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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始!” 随着一名子弟的高喊,两匹马如同离弦之箭般冲了出去!

踏云不愧是良驹,起步就展现了惊人的爆发力,瞬间就领先了盛长梧的棕马一个身位。

顾廷烨感受着耳畔呼啸的风声,回头瞥了一眼被甩在身后的盛长梧,脸上露出了傲然的笑容,他就知道,在绝对的速度面前,什么技巧都是徒劳!

他志得意满地转过头,紧紧盯着越来越近的红球,仿佛胜利已是囊中之物。

然而,就在距离红球仅有数十米,顾廷烨已经微微侧身,准备伸手摘取的那一刹那,异变陡生!

身后的盛长梧,眼中精光一闪,做出了一个让所有人瞠目结舌的动作!只见他双脚猛地脱离马镫,整个身体竟然在高速奔跑的马背上站了起来! 他身体前倾,重心压得极低,几乎与马背平行,同时用小腿用力一夹马腹!

那匹看似普通的棕马,仿佛接收到了某种特殊的指令,竟在最后关头爆发出潜能,四蹄发力,速度陡然提升!

就在顾廷烨的手指即将触碰到红球丝绦的瞬间,盛长梧如同一条灵动的豹子,从马背上飞扑而出!他的身体在空中划出一道惊险的弧线,右手精准无比地一把将红球抄在手中!

与此同时,那匹棕马也极通人性地向前多冲了几步,正好赶到盛长梧身下,盛长梧借着下落之势,腰腹发力,一个漂亮的旋身,稳稳地重新坐回了马鞍之上!整个动作如行云流水,险到了极致,也妙到了极致!

“嘶——!”

“天哪!”

“这……这太危险了!”

看热闹的人群中爆发出阵阵惊呼,先是替盛长梧捏了一把冷汗,随即又被这匪夷所思的操作惊得目瞪口呆!

顾廷烨的手僵在半空,他难以置信地转过头,看着旁边马背上那个手持红球、气息微喘却目光沉静的盛长梧。

巨大的落差和挫败感瞬间淹没了他,踏云的速度明明更快,他明明领先了全程……怎么会……这样?

事实摆在眼前,红球就在盛长梧手中。尽管心中有一万个不愿意,顾廷烨也不得不承认,在众目睽睽之下,他又输了。

而且是以一种他从未想过、更加屈辱的方式输了——对方用一匹劣马,以一种近乎搏命的技巧,在他最自信的速度项目上,硬生生地从他眼前抢走了胜利。

顾廷烨的脸色由红转白,再由白转青,握着缰绳的手指因为用力而骨节发白,他死死地盯着盛长梧。

接连在投壶和赛马上受挫,尤其是赛马以那种方式输掉,顾廷烨的理智已经被怒火烧得所剩无几。

他此刻只有一个念头:必须在肉体上压倒盛长梧,找回颜面!他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

“小盛大人当真好身手!既然马背上分不出高下,不如我们就在这地上,真刀真枪地比试一下拳脚功夫如何?也让顾某领教领教!”

这话已经赤裸裸地是以大欺小了,一个十二岁的健壮少年,向一个六岁的孩童提出近身格斗,任谁听了都会觉得荒谬。

顾廷烨的那些狐朋狗友中,也有人面露异色,觉得有些过了,但更多人则是抱着看更大热闹的心态,纷纷起哄。

然而,盛长梧听到这个提议,眼中非但没有惧色,反而掠过一丝冷意,近身格斗,虽然身高和力气上处于绝对劣势,但却可以用技巧来弥补。

更重要的是,这给了他一个可以光明正大、名正言顺教训顾廷烨的机会!对于顾廷烨之前侮辱他母亲的言论,他心中那口恶气正无处发泄。

“顾二公子既有此雅兴,怀瑾奉陪便是。”盛长梧平静地应战,语气甚至带着一丝期待。

众人又转移到习武场的格斗台,顾廷烨迫不及待地跳了上去,活动着手腕脚踝,眼中满是狠厉,盛长梧则是不疾不徐地走上台,小小的身形与顾廷烨形成鲜明对比。

比赛开始!顾廷烨仗着身高力大,怒吼一声,便如猛虎扑食般冲向盛长梧,拳头带着风声直击面门!他只想着一击必中,快速解决战斗。

然而,盛长梧却如同一条滑溜的泥鳅,利用自己身材矮小的优势,一个灵巧的矮身侧滑,便轻松躲过了这势大力沉的一击。顾廷烨用力过猛,险些栽倒。

不等顾廷烨站稳,盛长梧已经贴近其身侧,小手并指如刀,运用巧劲,精准且迅速地击打在顾廷烨的关节、软肋等最吃痛却又不会致命的地方!

“呃啊!”

“嘶!”

顾廷烨只觉得手臂一麻,肋下一阵剧痛,忍不住痛呼出声,他又惊又怒,转身再次扑来,招式却越发凌乱。

盛长梧则始终保持着冷静,步伐灵动,闪转腾挪间,每一次出手都又准又狠,专挑痛处下手。

台下的人都看呆了,他们只见顾廷烨像个笨拙的大狗熊,被一个灵巧的孩子耍得团团转,空有一身力气却无处施展,反而不断发出吃痛的闷哼。

盛长梧的招式看似简单,却蕴含着极高的技巧和对人体弱点的深刻了解。

毫无悬念,不过片刻功夫,顾廷烨已经被盛长梧一记扫堂腿绊倒,紧接着腋下和膝弯又遭到重击,整个人痛得蜷缩在地上,额头冷汗直冒,一时竟爬不起来。

盛长梧站在一旁,气息平稳,仿佛刚才只是热身,他居高临下地看着痛苦呻吟的顾廷烨,淡淡开口道:“看样子,顾二公子已无力继续比赛了,今日比试,到此为止。怀瑾告退。”

说完,他不再多看顾廷烨一眼,也不理会台下那些目瞪口呆的看客,径直走下格斗台,带着小满飘然离去。

众人这才如梦初醒,慌忙冲上台去,七手八脚地将痛得龇牙咧嘴、满头大汗的顾廷烨扶起来,赶紧送回宁远侯府。

宁远侯府内, 顾偃开看到儿子被人搀扶着回来,浑身狼狈,痛苦不堪,先是心中一紧,随即勃然大怒,以为是顾廷烨又和那些狐朋狗友胡闹伤到了自己,他厉声质问跟着回来的陈天宝等人:“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们又带着烨哥儿去胡闹了什么?!”

陈天宝吓得一哆嗦,连忙摆手撇清关系:“顾叔叔,这回可真不怪我们!是廷烨兄他……他非要和那位盛小神童盛长梧比拼,结果……结果就被盛小大人打成这样了!真的不关我们的事啊!”

“什么?!”顾偃开第一反应是荒谬和好笑,“盛长梧?那个六岁的孩子?他把烨哥儿打成这样?你当我是三岁孩童吗?!”

陈天宝急得指天发誓:“顾叔叔,千真万确!不信您问石头!我们都亲眼所见!”

顾廷烨的书童石头不敢隐瞒,只好低着头,一五一十地将前因后果,从顾廷烨如何挑衅,到投壶、赛马连输两局,再到最后提出格斗反被教训的经过,全都说了出来。

顾偃开听完,原本那点心疼瞬间被巨大的气恼所取代!以大欺小,提出不公平的比试,结果还技不如人,输得一败涂地,最后被人打得爬不起来! 这简直是丢尽了宁远侯府的脸!

他气得脸色铁青,挥手让陈天宝等人赶紧滚蛋,又立刻叫了府中的郎中来。

郎中仔细检查后,回禀道:“侯爷放心,二公子并未伤到筋骨,只是些皮肉软组织挫伤,身上几处地方瘀青会比较严重,疼痛难忍些。擦些活血化瘀的药酒,好生休息几日便无大碍了。”

送走郎中,顾偃开回到房间,看着趴在床上因为搽药酒而痛得嗷嗷直叫的顾廷烨,又是生气又是失望,指着他骂道:“你个不争气的东西!以大欺小已是丢人,还技不如人,合该受这番皮肉之苦!痛?痛就给我好好记住这个教训!”

顾廷烨此刻除了身体的疼痛,更有一种尊严被彻底碾碎的屈辱,听着父亲的斥责,他咬紧牙关,将脸埋进了枕头里,心中对盛长梧的怨恨达到了顶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