荧幕里,李易正冲王翦笑:“差不多了,收队。对了,”他突然看向镜头,“战利品记得派人来捡,牛羊全部牵回去,帐篷里有不少毛皮和盐巴,还有几坛子酒,别给他们留下东西。”
银带鱼似的法器闪了闪,化作一道白光消失了。
长城上,始皇帝转身看向蒙恬:“让斥候营立刻出关,把那些匈奴部落的俘虏全部带回,朕要亲自问话。”他顿了顿,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另外,给先生备上最好的粮草酒肉,就在长城敌楼设宴请先生!”
韩信站在一旁,望着关外的方向,手指在袖袍里缓缓屈伸。他在想,若自己能有九窍齐开的修为,那时的地痞无赖,怕是连让他钻裤裆的机会都没有,至少也是隔空捏爆。
“李先生,”王翦忍不住开口,声音还有点发紧,“您刚才那下……劈海的那下,用了几成真气?”
李易正揉着眼睛,闻言斜睨他一眼:“呼吸。”
“?”王翦愣住,怀疑自己听错了。
“就跟你喘气儿似的,”李易伸了个懒腰,“你总不能问我喘口气用了几分力气吧?”
王翦张了张嘴,半天没合上。
他老王活了快七十岁,从少年从军到凭军功封武成侯,什么样的场面没见过?——直到刚才,他亲眼看见李易抬手间,百里怒涛被从中劈开,露出来的海床比咸阳宫的广场还要平整。
他拍了拍王翦的肩膀,“回去跟那帮小子好好说说,练功不止能杀人,还能看海呢。”
王翦喃喃道:“原来我和先生之间的差距,比蝼蚁和猛虎还大。”
“这……”王翦喉结动了动,忽然觉得自己之前刚刚突破的时候觉得似乎能看到先生背影的想法有点丢人,“那李先生您这修为……”
“……。”李易摇摇头,指尖在云气上划了个圈,“非我不愿意说,而是说了你无法理解!!”
王翦默默闭了嘴。
两人飞得极快,在阵阵音爆声中,眨眼间就到了长城上空。
城楼上黑压压的全是人,始皇帝等人已经回军帐去了,此时的城楼却静得连风吹过箭垛的声音都听得见。秦军将士们一个个仰着头,眼睛瞪得溜圆,望着带着音爆归来的两人,手里的戈矛都忘了握紧。
刚才海面上那一幕,他们看得真真的。
先是武成侯王翦演示,一枪击杀了一大批匈奴人,用气吹飞了匈奴人的帐篷,后又一骑当千的在敌阵中游刃有余,将士们看得热血沸腾,觉得要是自己也能有这本事,扫平匈奴跟玩似的。
可等那位仙人出手,他们才知道啥叫真正的“毁天灭地”。
就那么抬手一点,一望无际海面跟被刀切开的豆腐似的分开了,露出来的海床冒着白气,连鱼虾都成了焦炭。那股子威压压得人胸口发闷,站在长城上都觉得脚底下的砖在抖。
“仙师!武成侯!”
不知是谁先喊了一声,紧接着山呼海啸般的欢呼就炸了开来。甲胄碰撞声、兵器顿地声混在一起,震得城砖簌簌掉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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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易摆了摆手,缓缓落在城楼最高处。
远处的匈奴中型部落,幸存的人还跪在地上对着海面的方向磕头。
他们终于明白,刚才那不是长生天的使者,是比长生天更可怕的存在。
留下王翦去面对那些狂热的秦军将士们,李易一脚踏出回到了始皇帝的军帐。
“先生,”始皇帝转过身,声音比平时沉了三分,“今日一见,方知仙法之威,远超朕之想象。”
“低调低调,”李易捏住大拇指和食指,“就是露了一点点实力,让将士们开开眼。”
“?”嬴政嘴角难得勾起一丝弧度,他转头看向蒙恬,眼神骤然变得锐利,“蒙恬!”
“末将在!”蒙恬往前一步,单膝跪地。
嬴政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那些匈奴部落的俘虏全部带回后,送到这来,朕要亲自问话。”
“喏!”
“另外,”嬴政又道,目光转向李易,语气缓和了些,“已经为先生备上最好的酒菜,就在长城敌楼设宴请先生。今日之事,当浮一大白!”
赵高在旁边赶紧应和:“陛下圣明!先生若是肯赏光,那是大秦的福气!”
李易咂了咂嘴:“始皇帝请客,那必须得去。不过先说好了,你们可别和我拼酒量,你们可不太行,喝多了容易出事。”
始皇帝哈哈大笑:“先生放心,尽兴便好,出事了朕担着!”
帐外的将士们听得真切,一个个脸上都泛着红光。仙师和陛下关系这么好,那功法的事儿是不是就有谱了?刚才武成侯演示的那些,要是自己能学会,还怕什么匈奴?军功还不是手到擒来?
城楼角落里,一个身材瘦高的年轻人望着关外的方向,手指在袖袍里慢慢屈伸。
是韩信。
刚才王翦展示九窍齐开时惊人战力,他也只是激动;可看到李易劈海的瞬间,他握着拳头的指甲几乎嵌进肉里。
九窍齐开……
韩信喉结动了动,脑子里不受控制地闪过先前在街头的场景。那个几个恶奴叉着腰,让他从裤裆底下钻过去。
那时他手里没剑,身后是围观者的哄笑,最后只能咬着牙,弯下了腰,还好遇见了扶苏公子和先生。
若是那时他有九窍齐开的修为……
韩信的眼神冷了下来,指尖微微颤抖。别说钻裤裆了,那无赖怕是连靠近他三尺的机会都没有。他只需要像刚才王翦那样,隔空一捏,就能让那家伙的魔丸像鸡蛋一样炸开。
力量……这就是力量啊。
他望着李易和始皇帝陛下谈笑风生的背影,攥紧的拳头缓缓松开。
他有所明悟,在世间,唯有力量才是立足的根本。不管是沙场杀敌的军功,还是纵横天下的权谋,说到底,都得有足够的力量做底气。
……
……
“头儿,你说咱也能修成武成侯那样吗?”
城中满脸风霜的老兵,正眼巴巴地望着百夫长。
那百夫长三十多岁,脸上带着一道刀疤,他望着关外渐渐散去的黄雾——那是刚才仙师一拳打出巨坑时蒸腾的风沙,此刻正慢慢被风吹散——重重拍了拍老兵的肩膀。
“不好说,”百夫长的声音有点沙哑,却透着股劲儿,“但这得看陛下能不能说服仙师把侯爷修炼的那门功法拿出来了啊!”
“要是能学到一成……不,半成,”老兵搓着手,眼睛发亮,“老子下次跟匈奴干仗,一个能打他们十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