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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4章 檄文传天下与风雨欲来

萧煜的檄文,如同投入死水潭的巨石,在北境三州乃至整个大胤疆域内,掀起了前所未有的惊涛骇浪。

这篇以靖王萧煜名义发布的《讨伪帝萧熠檄》,文辞犀利,字字泣血,句句诛心。它详细列举了齐王萧熠“十大罪状”:弑父篡位、勾结狄虏、构陷忠良、克扣边饷、任用私人、祸乱宫闱等等。檄文痛斥萧熠“德不配位,人神共愤”,宣称其皇位来路不正,号召天下忠臣义士“共举义旗,清君侧,靖国难”,还大胤一个朗朗乾坤。

檄文被抄录无数份,由快马信使、商队、甚至江湖人士,通过各种渠道,迅速传遍大江南北。北境三州各城各镇,更是由官府组织,当众宣读,一时间,靖王举兵“讨逆”的消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反响是剧烈而复杂的。

在北境三州,军民情绪经历了最初的震惊和惶恐后,迅速被一种悲壮的同仇敌忾所取代。他们刚刚经历了朝廷大军的围剿和贺兰部的威胁,对京城那位新皇早已失望透顶,加之萧煜多年来在边境建立的威望和此番力挽狂澜的表现,使得绝大多数人选择坚定地站在他这一边。征兵、征粮、加固城防的命令被不折不扣地执行,一种背水一战的氛围笼罩着这片土地。

而在大胤其他地区,则暗流汹涌,人心浮动。

一些边远州郡的督抚和手握兵权的将领,收到檄文后,陷入了长久的沉默和观望。他们未必全然相信檄文内容,但新皇登基本就仓促,加之之前对齐王监国期间种种作为(尤其是对待靖王和北境战事上)的不满,使得他们不愿立刻表态支持京城,而是选择厉兵秣马,紧闭城门,静观其变。檄文中提及的“先帝死因不明”和“勾结狄虏”这两点,尤其触动了一些老成持重之臣的神经。

朝中一些原本就与齐王(现新皇)或慕容氏一系不甚和睦的清流官员和御史,在私下议论时,也难免对檄文内容将信将疑,对新皇的合法性产生了疑虑。只是迫于新皇刚刚登基、掌控京畿重兵的威势,暂时无人敢公开质疑。

江南富庶之地,各大世家门阀更是紧密关注,暗中计算着利弊得失。战端一开,商路必然受阻,但也可能蕴藏着新的机遇。他们在朝廷与北境之间摇摆不定,试图待价而沽。

当然,更多的还是对新皇的畏惧和对“正统”的惯性服从。各地官府在接到京城严令后,开始公开斥责萧煜为“逆贼”,收缴流传的檄文,并按照新皇的旨意,开始筹措粮草,准备可能的“平叛”之战。

***

京城,新落成的皇宫内,气氛压抑得如同暴风雨前的皇宫。

新皇萧熠,身着崭新的龙袍,端坐在冰冷的龙椅上,脸色铁青地看着手中那份抄录的檄文。他越看,呼吸越是急促,最终猛地将檄文狠狠摔在地上,胸膛剧烈起伏。

“逆贼!狂悖之徒!朕必将其碎尸万段!”萧熠的咆哮声在空旷的大殿内回荡,充满了气急败坏的愤怒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恐慌。他没想到萧煜的反击如此迅速,如此狠辣,直接动摇了他皇位的根基!

“陛下息怒!”殿内的心腹大臣们连忙跪倒在地。

“息怒?你们让朕如何息怒!”萧熠双目赤红,“这檄文已传得天下皆知!各地督抚态度暧昧,那些世家大族也在观望!这都是你们办事不力!”

“陛下,”一名心腹硬着头皮道,“当务之急,是尽快扑灭北境叛乱,以雷霆之势剿灭萧煜,方能震慑天下,稳固朝局啊!”

“剿灭?说得轻巧!”另一名大臣忧心忡忡,“罗成五万大军新败,北境军虽元气大伤,但据险而守,加之有贺兰部在侧虎视眈眈,急切间难以攻克。若要调动足以碾压北境的大军,粮饷、民夫皆是巨大负担,恐引发内地动荡啊!”

“难道就任由这逆贼猖獗不成?!”萧熠怒吼。

“陛下,”首席谋士,如今已官拜大学士的周文渊(已从北境逃回)开口道,“剿,自然要剿!但需双管齐下。一方面,可命与北境接壤的河西、陇右节度使集结兵力,做出进攻姿态,牵制萧煜。另一方面,陛下可下旨,剥夺萧煜宗籍,公告天下其罪状,并……重赏之下,必有勇夫。”

他意味深长地看了萧熠一眼。

萧熠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你是说……悬赏?”

“正是。”周文渊点头,“可发布海捕文书,悬重赏擒杀或献上萧煜、苏澈首级者!不仅是军中,亦可鼓动江湖人士、北境内部见利忘义之徒!此乃攻心之计,可令其内部生乱,防不胜防!”

萧熠眼中寒光一闪:“准!立刻拟旨!传檄天下,萧煜、苏澈乃国之大害,有能擒杀此二獠者,封万户侯,赏万金!献其首级者,封千户侯,赏千金!同时,责令兵部,速调河西、陇右兵马,给朕压向北境!朕倒要看看,他萧煜能撑到几时!”

一道更加恶毒的旨意从京城发出,不仅将萧煜和苏澈彻底定义为“国贼”,更试图用巨大的利益诱惑,从内部瓦解他们。

***

北境,雁门关帅府。

萧煜和苏澈也很快得知了京城发出的悬赏令。

“万户侯,万金……真是好大的手笔。”萧煜看着情报,冷笑一声,随手递给苏澈,“看来,你我的人头,如今是价值连城了。”

苏澈接过看了一眼,面色平静,并无太多波澜:“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他越是如此,越显心虚。”

“不错。”萧煜走到窗边,望着关内正在加紧操练的新兵和修复工事的民夫,“他现在最希望的,就是我们内部自乱阵脚。传令下去,加强关隘和内卫,严查可疑人等。同时,将这份悬赏令也公之于众。”

秦风一愣:“王爷,这……”

萧煜转过身,目光锐利:“让所有人都看看,那位高高在上的新皇,是如何对待为他浴血奋战、守卫边疆的将士的!让所有人都明白,我们为何而战!”

果然,当悬赏令在北境三州公布后,引起的并非恐慌,而是更大的愤慨和同仇敌忾。军民们更加紧密地团结在萧煜周围,自发组织巡逻,检举可疑人物。那种被朝廷彻底抛弃和背叛的感觉,化作了支撑他们抗争到底的顽强意志。

然而,危机并未远离。河西、陇右的军队开始向边境集结,虽然动作缓慢,但压力实实在在。北境三州经过连番大战,物资消耗巨大,尤其是粮食和铁器,需要尽快补充。

“王爷,与乌木罕那条线,还要继续吗?”秦风请示。如今新皇登基,与狄酋贸易的风险更大了。

“继续!”萧煜斩钉截铁,“而且要扩大!我们需要粮食、铁料、药材!告诉乌木罕,只要他能弄来,价格翻倍!另外,想办法联系江南的世家,看看有没有愿意暗中交易的。”

他知道这是在走钢丝,但为了生存,别无选择。

就在萧煜为北境存亡殚精竭虑之时,苏澈这边,却因为那场波及天下的风波,意外地接触到了一条可能关乎他身世的重要线索。

一名来自江南、因战乱滞留在雁门关的老商人,在一次偶然的机会,看到苏澈救治伤员时,对他佩戴的一枚看似普通、实则纹路奇特的玉佩产生了浓厚的兴趣。那玉佩,是苏澈魂穿而来时,原身身上仅存的几件遗物之一,他一直贴身携带。

“苏先生,”老商人小心翼翼地询问,“恕老朽冒昧,您这枚玉佩……似乎并非凡品,这纹路,倒像是……多年前江南苏家独有的标记?”

苏澈的心,猛地一跳。

江南苏家?那不就是……原身,那个被抄家流放的罪臣之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