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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趣网 > 其他类型 > 冷面王爷的穿越小医官 > 第30章 太医局的刁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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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火风波随着王管事与刘洪的下狱暂告一段落,医营表面恢复了往日的秩序,甚至因这场雷霆清洗而更加规整。但苏澈深知,暗处的敌人只是暂时蛰伏,并未伤及根本。他更加专注于提升自身价值,将试验田的规模稍稍扩大,尝试嫁接、育种,并开始系统整理编写《军中医务辑要》,将自己所知融入此世体系,不求惊世骇俗,但求实用高效。

然而,树欲静而风不止。来自更高层面的麻烦,很快找上门来。

这日,一队风尘仆仆的人马护着几辆华贵马车,径直闯入军营,旗帜上赫然绣着太医院的徽记!为首一名身着六品太医官服、面白无须、神态倨傲的中年男子,手持一卷黄绫文书,高声宣道:“奉旨!太医院院判冯大人,奉陛下口谕,特来巡视北疆军医务,查验靖王殿下伤情康复事宜!靖王殿下何在?还不快迎驾!”

消息迅速传开,军营上下为之震动。太医院来人,奉的还是陛下口谕?这分明是京城对王爷伤势不放心,甚至可能听到了些风声,特意派人来查探虚实!

秦风第一时间赶到,脸色不太好看,但还是依礼接待,将这位冯院判一行人请入中军大帐稍候,随即立刻去禀报靖王。

苏澈正在伤兵营巡查,闻讯心中一沉。太医院?在这个节骨眼上来,绝非好事。他本能地感觉到,这很可能又是冲着他,或者说,是冲着王爷如今“依赖”的他这个“来历不明”的医师而来。

很快,王爷命令传来:着医营主事李大夫及王府医师苏澈,即刻前往中军大帐问话。

苏澈整理了一下衣袍,深吸一口气,随着忐忑不安的李大夫前往大帐。

帐内,靖王萧煜已然端坐主位,脸色依旧带着几分伤后的苍白,神情却是一贯的冷峻威严。那位冯院判坐在下首客位,端着茶杯,眼神却不住地打量着萧煜的气色,身后站着几名太医院的医官和学徒,皆是一副眼高于顶的模样。

“下官太医院院判冯吉,参见靖王殿下。”冯院判见到萧煜,起身行礼,态度看似恭敬,语气却拿腔拿调,“奉陛下旨意,特来探望王爷伤势。陛下听闻王爷此次伤重,甚是忧心,特命下官带来宫中珍稀药材若干,并协助北疆医营,务必使王爷玉体早日康健。”

说着,他让人抬上几个精美的礼盒。

萧煜淡淡瞥了一眼,道:“有劳陛下挂心,本王已无大碍。冯院判远来辛苦。”

“王爷洪福齐天。”冯吉笑了笑,话锋一转,“只是,下官听闻王爷此次伤及肺腑,凶险万分,竟能转危为安,实乃奇迹。不知是何方神医妙手回春?下官等也好学习请教一番。”他的目光扫向刚进帐的李大夫和苏澈,带着明显的探究。

李大夫吓得腿一软,差点跪下,结结巴巴道:“回、回大人……全赖、赖王爷福泽深厚……”

萧煜打断他,直接指向苏澈:“是本王府上新聘的医师,苏澈。”

瞬间,所有目光都聚焦在苏澈身上。那些太医局来的目光,充满了审视、怀疑,以及毫不掩饰的轻蔑。

冯吉上下打量着苏澈,见他如此年轻,衣着朴素,眼中轻蔑更甚:“哦?就是这位苏医师?如此年轻,竟有这般起死回生的手段?不知师从哪位国手?在何处杏林悬壶?”

又是老套却致命的盘问。苏澈心中冷笑,面上恭敬行礼:“回冯大人,属下愚钝,并无正式师承,只是家中略有藏书,自学了些粗浅方技,侥幸得王爷信赖,实不敢当‘神医’之称。”

“自学?”冯吉尾音上扬,满是讥讽,“无师自通,便能治连军中老医官都束手无策的重伤?苏医师莫非是得了什么仙传不成?亦或是……用了什么旁门左道的法子,透支王爷元气,换取一时好转?”

这话已是极其严重的指控!暗示苏澈用了邪术!

帐内气氛瞬间紧张起来。李大夫冷汗直流。秦风眼神一冷,手按上了刀柄。

苏澈却依旧平静,不卑不亢道:“冯大人言重了。属下所用,皆是《内经》、《本草》所载正法,无非是辨证施治,小心用药,加之王爷体魄强健,意志超凡,方能度过险关。若大人不信,所有用药记录、脉案皆可查验。”

“查验自然是要查验的!”冯吉冷哼一声,“本官奉旨而来,岂能只听你一面之词?王爷的伤情,本官也要亲自请脉诊断!还有你这医营,所有药材、记录、人员,本官都要一一过目!若有不妥之处,哼……”

他这是要彻底审查,鸡蛋里挑骨头了。

萧煜自始至终冷眼旁观,此时才缓缓开口:“既然冯院判奉旨而来,一切便按规矩办。秦风,配合冯院判查验。苏澈,将一应记录脉案呈上,不得有误。”

“是。”苏澈和秦风同时应道。

接下来的几天,整个医营被冯吉一行人搅得鸡飞狗跳。他们以“钦差”自居,颐指气使,吹毛求疵。药材库被翻得底朝天,稍有品相不佳或存放不当便被斥为“管理混乱,贻误病情”;诊疗记录被逐字审阅,但凡有一点不合太医院规范之处便被批为“胡来乱治”;甚至伤兵的恢复情况也要指手画脚,质疑用药。

冯吉更是多次要为萧煜“请脉”,都被萧煜以“需静养,不宜频繁打扰”为由挡了回去,只让苏澈呈上每日详细脉案。冯吉对着那些脉案横挑鼻子竖挑眼,却硬是找不出太大错处——苏澈的记录极其规范,用药思路清晰,甚至比太医院的案录更为详实精准。

这让他更加恼羞成怒,将火力集中对准了苏澈。

这日,冯吉直接将苏澈叫到临时占用的帐内,将一本他编写的《军中医务辑要》草稿摔在桌上,厉声道:“苏澈!你这写的是何物?什么‘邪毒内侵’替代‘疠气’,什么‘清洗消毒’重于‘固本培元’?还有这些古怪的包扎固定之法!全然背离医理祖制!尽是些哗众取宠、标新立异之说!你可知妄改医道,乃是歧途!若按你这套来,不知要害死多少兵士!”

苏澈看着被摔散的草稿,心中涌起怒火,却强行压下,冷静道:“冯大人,属下所言所写,皆是根据北疆实际情况,为求更好疗效所做尝试。‘邪毒’之说,只为更直观理解伤口溃腐之源;‘清洗消毒’乃为防止交叉感染,事实证明确能降低伤亡;至于包扎固定,亦是为更快恢复。所有方法,皆在伤兵身上验证有效,记录可查。”

“有效?”冯吉嗤笑,“歪理邪说!伤患恢复,首重元气!岂是这般折腾皮肉所能企及?我看你分明是仗着王爷宠信,胡作非为,妄图以奇技淫巧博取名声!你这等无师无承之辈,也配谈医道?简直辱没杏林!”

他身后的医官们也纷纷附和,极尽嘲讽之能事。

苏澈孤立无援,心中一片冰凉。他知道,这并非学术之争,而是立场和权力的碾压。对方的目的就是要否定他,从而否定王爷的康复,甚至给他定罪!

就在这时,帐外传来通报声:“王爷到!”

帐帘掀开,萧煜缓步走了进来,脸色依旧苍白,却自带威压。冯吉等人连忙起身行礼。

萧煜看也没看散落一地的草稿,目光直接落在冯吉身上,淡淡道:“冯院判,本王的伤势,你看得如何了?”

冯吉连忙道:“回王爷,下官正在严谨核查。只是这位苏医师所用之法,多有不合规制之处,下官恐其……”

“合不合规制,本王不清楚。”萧煜打断他,语气平淡却不容置疑,“本王只知道,按他的法子,本王活下来了,本王的许多将士也活下来了,而且活得更好。冯院判,你觉得,是太医院的规制重要,还是将士的性命重要?”

冯吉顿时语塞,脸涨得通红:“王爷……下官并非此意,只是医道传承,规矩乃根本,岂能轻易废弃……”

“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萧煜目光扫过地上那本《军中医务辑要》,“本王觉得,苏澈写的这些东西,很实用。北疆军务,自有北疆的规矩。冯院判既已查验完毕,若无其他事,便请回吧。代本王谢过陛下隆恩。”

这是直接下逐客令了!

冯吉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他没想到靖王如此强硬,丝毫不给太医院和京城面子。但他奉旨而来,岂能空手而归?

他咬牙道:“王爷!陛下旨意,是让下官‘协助’北疆医营!下官发现诸多弊病,岂能坐视不管?此人苏澈,来历不明,医术诡异,恐非良善!下官恳请王爷,允许下官将其带回太医院,细细查问其医术来源,以免……贻害无穷!”

图穷匕见!他竟想直接将苏澈带走!一旦落入太医院手中,生死便由不得自己了!

苏澈心中一寒,猛地抬头看向萧煜。

帐内空气瞬间凝固。

萧煜沉默地看着冯吉,目光冰冷如刀,许久,才缓缓开口,每一个字都仿佛带着冰碴:

“冯吉。”

“本王的人,何时轮到太医院来查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