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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7章 铁砧为证,实绩破妄

林辰那数据化的雷霆反击,如同宇宙初开的第一道曙光,以绝对理性的冰冷光芒,瞬间驱散了赫尔墨斯精心编织的谎言迷雾。浩瀚的全息数据图谱悬浮于万星殿堂上空,一条条、一列列冰冷刺骨的事实,如同无数把无形的利刃,将赫尔墨斯商会百年来的垄断压榨、环境破坏、乃至与失踪事件牵扯不清的资金流向,赤裸裸地剖开,暴露在万界众生的目光之下。

会场内,死一般的寂静。

那是一种极致的震惊与压抑后的真空。先前被赫尔墨斯煽动起来的、对辰运的质疑与恐慌,此刻如同被戳破的气球,瞬间干瘪、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被欺骗、被愚弄的愤怒,以及……对那悬浮于空、无可辩驳的数据洪流所产生的、本能的敬畏。

赫尔墨斯本人,脸色惨白如纸,身体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他张着嘴,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如同破风箱般的声音,却一个字也吐不出来。他那双曾经充满精明与算计的眼睛,此刻只剩下巨大的惊恐与难以置信。‘完了……全完了……那些数据……他是怎么……’ 他的神魂仿佛被浸泡在冰窟之中,连思维都已冻结。林辰的反击,不是情绪化的辩驳,而是降维打击般的数据碾压,彻底摧毁了他所有的防御和侥幸。

西方神域阵营一片鸦雀无声,许多神灵或目光躲闪,或脸色铁青,或带着惊疑不定的神色看向高处的宙斯化身。雅典娜轻轻叹了口气,眼神复杂。阿瑞斯则是暴怒地低吼一声,却又无可奈何,只能死死盯着舞台。

而东方阵营与众多中小位面代表,在经历短暂的震惊后,一股压抑已久的怒火与扬眉吐气的激动,如同火山般即将喷发!

就在这极致的寂静即将被打破的临界点——

“俺来解释个屁!!”

一声如同火山爆发、又带着金石交击般铿锵质感的怒吼,猛地从台下炸响!

这声音是如此洪亮、如此粗犷、如此充满力量感,瞬间震得整个殿堂仿佛都晃了一晃!

唰!

所有人的目光,瞬间被吸引过去!

只见一道雄壮如山的身影,从观众席中猛然跃起!他身高不过五尺,却浑身肌肉虬结,充满了爆炸性的力量感。火红的头发和虬髯如同燃烧的火焰,一双铜铃大眼瞪得滚圆,里面燃烧着纯粹的、毫不掩饰的怒火!他身上穿着古朴的金属铠甲,上面还带着些许炉火的痕迹,而最引人注目的,是他肩上那柄比他身体还要巨大、闪烁着暗沉金属光泽的——符文战锤!

正是矮人王国的王子,那位曾在博览会上与石猛拼酒拼到称兄道弟的铜须·熔火!

“咚!!!”

铜须王子如同陨石般重重砸落在主舞台之上,沉重的战锤顿地,发出一声沉闷如雷的巨响,连星辉凝聚的舞台表面都荡漾开一圈涟漪般的波纹!他看也不看脸色死灰的赫尔墨斯,先是朝着林辰,用锤柄重重敲击了一下自己的胸甲,发出“铛”的一声脆响,行了一个矮人最崇高的战士礼节。

然后,他猛地转身,将那柄巨大的战锤“呼”地一声抡起,粗壮的胳膊上青筋暴起,锤头直指台下脸色惨白的赫尔墨斯鼻尖!动作狂野,气势逼人!

“赫尔墨斯!你个满嘴喷粪、只会耍弄阴谋诡计的婊子养的孬种!”铜须王子的声音如同打雷,带着矮人族特有的直率与粗犷,骂得毫不客气,酣畅淋漓!“俺们矮人!祖祖辈辈只认两样东西——实在的伙计!和够劲的好麦酒!”

他声震全场,每一个字都像是用铁锤砸出来一样结实:

“扯什么资质?扯什么安全?扯你娘个蛋的淡!林辰小子!”他大拇指往后一翘,指向身后的林辰,“就带着他那个叫墨辰的眼镜小哥,去俺们王城做客!就用了三天!就看了俺家那祖传了八百年的‘永恒熔炉’几眼!”

他伸出粗糙的手指,比划着,脸上带着无比的自豪与感激:“你猜怎么着?人家就动了几个符文节点,调整了一下能量回流!俺们那老炉子,效率!硬生生给提升了一成半!一成半啊!!多少代矮人王都没搞定的难题!”

他越说越激动,唾沫星子都快喷到前排观众的脸上:“这意味着啥?意味着俺们矮人匠师能打出更精良的武器铠甲!意味着俺们能省下多少珍贵的燃料矿石!意味着多少矮人娃娃冬天能多吃上一口热乎饭!这叫啥?这叫实绩!实实在在的好处!”

他猛地将战锤再次顿地,冲着赫尔墨斯咆哮:“你这骗子!除了会用你那套弯弯绕绕的契约坑人!用花里胡哨的神术唬人!你给俺们矮人!给在场这么多小门小户的苦哈哈们!带来过一丁点实实在在的好处吗?!”

“还审查?审查你祖宗!”铜须王子嗤笑一声,充满了不屑,“你敢不敢别耍嘴皮子!像个真正的汉子一样!站出来!跟俺这柄祖传的战锤!跟俺们矮人打铁的铁砧!比一比!到底谁的道理更硬!谁的承诺更结实?!”

他这番粗鲁直白、却又充满了力量与真诚的怒斥,如同在一锅滚油里又泼进了一瓢开水!

“说得好!铜须兄弟!!”台下,石猛激动得满脸通红,猛地跳起来,挥舞着砂锅大的拳头,扯着嗓子大吼,“就是这个理儿!实打实的好处才是硬道理!俺老石挺你!!”他那憨直的样子,与台上的矮人王子相映成趣,瞬间点燃了现场的气氛!

“没错!辰运是实实在在帮了我们!” “矮人王子说得对!” “赫尔墨斯滚出去!”

一时间,苔原界的冰狼妖、流萤谷的花妖、以及其他许多受过辰运恩惠或目睹其诚信的中小位面代表,纷纷激动地站起身来,高声附和!声浪一浪高过一浪!

铜须王子站在台上,火红的头发如同胜利的旗帜。他回头朝林辰咧嘴一笑,露出一口结实的白牙,然后再次怒视赫尔墨斯,吼道:“听见没?!这才是民心!你那套鬼话,骗鬼去吧!”

赫尔墨斯在台下,被这突如其来的、充满蛮横道理的声援气得浑身发抖,脸色由白转青,再由青转紫,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在矮人王子那柄仿佛能砸碎一切虚伪的战锤和震耳欲聋的“实绩”面前,他所有的阴谋诡计,都显得那么苍白无力,那么可笑至极!

林辰看着台上如同火焰般燃烧的矮人王子,又看了看台下激动不已的石猛和众多盟友,平静的目光中,微微泛起一丝不易察觉的暖意。

‘实绩……’ 他心中默念。‘是的,这才是最坚固的盾,最锋利的矛。’

数据揭示了黑暗,而盟友的信任,则照亮了前路。

矮人以铁砧为证,砸响了反击的第一锤!

而这,仅仅只是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