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欢迎光临读趣网!
错缺断章、加书:站内短信
后台有人,会尽快回复!
读趣网 > 历史军事 > 一枪定山河 > 第87章 吉州红巾社
  • 主题模式:

  • 字体大小:

    -

    18

    +
  • 恢复默认

隆兴府衙大堂的晨光比往日更盛,朱漆公案上摊着最新绘制的兵力分布图,周羽指尖落在隆兴府周边的标注点上,林文轩、贺文渊、王猛、李岩等人已按位就坐 —— 自贺文渊到任后,漕运整顿初见成效,众人正等着秦正带回收拢残兵的消息。

“报 —— 秦大人回来了!” 堂外卫兵的通报声刚落,身着刑狱使官服的秦正便大步走进来,他脸上带着风尘,却难掩眼底的振奋,双手捧着一本厚重的名册,快步走到公案前躬身:“主公!属下幸不辱命,三日之内,已将江南西路各州县散落的朝廷残兵尽数收拢,共计四千二百人!”

“四千二百人?” 王猛猛地拍案起身,狼牙棒在地上顿出沉闷声响,“好小子!秦大人你可真有本事!俺还以为能收个两千就不错了,没想到竟翻了倍!”

秦正笑着将名册递到周羽面前,翻开详解:“这些残兵多分散在临江、抚州、建昌三州,有的是去年金军南下时溃散的官军,有的是不愿听从秦相调遣的地方守军。属下以主公‘既往不咎、粮草管够、有功必赏’的承诺相告,又让曾在各州任职的旧友出面劝说,大多人都愿意归降 —— 只有建昌州一股百人残兵心存疑虑,属下带了十石粮食亲去见他们,见主公确无亏待之意,才肯随军前来。”

周羽接过名册,指尖划过上面密密麻麻的姓名,目光扫过 “临江州一千五百人”“抚州一千八百人”“建昌州九百人” 的标注,嘴角扬起笑意:“秦正,你做得好!这些士兵虽久疏战阵,却都是经历过战事的老兵,稍加操练便是劲旅。” 他抬头看向众人,声音洪亮,“如今咱们原有兵力六千,加上新收拢的四千二百人,总计一万零二百人!再算上贺大人整顿漕运保障粮草,如吴远联络陈三枪有望结盟,咱们攻打九江、剿灭完颜拔离速的时机,已然成熟!”

“一万兵!” 郝虎兴奋得攥紧长枪,“主公!俺们兄弟这就去操练新兵!保证半个月内,把他们练得比老卒还能打,到时候打九江,俺们郝家兄弟还当先锋!”

李岩也立刻接话:“主公放心!军械营已备好足够的甲胄兵器 —— 新打造的长枪三千支、连弩八十张、火炮十二门,连新兵的训练用刀都磨得雪亮,只要新兵操练成型,立刻就能配发!” 他说着拍了拍腰间的军械账册,眼神里满是笃定 —— 漕运通畅后,铁矿和木料供应充足,军械打造效率比之前快了三成。

周羽点头,目光转向秦正,“秦正,还要继续负责江南西路的刑狱事务,尤其是归降士兵的家眷安置,绝不能让他们有后顾之忧。”

秦正躬身领命:“属下明白!新兵家眷大多还在各州,属下已让人分批接往隆兴府,城南的安置院已扩建完毕,粮食和棉衣也已备好,定让他们住得安稳。”

贺文渊这时也开口:“主公,漕运方面,赣江淤塞段已疏通大半,第一批粮草预计五日后便可从临江州运抵隆兴府,足够一万兵马三个月的消耗。后续还会陆续从吉州、袁州调粮,确保战事期间粮草不断。” 他说着翻开漕运账本,上面清晰标注着各州县粮仓的存粮和运输路线,条理分明。

“主公,” 林文轩看着舆图,忽然笑道,“完颜拔离速当初逃去九江时,定想不到咱们会在短短数月内兵力破万、粮草充足。他以为凭借五千残兵能固守待援,却不知咱们早已布下天罗地网,只待大军一到,便是他的死期。”

周羽点头,目光望向窗外的朝阳:“秦相以为掌控江南西路的官员和粮草,就能困住咱们,却没想到民心所向,众望所归。如今咱们有万兵在手,有贤才辅佐,有百姓支持,别说一个九江,就算是金人举国来犯,咱们也能一战!”

贺文渊站在一旁,看着周羽自信的模样,心中越发敬佩 —— 他原本只是想在江南西路做个清廉的转运使,为百姓多做实事,却没想到能见证一支劲旅的崛起,能参与到驱逐金军、匡扶正义的大业中。他暗下决心,定要管好漕运,让大军粮草无忧,助周羽早日平定江南西路,还百姓一个太平天下。

吉州城没有隆兴府的规整,却多了几分江湖烟火气 —— 青石板路被车轮碾出深浅不一的辙印,两侧铺子半数挂着 “红巾社接济点” 的木牌,穿着粗布短褂的百姓捧着陶碗,排队领取义军分的粟米,孩子们围着插在街角的红巾旗追逐打闹,旗面上 “杀贪官、抗金军” 六个黑字,在晨光里透着股悍然正气。

城西北的万寿宫,原是前朝祭祀的道观,如今成了红巾社的营盘。宫门前两尊石狮子被刷上红漆,门楣上悬着块旧木匾,“红巾义营” 四个大字是陈三枪亲手所书,笔锋刚劲,带着股不服输的硬气。院内练兵场上传来整齐的呐喊声,数千名义军士兵握着长枪操练,枪尖映着朝阳,亮得晃眼 —— 这些士兵多是失地农户,虽没穿甲胄,却个个腰杆挺直,眼神里满是护家的狠劲。

万寿宫正殿改作了红巾社的议事堂,没有雕梁画栋,只在原有的神龛位置摆了张宽大的柏木桌,桌上摊着吉州舆图,旁边堆着几袋粟米、两柄锈迹斑斑的锄头 —— 那是去年金军劫掠时,百姓反抗用的兵器,陈三枪特意留着,当作 “不忘本” 的念想。堂内两侧摆着十多张旧木椅,椅背上搭着红巾,有的还沾着泥土,显然是刚从田间或城头赶回来的义军头领。

陈三枪坐在主位上,他约莫三十五六岁,身材魁梧,穿件洗得发白的粗布褐衣,腰间系着条红绸带,正是红巾社的标识。他脸上留着短须,额角有道浅疤 —— 那是去年跟金军拼杀时留下的,此刻他正手指按着舆图上的赣州地界,声音洪亮:“秦相派来的税吏太猖狂!上个月在赣州抢了百姓两船粮,还打伤了三个护粮的老汉,这口气咱们必须咽!铁牛,你带些弟兄,明日清晨去赣州外围侦查,摸清税吏的驻地和兵力,咱们瞅准机会,把粮抢回来还给百姓!”

“好嘞!” 坐在左侧的壮汉拍案起身,他叫赵铁牛,原是吉州码头的纤夫,胳膊上肌肉虬结,手里还攥着个断了柄的斧头,“俺保证摸清底细!到时候俺一斧头劈了那狗官,让他知道咱红巾社的厉害!”

“铁牛别急着冲动。” 右侧个穿青布长衫的中年男子缓缓开口,他是红巾社的军师马文才,原是落魄秀才,手里总拿着本卷边的《孙子兵法》,“赣州有秦相的三百兵卒驻守,还有两座土城,硬闯容易吃亏。咱们得先派斥候探清粮船的动向,再设埋伏,才能万无一失。另外,周羽在隆兴府收了四千残兵,兵力过万,听说还请了个叫贺文渊的官员整顿漕运,这人到底是敌是友,咱们也得留意 —— 别到时候刚收拾了秦相的税吏,又被官军盯上。”

这话一出,堂内顿时安静下来。陈三枪指尖摩挲着桌沿的木纹,眉头皱起 —— 他不是没顾虑,去年官军围剿红巾社时,喊的也是 “招安”,结果却设下埋伏,若不是百姓通风报信,他早成了刀下鬼。可周羽的名声,他也零星听过:收复隆兴府时没抢百姓一分粮,还把金军的财宝分给灾民,倒不像是奸猾之辈,但毕竟没打过交道,不得不防。

“不管周羽是啥心思,” 陈三枪终是拍了桌,褐衣下的肩膀绷得紧实,“咱红巾社的根在百姓,只要他不害百姓、不跟咱们抢地盘,就先井水不犯河水;要是他敢来吉州撒野,咱吉州百姓手里的锄头,也不是吃素的!”

话音刚落,堂外突然传来一阵轻快的脚步声,紧接着,帘布被人从外面掀开,个穿蓝布商褂的青年拎着锦盒走了进来,脸上还带着笑,目光扫过堂内众人,竟没半分怯意。

陈三枪眉头骤然拧紧,放下按在舆图上的手,语气带着警惕:“你是何人?为何闯我义营议事堂?门外的弟兄没拦着你吗?” 他根本没收到任何消息说有人要来拜访,这青年突然闯入,让他不得不提防是秦相或金军派来的细作。

堂内众人也都停下议论,目光齐刷刷落在吴远身上,赵铁牛更是直接攥紧了斧头,往前踏了一步,恶声恶气地问:“你小子是哪里来的?是不是秦相派来的狗腿子?再不说实话,俺一斧头劈了你!”

吴远连忙抬手示意自己没有恶意,脸上的笑容更温和了些:“诸位头领莫急,在下不是秦相的人,也不是金军的细作。在下吴远,是隆兴府周羽将军麾下的人,今日来吉州,是奉周将军之命,特意来拜访陈首领,有要事相商 —— 绝非来挑衅的。”

“周羽的人?” 陈三枪眼神更沉了,手指不自觉地按在桌角的锄头柄上,“周将军让你来做什么?他想对我红巾社动手,还是想劝我归顺?” 他见过太多官军打着 “招安” 的旗号吞并义军,对吴远的来意满是戒备。

马文才也扶了扶长衫下摆,语气谨慎:“吴兄弟,咱们红巾社是百姓自发组织的义军,只为抗金杀贪官,不想跟官军为敌,但也绝不会归顺任何人 —— 你要是来劝降的,就请回吧。”

“诸位头领误会了!” 吴远连忙摆手,将锦盒放在桌上,缓缓打开,里面除了两卷文书,还多了块鎏金令牌,令牌上刻着 “江南都统” 四字,正是周羽的将令。他推过令牌,语气诚恳又坚定:“周将军知道红巾社是为民办事的义军,更敬陈首领是抗金的英雄 —— 他不是来劝降的,是来提议‘合并’的,咱们双方合并为一支大军,共同抗金,共保江南西路的百姓!”

“合并?” 这话一出,堂内顿时炸开了锅。赵铁牛直接跳了起来,斧头指着吴远:“你说啥?合并?是不是想吞了咱红巾社?俺告诉你,没门!” 其他头领也纷纷议论,有的皱眉,有的警惕,显然对 “合并” 二字充满抵触。

陈三枪也愣住了,他预想过合作、结盟,却没料到周羽会提出合并,手指捏着桌沿,沉声道:“吴兄弟,你把话说清楚 —— 怎么个合并法?合并后,我红巾社的弟兄怎么办?吉州的百姓怎么办?”

吴远早料到他们会有抵触,不急不缓地拿起第一卷文书:“陈首领莫急,周将军早把细节想好了。第一,合并后,红巾社的弟兄编入周军序列,但单独设立‘红巾营’,保留原有的编制和指挥体系,陈首领与周将军共同执掌大军,红巾营的人事任免、训练调度,全由陈首领做主,周军绝不插手;第二,吉州的赋税、粮草仍优先用于吉州百姓和红巾营,贺文渊总管漕运,每月额外拨五千石粮、两百匹布给红巾营,补齐之前义军欠发的粮草,让弟兄们能安心打仗;第三,红巾社之前护着的百姓,周将军承诺免除吉州三年赋税,还会派工匠帮百姓修缮房屋、开垦荒地,让大家能安稳过日子。”

他顿了顿,又拿起第二卷文书,上面是周军现有兵力和将领的名单:“诸位可以看看,周将军麾下,秦正原是江南西路刑狱副使,归降后升为正使,掌西路刑狱;贺文渊原是户部小官,因清廉被排挤,周将军请他来掌漕运,全权负责粮草;就连之前收拢的四千残兵,也按原军衔编入各营,没一人被亏待。周将军说,英雄不问出处,只要肯抗金、肯护百姓,就是自己人,绝不会搞排挤、分亲疏。”

马文才接过文书仔细翻看,指尖划过 “红巾营保留编制”几行字,抬头看向吴远:“吴兄弟,话虽如此,可官军与义军历来隔阂甚深,合并后,若是周军的弟兄欺负咱红巾社的人,或是周将军日后变了卦,咱们该怎么办?”

“马军师放心。” 吴远拿起桌上的鎏金令牌,“这是周将军的将令,令牌上刻着‘同抗金、共进退’,周将军说,若是日后有人违背今日之约,不管是周军还是红巾营的人,陈首领都可持此令牌斩之,周将军绝不姑息。另外,合并后的大军,凡立战功者,不管是周军还是红巾营,奖赏一律平等,军功升迁也只看本事,不看出身。”

赵铁牛还想说什么,吴远又补充道:“铁牛头领,你去年带着弟兄们在吉州城外跟金军拼杀,救了三百多百姓,周将军都听说了 —— 合并后,你要是愿意,可任红巾营先锋将,统领五百精锐,日后打九江、杀金狗,有的是立功的机会,不比现在守着吉州、连粮都不够吃强?”

这话戳中了赵铁牛的心思,他攥着斧头的手松了些,嘟囔道:“俺不是怕打仗,就是怕被人当枪使……”

“绝不会!” 吴远斩钉截铁地说,“周将军去年在黑松林烧金军粮草、在隆兴府赶跑完颜拔离速,哪次不是冲在前面?他要是想让红巾营当枪使,就不会承诺这么多好处了。再说,完颜拔离速在九江还有五千残兵,又勾结了李飞虎,若是咱们不合并,各自为战,金军分兵来攻,吉州和隆兴府都难守住;可咱们合并后,兵力能有能过两万,加上贺文渊保障粮草,别说九江的金军,就算金人主力过来,咱们也能一战!”

陈三枪沉默着,指尖反复摩挲着桌角的旧锄头 —— 那是百姓反抗金军时用的,他想起去年金军劫掠时,百姓哭着躲在义军身后,想起弟兄们饿着肚子还在守城门,想起秦相的税吏抢粮时的嚣张。吴远的话,句句都说到了他的心坎里:合并,是为了更有力地抗金,是为了让吉州的百姓能真正安稳下来。

他抬头看向堂内的头领们,有的面露意动,有的还在犹豫,便开口道:“吴兄弟的话,大家都听到了。合并不是归顺,是为了一起打金狗、护百姓。不过这是大事,我得跟弟兄们再商量商量,也得问问吉州百姓的意思 —— 三日后,我给你答复,如何?”

吴远立刻点头:“好!陈首领重情义、顾百姓,我信你!这三日,我就在吉州城外的客栈等着,若是耶律赤再来找麻烦,你派人去报信,我带的弟兄虽不多,也能帮着挡一阵,等周将军的骑兵赶来。”

话音刚落,堂外突然传来一阵马蹄声,接着是义军士兵的喝问:“站住!这里是红巾社营盘,不许乱闯!”

“让开!” 个冷硬的声音传来,带着股金人的腔调,“我乃大金元帅完颜拔离速麾下副将耶律赤,特来见陈三枪首领,你们也敢拦?”

堂内众人脸色骤变,赵铁牛猛地抄起斧头:“金狗还敢送上门来!俺去劈了他!”

“等等。” 陈三枪按住他,眼神沉了下来,“让他进来,我倒要看看,完颜拔离速想耍啥花样。”

片刻后,耶律赤带着两个穿金兵铠甲的随从走进来。他肩上还缠着绷带 —— 那是上次被周羽的步兵砍伤的,脸色阴沉,目光扫过堂内的红巾,嘴角勾起抹嘲讽:“陈首领倒是自在,占着吉州当土皇帝,就不怕周羽哪天把你这义营拆了?”

“俺们红巾社的事,轮不到金狗管!” 赵铁牛怒喝,斧头在地上顿出火星。

耶律赤却没理他,从怀里掏出个沉甸甸的锦袋,扔在桌上,金锭碰撞的声音格外刺耳:“这里全是黄金,完颜元帅说了,只要陈首领肯帮咱们守住萍乡山道,断了周羽的粮道,等咱们灭了周羽,吉州就归你管,秦相那边,咱们也能帮你摆平 —— 比跟着周羽那穷酸将军,强多了吧?”

陈三枪盯着桌上的金袋,眼神冷得像冰:“耶律将军是忘了,去年你们金军在吉州杀了多少百姓?抢了多少粮?我红巾社的弟兄,有一半是死在你们金狗手里的,你现在拿黄金来收买我,是觉得我陈三枪眼瞎,还是心黑?”

“陈首领别给脸不要脸!” 耶律赤脸色一沉,手按在腰间的佩刀上,“周羽兵力虽多,却要对付九江的大军,你要是不合作,等咱们灭了周羽,下一个就踏平你这吉州!”

“你敢!” 赵铁牛等人齐刷刷站起来,手里的兵器握得咯咯响,堂内气氛瞬间剑拔弩张。

吴远这时上前,冷笑着看着耶律赤:“耶律将军倒是有底气!不过你怕是不知道,周将军已提议与红巾社合并,你那五千残兵,不够咱们塞牙缝的!你现在不赶紧回九江逃命,还敢来吉州撒野,是觉得上次在黑松林被烧营的教训还不够?”

耶律赤被戳到痛处,脸色更难看,却不敢真动手 —— 他知道红巾社在吉州的势力,加上吴远带来的人,真闹起来,他这几个人连宫门都出不去。他狠狠瞪了陈三枪一眼:“陈首领好自为之!要是想通了,就派人去九江找我,晚了,可就没这机会了!” 说罢,带着随从狼狈地退了出去。

看着耶律赤的背影消失在门外,赵铁牛啐了口:“金狗就是欠揍!等咱们跟周将军合并了,第一个就踏平九江!”

陈三枪拿起桌上的鎏金令牌,指尖抚过 “同抗金、共进退” 六个字,抬头看向吴远:“吴兄弟,三日后,我必给你一个准信。”

吴远收起锦盒和令牌,笑着点头:“好!我等着陈首领的好消息!”

吴远走后,马文才看着陈三枪手里的令牌,轻声道:“大哥,周羽这次是真有诚意,合并对咱们来说,确实是最好的选择 —— 既能抗金,又能让百姓安稳,弟兄们也能有个好归宿。”

“嗯。” 陈三枪点头,目光望向窗外,百姓们还在领取粟米,孩子们的笑声飘进殿内,“咱们起义,不是为了当土皇帝,是为了让百姓能好好过日子。周羽能护着百姓,能给弟兄们一条明路,这样的合并,值!”

练兵场的呐喊声再次响起,比刚才更响亮,红巾旗在风里猎猎作响,映着吉州百姓的笑脸,也映着义军头领们眼中的希望 —— 他们知道,这场合并,不仅是红巾社的转机,更是江南西路抗金大业的新起点。而此时的九江城内,完颜拔离速还不知道,他派耶律赤拉拢陈三枪的算盘,不仅没成,反而让周羽的势力即将再添劲旅,一场注定碾压金军的风暴,正在悄然凝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