天盖地、盛放到极致的彼岸花。不见半片绿叶,唯有深褐如枯骨的花茎,托着凝血铸就的尖瓣,卷翘如淬毒的钩爪,一朵挨着一朵,铺成血色的汪洋,绵延至暗红的天幕尽头,将天地都染成了诡异的同色。花海之上,浮动着一层薄如蝉翼的胭脂雾,红得发暗,触在皮肤上带着丝若有若无的灼意,又裹着几分阴冷,把远处的花影揉成了扭曲的幻象。

这里没有风,可那些彼岸花偏生在轻轻摇曳,发出细碎的“沙沙”声,像是无数只纤细的指甲在摩挲绸缎,又似情人间的低语,带着种能拽着魂魄往深渊里坠的引力。

“彼岸花海……青帝最后那道信号,真的来自这里?”墨渊眉头拧成川字,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袖中的阵盘,指腹的薄茧蹭过冰凉的铜纹,“小心,这花香和红雾不对劲,有惑乱心神的力道。”

话音刚落,赤焰突然晃了晃脑袋,眼神涣散得像蒙了层水雾,嘴角还挂着傻气的笑,喃喃道:“咦?俺好像听见俺娘在村口喊俺,说蒸了红薯等着俺……”说着,脚步虚浮就往花海里迈。

苏婉清的脸颊泛起不正常的潮红,眼尾泛着醉人的红,指尖不自觉地模仿着抚琴的动作,连呼吸都带着几分痴迷的轻颤。她像是看见了自己站在云海仙台的中央,琴弦轻拨,仙乐流淌,台下万仙颔首,漫山遍野的奇花为她盛放,掌声震得云絮都在摇晃。

钱多多更是双眼发直,口水顺着嘴角往下淌,盯着摇曳的彼岸花,像是看见了满世界会跑的宝贝:“我的娘咧,这哪是花啊,分明是会走路的灵石串子!发了发了,这回真能把钱庄开遍三界了!”

“醒来!”云逸低喝一声,声音里裹着丝微弱却清亮的平衡辉光,像一捧冰泉浇在头顶,让心神摇曳的几人瞬间打了个激灵。

赤焰猛地跺脚,震得脚下泥土溅起几点暗红,后怕地收回迈出的脚:“好家伙,这破花邪门得很!差点把俺拐进沟里!”

苏婉清的俏脸瞬间红透,连忙收回指尖,耳根发烫,为刚才那荒诞的幻象羞得不敢抬头。

钱多多抹了把嘴角的口水,看着那些“变回”原样的彼岸花,痛心疾首地哀叹:“白欢喜一场!全是幻觉!还以为真能发大财呢!”

唯有兔坚强,从一开始就死死闭着眼,把脑袋埋进前爪,长耳朵死死贴在背上,毛茸茸的身子抖得像秋风里的落叶,带着哭腔念叨:“不听不看不想!本大使什么都不知道!坚决不上当!”

云逸的状态本就不算好,此刻脸色更是苍白得近乎透明,全靠悬浮在身旁的机械之心撑着——那枚泛着淡淡星辉的核心缓缓转动,散发出稳定的光晕,才让他勉强站稳。他吸了口混杂着异香的空气,只觉得胸腔里堵得发慌:“这里的气息太杂了,全是化不开的思念、执念……还有挥之不去的怨念。青帝前辈何等修为,怎么会把信号留在这种地方?”

机械之心微微一顿,投射出一道星图,上面用微光标注着“彼岸花海”的范围,可坐标模糊得厉害,根本没法精确定位。

“只能进去找了。”墨渊沉声道,率先运转心法,周身泛起一层淡青色的护罩,“大家靠拢些,守住灵台清明,千万别被外邪钻了空子。”

红雾依旧在鼻尖缠绕,只是被平衡辉光压下了大半,可那片赤红花海依旧像张开的巨口,等着猎物踏入。众人小心翼翼地迈步,脚下的泥土湿冷黏腻,踩下去软乎乎的,像是踩在泡发的腐叶上,每一步都透着不踏实的诡异,仿佛下一秒就会陷进无边的黑暗里。

越往花海深处走,那“沙沙”的低语声就越发清晰,不再是模糊的呢喃,而是精准地钻进每个人的耳朵,勾着心底最深的渴望与执念。

赤焰耳边响起了战鼓擂动的轰鸣,万马奔腾,刀剑相撞,嘶吼声震得他血脉贲张,骨子里的好战因子被彻底点燃,恨不得立刻挥剑冲入敌阵;苏婉清的耳边全是赞誉与恳求,无数声音在喊“仙子再奏一曲”,那渴望的语气让她几乎要抬手凝出琴弦;钱多多则听见了关于宝藏的窃窃私语,有人告诉他哪里藏着千年灵玉,哪里有无本万利的生意,说得有板有眼,勾得他心痒难耐;就连向来沉稳的墨渊,都仿佛听见了阵法之道的终极奥秘,那些晦涩的符文在脑海里盘旋,引诱着他放弃抵抗去探寻。

唯有云逸,受到的干扰相对最小。一方面是平衡辉光天生克制这类惑心之术,另一方面,他此刻大半心神都用来压制空间跳跃后的损耗,维系着与机械之心的微弱联系。可即便如此,他也能清晰地感觉到,胸前的玉佩在隐隐发烫,花海深处有什么东西在召唤它——那气息与青帝有几分相似,却又掺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阴冷,像是被什么东西污染了。

“谁在那里?!”

突然,走在最前面的赤焰猛地停下脚步,巨剑“唰”地出鞘,指向左侧的花丛,眼神警惕如临大敌。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那片彼岸花剧烈摇曳,红雾像是被无形的手聚拢,缓缓凝出一个模糊的人形。随着红雾渐渐沉淀,那人形越来越清晰——赫然是另一个“赤焰”!

这个“赤焰”比本尊高大几分,脸上没有半分憨厚,反而挂着抹充满侵略性与残忍的笑容,周身缠绕着暗红色的杀戮气息,眼神里的凶光几乎要溢出来。

“又来这一套?镜像?”钱多多怪叫一声,连忙往后退了退,双手下意识地护在胸前。

可下一秒,右侧的花丛里,红雾再次凝聚,化作了一个面带讥讽的“苏婉清”。她手里抱着一把造型诡异的琵琶,琴弦泛着暗黑色的光,指尖划过琴弦时,发出刺耳的尖鸣;后方的红雾中,“墨渊”缓缓现身,眼神冰冷得没有一丝温度,抬手间布下的阵法带着死寂的气息,与本尊的防御阵法截然不同;侧面更是出现了一个“钱多多”,怀里抱着个比他还高的灵石算盘,脸上的笑容贪婪又扭曲,算盘珠子滚动时发出“哗啦啦”的声响,透着股诡异的吸力。

这些由红雾和执念凝结而成的“回响”,比之前遇到的镜像要诡异得多——它们像是能看透人心,精准地映射出每个人内心潜藏的阴影,还能将其无限放大!

“杀了你们!”杀戮“赤焰”咆哮一声,提着巨剑就冲了过来,剑锋带着浓烈的血腥气。

魔音“苏婉清”指尖拨动,刺耳的噪音瞬间炸开,像是无数根钢针钻进耳膜,直刺神魂。

毁灭“墨渊”抬手一挥,死寂的阵法瞬间铺开,地面裂开一道道漆黑的缝隙,散发着吞噬一切的气息。

贪婪“钱多多”则猛地将算盘一甩,漫天的算盘珠子带着暗金色的“债务锁链”砸来,一旦被碰到,就像是被粘住的蚂蟥,甩都甩不掉。

战斗瞬间爆发!本尊团队不得不再次与自己的“阴影”交手。可在这片诡异的花海中,他们的力量像是被无形的手压制着,运转起来滞涩无比;而那些阴影回响却如鱼得水,攻势越来越猛,此消彼长之下,众人竟渐渐落入了下风!

“这样下去迟早要被耗死!”墨渊一边挥袖抵挡着毁灭“墨渊”的阵法,一边急声道,“必须找到源头!这些阴影都是被源头操控的!”

云逸的目光穿透混乱的战团,死死锁定着花海的最中心。那里的彼岸花长得格外高大艳丽,花瓣红得近乎发黑,红雾也浓郁得像是化不开的墨,胸前的玉佩就是朝着那个方向发烫,那丝异样的“青帝气息”也源自那里!

“源头在中心!”云逸对着机械之心快速下达指令,“撑开护罩护住大家,冲过去!”

机械之心瞬间光芒大盛,星辉如碎银织成的护罩,将众人牢牢笼罩在其中,同时释放出强大的推力,硬生生顶着阴影回响的攻击和花海的阻力,朝着中心区域冲去!

星辉与红雾激烈碰撞,发出“嗤嗤”的声响,像是烧红的烙铁遇上冰水,护罩剧烈波动,无数细小的裂痕在表面蔓延,可终究是上古星槎的核心,位格极高,勉强抵挡住了红雾的侵蚀。

冲破重重阻碍的瞬间,众人终于抵达了花海的中心。

这里是一片相对空旷的区域,没有密密麻麻的彼岸花,只有一株格外巨大的花王独自绽放。花王的花瓣红得发黑,花茎粗如手腕,上面布满了类似血管的纹路,像是在不停蠕动。而花王之下,盘膝坐着一道熟悉的身影。

那道身影穿着一袭略显破旧的青袍,衣摆上沾着几点暗红的污渍,背影挺拔如松,长发披散在肩头,周身散发着一种浩瀚而又落寞的气息,像风中摇曳的孤松,带着种看透世事的沧桑。

正是他们苦苦寻找的青帝?!

“青帝前辈!”苏婉清又惊又喜,忍不住轻声呼唤,眼眶瞬间泛起了湿意。

那道身影微微一颤,缓缓转过身来。

面容确实是记忆中的模样,眉梢带着几分不羁的痞气,嘴角挂着似笑非笑的弧度,可那双眼睛,却让所有人的心脏猛地一沉——那是一片空洞的暗红色,没有丝毫神采,像是被这片彼岸花的颜色染透,又像是藏着无尽的黑暗。他的脸上带着种诡异的神情,似笑非笑,似悲非悲,让人看不透情绪。

“你们……终于来了……”

那道身影开口,声音沙哑而缥缈,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又带着重重回音,仿佛无数个声音在同时说话,交织在一起,钻进每个人的耳朵:“我等了……好久……好久……”

他缓缓抬起手,指向众人,暗红色的眼眸中流转着复杂难明的光芒,有欣慰,有痛苦,有挣扎,还有一丝隐藏极深的贪婪,像蛰伏的野兽。

“来吧……来到我身边……”

“我将赐予你们……永恒……”

“或者……将你们的‘存在’……交给我……”

“与我……融为一体……成为这‘彼岸’……新的养分……”

强大的威压瞬间席卷而来,混合着比之前浓烈百倍的惑心之力,像是一张无形的巨网,要将所有人的神魂都网罗其中,远比那些阴影回响恐怖无数倍!

云逸胸前的玉佩剧烈震颤,发出刺目的警告光芒,烫得他心口发疼,像是在对抗着某种足以吞噬一切的黑暗!他死死盯着那道诡异的“青帝”,指尖因为用力而泛白,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

“不……你不是青帝!”

“你是这片花海孕育的……‘残影’!是吞噬了青帝前辈部分力量和执念……才诞生的怪物!”

玉佩的震颤越来越剧烈,花王的花瓣开始疯狂摇曳,红雾如同潮水般涌来,那道“青帝残影”的笑容越发诡异,暗红色的眼眸中,贪婪的光芒再也藏不住。真正的青帝在哪里?这株花王为何会孕育出这样的残影?而他们,又能否从这吞噬一切的彼岸花海中脱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