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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祯让盛长梧起身,君臣间的气氛愈发融洽,他似乎想起了什么,带着些许关切和探究,语气随意地问道:“朕听闻,你回京后,便从盛家分府别居了?”

盛长梧神色坦然,恭敬回道:“回官家,确有此事,臣既已立业,便思独立门户,奉养生母,抚育幼妹,亦是为家族长远计。”

赵祯闻言,没有怪罪,盛长梧此举虽不合常规,却显其决断与担当,他笑了笑,带着一种施恩的意味,说道:“你是个有孝心的,很好。既然如此,你便好好当差,再立新功。届时,朕不仅赏你,给你那生母也再封个诰命,让她风风光光,全了你这番孝心。” 他这是明明白白地告诉盛长梧,我看重你,连同你的家人一并恩赏。

盛长梧心中一动,立刻躬身,语气带着感激:“臣,叩谢陛下天恩!定当肝脑涂地,以报陛下!”

谢恩之后,盛长梧抬起头,脸上带着一丝神秘又自信的笑容,说道:“陛下厚爱,臣无以为报,今日,臣正有一份惊喜,欲献与陛下。”

“哦?”赵祯果然被勾起了极大的兴趣,身体微微前倾,“是何惊喜?快快道来。”

盛长梧从容奏道:“臣在泉州时,曾委托往来海商,寻觅海外奇珍,侥幸觅得几种前所未见之作物种子。经臣秘密试种,发现其……产量极其惊人,远非我中土现有稻麦可比。或可解我大宋百姓腹饥之忧!”

“竟有此事?!”赵祯瞬间坐直了身体,眼神锐利起来,“是什么粮食?产量几何?快与朕看看!”

盛长梧早有准备,从袖中取出一本精心绘制的图册并附有简略数据,双手呈上。内侍接过,恭敬地放到御案之上。

赵祯迫不及待地翻开图册,只见上面绘制着几种形态奇特的植物,旁边详细标注着其试种条件下的预估亩产。

当他的目光扫过那土豆、红薯等作物的产量数字时,即便是见多识广、沉稳如山的帝王,也不禁瞳孔收缩,脸上露出了极度震惊的神色!

“这……这上面所写产量,可是真的?!”他的声音因激动而微微提高,指着图册上的数字,目光灼灼地盯向盛长梧,这数字若是属实,简直是颠覆性的!

盛长梧迎接着皇帝审视的目光,语气斩钉截铁,充满了不容置疑的自信:“回官家,臣以身家性命担保,此数据绝无虚假! 此乃臣亲自监督,在泉州庄田试种一季所得,只多不少!”

“好!好!好!”赵祯猛地一拍御案,连说三个好字,脸上因激动而泛红,放声大笑,“哈哈哈!天佑我大宋!天赐祥瑞于朕!盛卿,你立下不世之功矣!若此物能推广全国,我大宋百姓,何愁再受饥馑之苦!此乃社稷之福,万民之幸啊!”

看着狂喜的皇帝,盛长梧也露出了由衷的笑容:“陛下圣明!此正是臣之所愿。”

激动过后,赵祯的好奇心又被勾了起来,饶有兴致地问:“此等神物,味道如何?”

盛长梧笑道:“回官家,其味甚美,或蒸或煮或烤,皆别有风味,且能饱腹。”

“朕要尝尝!”赵祯当即说道,眼中充满了期待。

盛长梧心念一转,他顺势提议道:“官家,此等祥瑞嘉禾,乃陛下仁德感天所致。不如由官家设宴,邀请朝中重臣一同品尝这新粮之美味?一则与臣工同乐,共享祥瑞,二则也可让诸位大人亲眼见识此物,便于日后推广。”

赵祯闻言,眼中精光一闪,立刻明白了盛长梧的深意,这是要借宴会之势,为新粮的推广造势,减少阻力。

他欣赏地看了盛长梧一眼,笑道:“好!此言甚合朕意!此事便交由你来操办!朕记得,你还从泉州带回来一支表演队伍?正好,此次宴会,也让朕和众卿家看看,你这能臣治理下的岭南之地,有何等精彩的民间技艺!”

“臣,领旨!”盛长梧躬身应道,心中已经开始筹划这场至关重要的新粮品盛宴。

盛长梧从皇宫回到城西小院,他立刻将 舞狮队和表演队的负责人召集起来。

看着眼前这些因得知能面圣而激动得脸颊发红、又因责任重大而略显紧张的少年与成人,盛长梧神色温和却郑重:“官家已亲自下令,不日将设宴,特邀我等献艺。届时,朝中大臣,乃至官家,皆会观看尔等表演。”

他话音一落,下面顿时响起一片压抑的惊呼和抽气声,艾鱼紧紧攥着拳头,眼睛亮得惊人,其他舞狮队员和表演者们也是面面相觑,既感无上荣光,又觉肩上沉甸甸的。

“此乃千载难逢之机,亦是尔等平日刻苦训练所得之回报。”盛长梧继续道,“自今日起,更需精益求精,每一个动作,每一记鼓点,都需反复锤炼,力求完美。届时,不仅要展现我泉州儿郎之精气神,更要让陛下与诸位大人,见识我大宋民间技艺之风采!可能做到?”

“能!” 众人齐声应喝,声音虽因紧张而微颤,却充满了破釜沉舟的决心。他们知道,这不仅是一场表演,更是一场关乎他们未来、乃至慈幼坊模式的正名之战。

安抚和激励完表演队伍,盛长梧来到内院,将另一个好消息告诉了林噙霜。

“阿娘,”他脸上带着轻松的笑意,“今日面圣,官家对儿子在泉州所为甚是满意。言道,待儿子再立新功,便为您再封诰命。”

林噙霜正在喝茶的手微微一颤,抬起头,眼中瞬间蒙上了一层水雾,她放下茶盏,声音带着一丝哽咽:“我儿……我儿纯孝……”

之前盛长梧三元及第,便为王若弗请了五品诰命,也为她这个生母挣来了七品的封赠,让她在盛家后宅有了一丝底气。

如今分家单过,儿子竟还在为她谋划,要为她争取更高的荣宠,这怎能不让她感动万分?

盛长梧握住母亲的手,语气真诚:“阿娘生养之恩,儿子无以为报,您是儿子的生母,儿子自然要孝顺您,让您风风光光的。” 他要弥补的,不仅是这一世的亏欠,更是前世那份无法释怀的执念。

盛府书房内, 烛盛纮独自坐在太师椅上,揉着发痛的额角,脸上是化不开的疲惫与困惑。

他回想着过往种种,从林噙霜初入府时的娇柔可人,到盛长梧自幼展现的聪慧过人,他对他们母子,自问已是极尽优容。

“梧哥儿的用度,从未短缺,甚至快赶上嫡子,墨兰那丫头,也是娇养着,林栖阁的份例,何曾克扣过?大娘子虽不喜,可明面上也未曾真正磋磨过他们……老太太也是宽厚……”

他喃喃自语,越想越觉得憋闷,“我待他们,便是比起嫡系,也差不了多少了!为何……为何梧哥儿就非要分家不可?难道是他过早外放,离了家,以致父子生分了?”

他长长地叹了口气,将这归咎于儿子离家太久,产生了隔阂。